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看見雪鷹朝司洛勾手的那會兒,司洛明顯有些害怕他。

又或者說,司洛是害怕雪鷹脖頸處那長長的傷疤。

但司洛捧著紙箱鼓了鼓勇氣,最後還是朝雪鷹走去。

眼看著司洛與雪鷹走進寧夏家,雲箋不由得勾唇微微一笑:“真是個有趣的女孩。”

“再有趣也沒我家小箋吸引我。”斯繹卻是看著雲箋,他眯著眼,一隻手緊緊的抓著雲箋的小手。

這話說的雲箋又是老臉一紅,然後她輕輕的拍了一下斯繹那一隻不正經的大掌,轉過身進了寧夏家。

司洛的到來倒是給寧夏媽媽平添了麻煩,因為寧夏媽媽又得給司洛整理一家房間。

好在寧夏家最不缺的是房間。

原本司洛抱著自己寶貝的紙箱站在寧夏家,她見寧夏媽媽要給自己準備房間,抱著紙箱子往外走:“謝謝你們!但是不用麻煩了,我可以去附近的橋頭睡一晚。”

司洛說著打算抱著紙箱往屋外走。

雲箋見狀,她眼眸一挑。

心底的某一處神經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

前世的雲箋也是小時候被拐。

她五歲被拐。

原本五歲的孩子,她本該躺在父母親的懷抱,什麽事兒也不用去想的乖寶寶。

可雲箋隻記得自己前世的父母五歲的時候把她弄丟了。

當初被拐入暗魂組織之前,雲箋跟父母走散了後,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乞丐。

說是乞丐,其實完全不誇張。

誰都有不光鮮亮麗的曾經,誰都是從一無所有,成長起來。

那時候的她隻有五歲,失去了父母的庇護,那時的雲箋白天出去乞討,到了晚夜宿橋頭,甚至狗洞。

如果有好心人給一張報紙,能夠讓自己在寒夜多一絲溫暖,這已經是萬幸了。

那種日子壓根不是人過的,可若是在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前提下,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方才看見司洛的著裝打扮,再加司洛現在說的這一句話。

是什麽樣的曾經,才可以讓一位正處在發育階段的少女如此平靜的說出我可以去附近的橋頭睡一晚這樣的話來?

無數得到父母庇護的青少年們耀武揚威,可是誰又能想到有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她們連吃頓夠自己活下來的飯都是問題。

所以看見司洛往屋外走去,雲箋心一觸,她本能想要開口。

卻不料另外一道男聲她還快。

站在司洛旁邊的雪鷹一把抓住了司洛的手,他也不嫌她的手髒,雪鷹氣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司洛悶吼出聲:

“你現在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去睡橋頭?你這要是傳出去,我的麵子往哪裏擱!”

雪鷹把訴說自己身份的話兒給直接去掉了,他抓著司洛,不嫌司洛的手髒兮兮的,直接給吼出來了。

莫森和凜瑋已經去睡覺了,如果這兩人站在這兒,保準會被雪鷹的話給嚇住。

雪鷹可是國際鼎鼎大名的不要臉大王,他代表暗魂組織去參加各式各樣的活動,什麽時候要過麵子?

甚至曾經還被傳言成世最不要臉的人。

結果今天他還強調了自己的麵子往哪裏擱?

噗,別笑死人了成不!

雲箋看破沒說破,她隻是微微一勾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