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雲箋準點到家背上書包返回學校上周末的晚自習課。

晚自習下課期間,陳馨怡轉過身拍了拍她自己鼓囊的書包,咧牙對雲箋笑道:“箋箋,我猜你肯定沒帶零食吧?不過沒關係,嘿嘿,我可是把書包都塞滿了的,明天我們一起吃!”

雲箋那日開槍廢了史尼吉的手的一幕非但沒讓陳馨怡害怕疏遠她,反而更加親昵。

雲箋微微斂唇一笑。

“師傅師傅!”一下課屁股還沒坐熱乎,張邵楓就衝到雲箋位置前麵,滿腔熱血的道,“師傅,這回你可一定要教我真本事了啊!我時刻準備著的喲!”

事實上雲箋從沒有答應過張邵楓要教他任何本事,都是張邵楓追著她求教。

不過這回雲箋卻是沒有回避張邵楓的請求了,她收起了笑意,倏然露出犀利又嚴肅的神情:“你真要跟我學本事?”

張邵楓聽雲箋正麵答應他了,想也沒想就忙不迭點頭,“是,是,是!”

反應速度快的好似生怕雲箋下一秒反悔。

“好。我教你。”雲箋眸子一轉,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笑意。

她刹神前世今生都沒收過徒弟。

這段日子以來張邵楓一直喊她師傅,可她從沒有正麵答應他。

而今天她打算破例一回。

雲箋頓了頓,一抹戾氣從她體內散發,她看著張邵楓,語氣狠厲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對他道,“做我的徒弟,我會訓練你並讓你成為一等一的高手,但前提是無論多苦多累都不許喊苦,再苦再累你隻能給我憋在肚子裏!”

“如果做不到你現在就可以說不,可你要是中途喊停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死離你有多近。”

雲箋說這話絲毫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

她想要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

進了這個圈子,就退不出去了,哪怕是死也要跪著走完。

更何況她的徒弟,要是連這點苦都受不了,有什麽資格跟她站在同一戰線?

她刹神身邊,從不收軟弱無能的弱者!

張邵楓聽雲箋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他知道雲箋保證是說到做到的人。

可他還是握了握拳,對雲箋堅定道,“我,做得到!”

“好。”雲箋相視一笑,她放出一句話,“那麽明天早上四點,操場見。”

“啊?四點?”張邵楓怔了一下。

南方的四點,天都還沒亮。

雲箋一個狠厲的眼神剜過去,張邵楓立刻把話憋回去了。

陳馨怡在一旁看著,偷著笑。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

張邵楓果然被雲箋抓起來在操場訓練了。

張邵楓一點殺招的基礎都沒有,不過好在他身體柔度不錯,聽他說是練過柔道和跆拳道。

雲箋就讓他繞著操場跑。

她不是要訓練他成為打架高手,而是要他成為在高級殺手刺殺下都能自保反殺對方的人物!

一個早上的曆練,張邵楓整個人都虛脫了,不過他還真是秉從了他先前說過的話,一句苦累都沒喊。

等到五點五十,兩人才從操場出來往教室走去。

六點二十,校外就進來一輛輛學校承包的大巴車。

老師逐一安排好學生們入座,大巴車就往春遊的地點,森林公園前進。

坐在車上,雲箋看著周圍一群同學們青春洋溢的興奮模樣,不由也抿唇笑了笑。

她沒有看見坐在大巴車最後麵的呂蓉蓉露出一個陰謀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