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蒼飛摸著寇仲和徐子陵的頭顱道:“不錯,你們這兩個家夥,有點兒骨氣。”

“當然,我要成為你這樣的英雄人物。”寇仲脫口而出道。

徐子陵道:“我也要變得像你一樣厲害。”

兩個少年此時已經將蒼飛看成了偶像。

傅君婥在一旁哂笑道:“他也算是英雄?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瘋子而已。”

蒼飛渾不在意道:“手下敗將,莫要在我麵前唧唧歪歪的,等你武功比我高了,你再在我麵前說教吧。”

傅君婥氣急,她覺得自己武功並不比蒼飛弱的,剛才隻是被蒼飛的突襲搞得措手不及,才敗下陣來,這也太過冤枉了。

蒼飛又嘿笑兩聲,才轉頭對石龍,道:“這兩個小子根骨很好,不過我要準備迎敵,沒有時間教導他們,你就先代我傳授他們一些功夫如何?”

石龍聞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

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他為人也算不錯,見到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剛才的表現,對他們的骨氣也十分欣賞,當然以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如今的年紀,絲毫沒有武學基礎,真能修煉成為高手,他對此十分的懷疑。

寇仲和徐子陵聽到石龍願意教導他們,臉色大喜。

別看石龍敗在了蒼飛的手下,但石龍的名聲在揚州之響亮,武林中人基本無人不知,揚州第一高手啊,在揚州城中,根本就找不出一個能和他力敵的人,可想而知他武功有多高了。

在平時,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也隻能像剛才那樣,偷偷的在圍牆外麵。向石龍的那些徒子徒孫偷師,連石龍的麵都見不到,此時能得到石龍的指點,可謂平生大幸。

不過。他們在潛意思中,還是更想得到蒼飛的指點,隻是看蒼飛的意思,並沒有此意,他們也隻能眼饞。

蒼飛又對傅君婥道:“你閑來無事。也能指點他們一兩招。”

“哼!你以為我會教導他們武功不成?”傅君婥哂笑道。

蒼飛沒有言語,但心中卻是想道:在原著中,你就是他們武功入門的指導者,還做了他們的幹娘呢!

這些心裏話,蒼飛沒有說出來,而是直接走入石龍道場後麵的一間廂房中,從懷中取出《長生訣》重新觀看起來。

長生訣,是廣成子所作,據聞是參考於《戰神圖錄》,修煉到極致。可破碎虛空。

不過,自廣成子之後,再無人能修煉成裏麵的武功,甚至沒有人再將他看成是武功,隻是被人傳得玄乎起來,說可以借此長生,石龍就是被這傳言吸引,得到長生訣後自個兒修煉,希望可以窺得長生奧妙,隻是每每修煉都差點兒走火入魔。這麽多年來依舊一無所獲。

蒼飛和石龍的狀況渾然不同,他知道長生訣是一門武學,雖然其中有諸多危險的地方,但蒼飛在數個世界。什麽厲害的武功沒有見過,沒有修練過呢?

