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藏起來,濃豔的豔色(1/5)

文歌拿起手邊的那張方子看了看,轉身給才走出來的明心,細心的叮囑道:“這是給如意小姐的,你一會快些派人去抓藥,然後和如意小姐一起去求求太夫人,既然這位陳太醫也是見死不治的,那隻能去求太夫人了,太夫人再不濟,也是有誥命的,可以想法子求見皇後娘娘。”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關心人的,但卻給人一種看人說話不腰痛的憋屈感。

“求……求太夫人?”明心結巴了一下,伸手接過藥方。

“當然了,不然還能求誰?這位陳太醫也是個不著調的,你想想我家小姐隻是一位未出閣的小姐而己,能不能進宮,全得看宮裏娘娘和公主有沒有旨意,哪有太夫人方便!太夫人又是一個心善的,必然不能看著本家的如意小姐,就這麽一輩子毀了,所以求太夫人是最好的。”

文歌熱情的替明心釋疑道,態度和善,分析的也合理。

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傳進裏屋,裏屋很安靜,不管是坐在椅子上的風淺幽,還是躲在紗帳之後的如意小姐,都聽得個清楚。

文歌說完這話,也就走了進來,往風淺幽背後一站,又是一副貼心貼意好丫環的樣子,仿佛根本不知道她之前的話

有多紮心似的。

“如意小姐,如果陳太醫的藥吃了還不好,就另外再想法子,這京城裏的太醫也有許多,讓父親想法子多請幾位才是,總是要想辦法替如意小姐治好的。”

風淺幽衝著紗帳內的如意小姐,柔聲的道。

“多謝四小姐,恐怕,我這病是好不了了!”**又傳來這位如意小姐嚶嚶的哭泣和低柔若水的聲音。

這位如意小姐給風淺幽的感覺,仿佛就是水做的似的,不管是說話,還是其他,都透著一股軟棉棉的感覺,聲音特柔特緩。

生病著的嬌柔小姐,素淨清淡,這種感覺原也是正常,隻是這嬌滴滴的聲音,還是讓風淺幽生出些不適的感覺,仿佛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但真要說出有哪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好在風淺幽也不是糾結這些個方麵的人,這時候場麵話己說到,也就不再多留,站起身向這位嬌弱的如意小姐起身告辭了。

聽說她要走,如意小姐也沒多留,隻讓明心把她們送到了院門口。

風淺幽帶著文歌施施然的轉身離開,走的時候情緒還算不錯,並沒有因為方才如意小姐的事情,影響心情。

明心重新回到屋子裏時間,才進屋子,就聽得屋子

裏傳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大驚,急忙把門關上,然後轉到裏屋,果然看到床帳己被零亂的挑在一邊,坐在**的紅衣女子,橫眉立目,氣的一張秀美的臉,鐵青一片,牙根緊咬。

“小姐,您別生氣,沒關係的,這事不急。”知道小姐因為風四小姐的拒絕,己是氣急,這時候正在發怒,馬上安撫道。

“賤人,賤人!”女子美麗的臉,因為恨意,扭屈的猙獰起來,目光落在牆角的那個被扔在一邊的帷帽,臉上露出幾分陰毒,“居然運氣這麽好,沒戴那頂帷帽,賤人,等以後……以後……”

“是,小姐,您別急,等以後,您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一定會把這位風四小姐踩在腳下的,想要了她的命,也很簡單的事,小姐現在當務之急,並不是讓風四小姐戴上那頂帷帽。”明心順著女子的話,再次安撫她道。

這話說的女子稍稍平靜了一些,臉上露出恨怒的陰冷:“好,我忍,我忍,等以後,一定要把這個小賤人扔到最下賤的地方去,讓她被下最賤的人踐踏!”

是的,她忍,現在的她,早己不是當初的她,總有一天,那個小賤人會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晚上的時

候,天下起了雨,正是一場秋雨一場寒的時候,天氣瑟瑟了下來。

風淺幽就是在用好晚膳後,聽得風衝雲去了如意小姐院子裏的事了。

之前陪著陳太醫沒有進來,這個時候倒是特意去了一趟。

推開窗戶,望了望窗外暗沉的夜色,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看得出這位嬌滴滴的如意小姐,果然是來者不善的,風衝雲對這位如意小姐,也的確是好的過了份。

既便是本家小姐,但也是要避避嫌的,特別是這麽晚的時候,當然風衝雲進院子的理由,也還算是充分,說是奉太夫人的命令,送了些藥材過去,讓如意小姐那邊挑一挑,如果還需要什麽,也跟他說,必竟內院的小姐,又是病著。

隻不過再充分的理由,對於一個年青男子進了一位同樣年輕小姐的院子,也是不可取的,又不是真正的親兄妹,實在是不便。

“小姐,那個如意小姐到底是哪來的,奴婢看她就是一心想害你,也不知道這人是生了怎麽樣的心腸,自己病的都成那個樣子了,居然還有心害別人。”文歌替風淺幽倒了一杯茶過來,不屑的哼了一聲。

當時她就在小姐身邊,看得清楚,那位如意小姐,之前先

讓小姐戴上那個帷帽,然後又想逼著小姐去給她到皇後娘娘的討什麽藥,那副嬌嬌弱弱,仿佛小姐不幫她,她就馬上要死掉的樣子,文歌覺得特別的討人嫌。

真不知道這位來投親的本家如意小姐,哪來那麽大的底氣,可以要求祈陽侯府的小姐,替她去宮裏求皇後娘娘。

風淺幽接過文歌奉上的茶水,低下頭,優雅的喝了一口,唇角微勾,露出一絲淡淡的輕笑,水眸中含著意味不明的幽深:“一個病成這樣樣子的人,居然還有心來害我!”

一個女子,又特別是因為這種容色上的大問題,連人也不願意見,卻還有心想害她,的確是讓人覺得奇怪,而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放在帳後的那的抹不同於平常的豔色。

素淡的紗帳,素淡的房中的擺飾,還有素淡的屏風,可以說這一整屋子的東西,以及透著濃濃的藥味的屋子,都代表著屋內之人是個生病的人,所以並不會張揚。

但是就在這樣的素淡中,風淺幽卻發現了那一抹濃烈的豔色,那是一件外裳,掛的地方偏後麵,但是因為素淡的紗帳透視的關係,那一抹濃烈的豔色,並沒有真正隱藏起來,從風淺幽那邊,正巧可以看到一點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