雲箋的話讓周圍一群看戲的街坊鄰居都眨了眨眼。

雲箋話音剛落,呂蘭花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裏頭的大叫起來:“天理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連自己的親奶奶都要打啊!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大家來評評理啊!”

邊說,呂蘭花邊捶自己的腳,就跟流浪漢一樣,大喊大叫起來,但唯一不同的是她邊捶自己的腿,還邊添油加酷的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隻不過刻意省去了自己當初對待雲箋和秦依柔的惡性:

“自己的親爹現在腿廢了!這一個兩個倒好!一個改嫁了個軍人,現在去享清福了!一個對自己親奶奶拳打腳踢!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警察呢?警察去哪兒了?快把警察叫來評評理!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全都來欺負我這個老太婆!欺負我這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太婆,這......這天理何在啊!”

呂蘭花見秦依柔家附近的鄰居往這邊匯集的越來越多,她的叫囔聲便越來越過。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雲剛被廢了腿後,秦依柔見雲剛廢了,然後轉身自己嫁給了葛軍建。

雲箋則是攔著自己的親奶奶不讓進門。

雲箋還沒解釋,呂蘭花的話兒已經讓圍過來看戲的周圍群眾指指點點起來。

“嘖,沒想到葛軍官現在的媳婦是這樣的女人啊?我說人家葛軍官跟前妻離婚後多年一直未娶,怎麽忽然又結婚了,這新媳婦還是拖家帶口的,聽說還是從鄉鎮那種窮酸地方給娶過來的。

“嘖!我估計人家葛軍官跟她結婚,那都是被算計了吧?我看她自己本身就是不檢點的女人!還拋下了雙腿不利索的丈夫,我看這種女人啊,就應該浸豬籠!”

“可不是嘛,真沒想到秦依柔是那種人!以前跟咱們打照麵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沒想到啊,還真的是知人之明不知心呐!”

無論是農村還是城市裏,都不乏長舌婦的存在。

哪家出了點事兒,這些長舌婦立馬就七嘴八舌的冒了出來。

這年頭,無論是農村還是鄉下都特別排擠那種拋下自己原配的丈夫跟別人跑了的女人。

呂蘭花這一說,簡直是將是非黑白徹底顛倒了過來。

呂蘭花想著,雲箋和秦依柔想甩開自己和雲剛?這門都沒有!

哪有孫女自己發達了,開了公司有錢了,就真的能甩掉自己?

哼,她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人!

而且前不久雲剛被人廢了雙腿,現在連上醫院看病的人都拿不出來,呂蘭花就想著雲箋不給錢,好啊!那她鬧!把雲箋和秦依柔的好名聲都鬧完了!

這個年代的人都注重名聲,呂蘭花在這兒又哭又鬧又是拍大腿坐在地上像個乞丐一樣,這讓周圍的人都相信了她。

誰都沒有看見雲箋的臉色越發黑沉了。

斯繹沒有跟出來,因為他知道這種簡單的小事兒她自己能解決。

葛軍建在廚房下廚,也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

現在站在雲箋身旁的隻有一個雲奕。

因為這件事情,能站出來說句話的人也隻能是雲箋和雲奕。

而此刻呂蘭花見周圍的人都幫著自己,她就更加亢奮的說了起來。

雲箋也不急著開口,她幹脆抱胸看著。

等呂蘭花把不曾發生過的苦處全哭訴完後,雲箋冷冽的聲音才傳了過來:“你說完了沒。”

這一句平平仄仄的話讓呂蘭花打了一個寒噤,但呂蘭花見周圍這麽多人,她覺得雲箋肯定不敢對自己如何,所以呂蘭花又道:“哪能完呢,你媽這個拋棄了自己丈夫的賤女人......她......”

呂蘭花現在這麽做,頂多是想著雲箋現在有錢了,自己這麽一鬧,雲箋會覺得對自己名聲不好,所以應該會給自己塞點錢讓自己別說了。

可呂蘭花才說到這兒,雲箋就當著眾人的麵上前一步,她狠狠的一巴掌抽打在呂蘭花的臉上,這一巴掌讓呂蘭花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一口噴出嘴裏的假牙。

那力道之猛,幾乎讓呂蘭花的臉都變了形!

周圍的人壓根沒想到雲箋會這麽做,此時一個個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