長生訣的修煉,其實和蒼飛的陰陽訣有共通之處,在原著中寇仲和徐子陵修煉時,就從不同的圖案中,修成了寒熱兩種不同的內力。

兩者寒熱互濟。才避免走火入魔的局麵。

而蒼飛的陰陽訣,集九陰真經和九陽真經的大成,加上太極功法的調和,先天已經達到了陰陽互濟,此時修煉長生訣,卻是有一種奇特的感受。

蒼飛並不是選擇其中一種圖案修煉,而是選擇將裏麵的圖案一一修煉,最後達成了一種循環。

可以說,蒼飛是自廣成子之後,第一個完美演繹長生訣的人。

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選擇舍棄陰陽訣,而專修長生訣。

長生訣雖然十分玄妙,比起陰陽訣來還要高上一籌。

但是陰陽訣是蒼飛自己創下的,自創下的一刻起,就深深的打上了他的烙印,先天就適合他修煉。

有傳言,《長生訣》、《慈航劍典》和《天魔策》這三大奇書絕學,都是從戰神殿的《戰神圖錄》中演化出來的,是分別由三人觀看戰神圖錄所學得的絕學。

而這三人所創下的這三門傳奇武學,雖然妙絕天下,但也隻是他們三人所修,最適合他們自身,其他人修煉隻不過是依樣畫葫蘆而已,根本不足以和他們抗衡。

武學修煉到一定的境界,高手都會創下獨屬於自身的武學,這才能將自身的潛力發揮到極限。

當然,這和個人才智有很多的關係,絕大部分人都無法創出更高深的功法,最後隻能沿襲前人所學。

從長生訣中,大肆的吸收這裏麵的知識,讓蒼飛雙眼光亮。

陰陽訣,在他數十年的精煉後,已經到了一個極致,在他原本的才智知識中,已經很難改良了,或許也隻有長生訣這種等級的絕學才能給他足夠的啟發。

“呼!”蒼飛輕吐一口氣,默默潛修,途中不斷的改善著陰陽訣。

這段日子,他的修為提升有些減慢,此時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提升。

一來是長生訣的功勞,二來則是剛才和石龍、以及傅君婥一戰,所帶來的影響。

武學的修煉,如果隻是一味的獨自勤修苦練,往往效率低下,但如果能和他人對戰,獲取戰鬥經驗,就較為容易察覺自身的不足,從而形成進化。

這也是蒼飛來石龍道場挑事,執意和傅君婥一戰,甚至想要天下皆敵的緣故。

蒼飛對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並不覺得自己真會失陷在這裏,如果能和眾多的高手對戰,肯定能有巨大的收獲。

不過數個時辰,天剛到正午,蒼飛吃過寇仲拿進來的饅頭,剛剛才啃了幾個,就遠遠聽到整齊的馬蹄聲和腳步聲。

軍隊嗎?

蒼飛嘴角露出微笑,這是多麽熟悉的聲音啊!

曾統領千軍萬馬的的他,對此是再熟悉不過了,隻是他如今孤身一人。要麵對的則是隋朝的軍隊。

這個時候,隋朝雖然不至於四分五裂,但也是義軍蜂起,各大勢力離心離德。不過名義上,大部分地區依舊屬於隋朝的統治。

其中首都長安,東都洛陽,東南江都(也就是揚州),是隋朝如今勢力最為雄厚的所在。分別支撐著隋朝在關中、中原和江南的統治。

而鎮守在這裏的揚州總管尉遲勝,乃是隋朝名將,在表麵上對隋室忠心耿耿,但其實暗地裏卻和宇文氏勾勾搭搭,可見隋朝的統治是多麽的風雨飄搖了。

如今有軍隊前來,蒼飛首先就是想到了尉遲勝。

將手邊的饅頭,塞入自己的口中,蒼飛長身而起,一步步走出廂房。

在外麵石龍、寇仲、徐子陵和傅君婥四人早就等著了,他們神色緊張的看向蒼飛。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還不覺得怎樣。隻知道蒼飛依舊是那樣的深不可測。

但是石龍和傅君婥卻是明顯的感受到,蒼飛的氣勢比起之前和他們相鬥的時候,高出了一大截,雙眸璀璨如朗星,氣息如滔天巨浪,石龍和傅君婥都不自禁的心頭打鼓。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些不服氣,此時卻是不敢再和蒼飛攖鋒了,隻是他們心中疑惑,蒼飛到底是在這幾個時辰中,武功突飛猛進呢?還是之前對付他們壓根就沒有動真格。

寇仲對蒼飛道:“蒼公子。外麵來了許多隋兵。”

徐子陵道:“他們人多,我們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蒼飛道:“不需要,我等的人之中就有他們。”

他說完,走向傅君婥。將她身上的穴道解開,道:“你現在自由了,如何行動,都隨便你。”

傅君婥哼了一聲,道:“你就不怕我為難於你!”

蒼飛道:“這裏已經被隋兵包圍,你乃是朝廷欽犯。又知道楊公寶庫的下落,他們不會輕易放你走的。”

傅君婥神色難看,道:“你這是逼我和你一同對付隋兵,不覺得癡心妄想嗎?”

