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激,庵堂救故人(1/5)

廟門很破敗,有一扇門倒在那裏。

風淺幽帶著書蘭走進來的時候,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這原本就是一間破敗了的小廟。

“小姐,您找什麽?”看到風淺幽在狹小的小廟裏找著什麽,書蘭忍不住問道。

原本來到這麽荒僻的地方,就己經夠讓她膽寒的。

“找一個人。”風淺幽柳眉微蹙,站了起來,難道人己經走了?

但下一刻,目光卻是落在右邊的一堆亂柴禾旁,那裏依稀有著一個人影,心裏莫名的狂亂了一下,拎起衣裙大步的走了過去。

書蘭這時候也看到了柴禾堆裏的人影,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警惕的看著。

她雖然膽小,卻極忠心。

還沒到近前,便是一股子酒味撲鼻而來,那麽大的酒氣,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風淺幽的臉色冷了下來。

那個一個蓬頭垢麵的人,根本看不清麵目,身上的衣裳殘破的掛在身上,就這麽仰麵朝天的躺著,如果不是看得出胸口微微的伏動,還真的以為是一個死人。

“小姐,是個乞兒!”書

蘭這會也看清楚了,拉著風淺幽的衣袖不讓她上前。

“嗬嗬……乞兒!”柴禾堆上的人忽然大笑了起來,但眼睛卻依然沒有睜開,隻揮了揮手,“不錯,這裏的正是一個乞兒,而且還是一個瘋傻的乞兒,沒事莫靠過來。”

“還是個傻子?”書蘭死死的拉著風淺幽的衣袖,再不肯放手。

“是個傻子嗎?看起來還是一個活不下去的傻子。”風淺幽的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忽然尖刻的道。

“跟你無關!”男子拿起手邊的一個破酒葫蘆,又灌了一口。

“的確是跟我無關,隻是這滿門的鮮血倒是白白的流了,聽說到最後還背負著逆臣的名聲。”風淺幽眯眼,唇邊露出一絲諷笑。

“你什麽意思?”男子手中的酒葫蘆一把扔了出去,緩緩的坐了起來,亂發下一雙眼睛惡狠狠的宛如孤狼。

書蘭嚇得臉都白了,想拉著風淺幽走,但風淺幽卻推開她的手,幾步走到男子麵前,水眸一片淩厲,竟是半點沒有躲閃:“我說錯了嗎?曾經年少有為

的將軍,現在居然淪落成了一個乞兒,這真是整個京城的笑話。”

“你是誰?”男子驀地站起,一隻手掐在了風淺幽纖細的脖子上,眼中一片殺氣,他的事隻有表妹知道,但現在表妹己經死了,這世上再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在這裏了。

書蘭嚇的尖叫一聲,就要衝過來跟他拚命。

“書蘭,無礙的,你別動。”風淺幽衝著書蘭搖了搖頭,然後艱難的把頭轉向男子,語氣平靜:“水夕月是我的好姐妹,你的事我當然是聽水夕月說的。”

一聽她提到水夕月,男子的手鬆了下來,但還是沒有放手,語氣急切的問道:“我表妹現在怎麽樣了?她是不是沒事?”

“她死了!”風淺幽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聲音透著一股子悲涼。

這是她舅家的表兄淩風,舅舅一家滿門抄斬,隻有淩風當時正巧不在家逃脫了,事後她找到了淩風,就把淩風安置在這裏,原本等著她婚後,想辦法通過齊斐玉來替舅家伸冤的,卻原來齊斐玉就是一個狼子野心的。

幸好她當時沒把淩風的事說出來,否則淩風也隻有死路一條。

“她死了,她果然死了!”淩風的手鬆了下來,倒退了兩步,仰麵朝天重重的摔倒在柴禾堆裏,喃喃自語道,整個人看起來一片絕望。

“她死了,是死在齊斐玉和右相府的算計之下。”風淺幽的手在袖中緊緊握緊,但臉上卻不顯,眸色平淡的道。

“是齊斐玉和右相府?”淩風咬牙。

“是齊斐玉和右相府,聽說你是她唯一的親人,如果連你都不能幫她報仇,你們一家和她的血隻能白流了。”風淺幽淡淡的道,水眸落在看起來頹廢的沒有半點活力的淩風身上,哀傷中帶著嘲諷,“你這個樣子……還真的讓人絕望。”

說完她一臉失望,返身就要往外走。

身後淩風再一次坐了起來,把滿頭的亂發往後撩了撩,露出一張年青英俊的臉,臉上再不隻是頹廢,咬牙道:“我不會讓表妹和家人的血白流的。”

見淩風被自己激的又有了活力,風淺幽才轉過頭,從懷裏取出一些

散碎的銀子,想了想又把洛相給的銀票也拿了出來:“散銀子可以路上用,銀票盡量不要用,小心被人發現,走,現在離開這裏,等機會東山再起,為你家,為水夕月報仇!男兒當自強,沙場才是最好的試練。”

大額的銀票很容易引人注目,這也是之前風淺幽拒絕銀票的原因。

她激起了淩風的鬥誌,就是讓淩風離開,離開是為了更好的複起,戰場上麵才能掌握兵權,舅舅還有舊部在戰場上。

淩風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看起來瘦弱嬌弱的小姐:“請問小姐姓名?”

“祈陽侯府風淺幽!”

“多謝風小姐!”淩風這次也沒推卻,拿起風淺幽放置在一邊的碎銀子和銀票,衝著風淺幽恭敬的一拱手,大步向外行去。

看著淩風遠去,風淺幽緊握的手緩緩的放鬆了下來,眸色雖然一片寒洌,胸中一口氣卻是鬆了下來。

“好啊,原來你敢勾結匪人,我回去就告訴夫人你幹的好事?!”一個得意的聲音出現,屋門口忽然跳出了一個女子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