蒼飛道:“嗬嗬!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可以先假裝和我聯手,在關鍵時刻將我推出,然後自己逃走,反正你我關係又不是好,你不需要有什麽負罪感。”

傅君婥氣急,說不出話來。

寇仲道:“傅姑娘是好人,她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徐子陵也道:“她剛才也指點了我們武功。”

“哼!我隻是覺得你們練得不成樣子,才指點你們一二而已。”傅君婥道。

蒼飛掃向石龍道:“他們兩個家夥修煉得如何?”

石龍有些驚歎道:“他們悟性極高,我傳授他們的東西,輕易就理解了,隻是他們底子太薄,這個年紀才修煉,恐怕無法真成為高手。”

說到後來,他語氣十分惋惜。

而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臉色則有些發白,這話之前傅君婥也說過,這麽兩位高手都如此言道,那他們想成為絕世高手的夢想,真是十分渺茫了。

蒼飛看著他們,道:“這麽快就喪氣了?別人覺得不可能,你們才更應該去做,讓那些人統統都閉嘴,那樣才是最霸氣的事情。你們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我可不會提點兩個廢物的。”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聽到蒼飛的話語,神色中的迷惘煙消雲散,重新變得精煉起來。

“我們一定會成為高手的。”寇仲道。

徐子陵也是狠狠的點頭。

石龍和傅君婥心中依舊不信,但是看著一臉饒有興趣的蒼飛,和一臉無畏的寇仲和徐子陵,卻隱隱有了幾分的期待。

就在他們上來的時候,數十騎從石龍道場大門湧入。

為首的兩人,高頭大馬,一身鎧甲,神威凜凜,居高臨下的看著蒼飛等五人。

“見過尉遲總管,陳守備。”石龍向為首的兩人拱手,同時在蒼飛耳邊介紹起這兩人來。

左邊一人就是鼎鼎大名的揚州總管尉遲勝,在江南地區威風八麵的家夥。

而那陳守備,名字是陳虎,管理著揚州的治安,算是揚州軍方的第二號人物了。

這兩人的武功都不弱,在武林中的名聲雖然不及石龍,但武功未必就弱多少的,畢竟這些朝廷人物,平白無事也不會和石龍這樣的武林粗人較量,至於石龍除非吃了熊心豹膽,否則也不敢在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物麵前放肆。

“石龍!聽聞你得到了長生訣?聖上正在四處找尋它,你將它交出來吧。”尉遲勝目露寒光道。

他和宇文化及內裏齷蹉,早就互通過消息,知道宇文化及正在幫助楊廣尋訪長生訣,隻是他並不知道長生訣在石龍這裏而已。

石龍臉色一白,尷尬的笑道:“尉遲總管,你應該也聽到消息了,長生訣已經落入了這位蒼公子的手中。你想要的,就找他要吧。”

尉遲勝嘴角一翹,道:“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他不是在你身邊嗎?你可以重新搶回來不是?”

石龍神色變得難看,道:“尉遲總管,你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陳虎道:“哼!真是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自己被稱為揚州第一高手,就可以在我們麵前叫囂,來人,將他們壓上!”

呼啦啦!

隊伍中分來一條路,二三十人被壓了上來,他們有些是之前逃脫的石龍道場的人,有些蒼飛卻是不認識。

“田文兄!”石龍看著其中一個儒袍老者,驚呼道。

寇仲見到蒼飛神色中的疑惑,道:“這個田文是我們揚州的大儒,和石師傅是摯友,其他人估計都是和石師傅有關的人。”

蒼飛嘖嘖嘴,道:“這些隋兵還真是心狠手辣,怪不得弄得天下離心離德了。”

徐子陵少有的狠聲道:“如今很多人都盼望義軍到來,可想而知隋兵的德行了。”

“田文兄,都怪我連累了你。”石龍對於他那些弟子,並不太在意,置身武林刀頭舔血,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但是像田文這樣的讀書人,手無搏雞之力,此時遇到這樣的凶險,卻是讓他感到心中歉疚。

“你我朋友一場,說什麽連累呢?”田文道。

尉遲勝也不管田文和石龍敘舊,又吩咐數聲,另外一批人被壓了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