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你以為你們墨家是天，是法律嗎
墨黎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朝前走去，彎腰抱了抱墨萱冉，然後說：“晚點過來和你說說話，現在姐姐找你爸爸有事。”
“哦。”墨萱冉年紀雖然小，也受寵得很，可是自己爸爸做什麽的，她卻非常清楚，所以也很懂事：“那我先上樓寫作業了。”
說著，又笑盈盈地對墨黎妃說：“妃姐你這次可不要那麽著急去帝都，我這次休息三天呢！”
“好。”墨黎妃很幹脆地答應了。
墨萱冉上樓後，柳烜赫才有些疑惑的問：“你們墨家的孩子都不放暑假的嗎？”
回答他的不是墨黎妃，而是墨黎欽，依舊是陰陽怪氣：“你們柳家的孩子，難道都有暑假的？”
柳烜赫：“……”
他很不想理會墨黎欽，卻還是給麵子，道：“當然有暑假，隻是暑假都是家庭教師到家裏來上課。”
“那有多大區別？”墨黎欽冷哼一聲。
對於這兩人難相處，包括墨南陽在內的眾人也都見慣不怪了。
墨南陽直接忽略了這些，帶著墨黎妃往外麵走，道：“都關著呢，餓兩頓肯定老實多了。”
“嗯。”
於是，眾人來到了墨家老宅的一座空樓。
既然墨家有墨南陽這樣的存在，自然也就有類似於古代刑房一樣的存在。
對此，藺渠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畢竟對於這類事情，他也是見多了，所以沒有任何吃驚。
而柳烜赫，柳家雖然不至於像墨家這樣明目張膽，可是這種事情也不是沒見識的，所以也很淡定。
沈悅的同夥們都被分開關到兩個房間，而方萬裏則是在一個房間裏。
墨南陽走過去，道：“都已經審過了，那群團夥都已經招認了，他們也都知道了，方萬裏承諾的三千萬是空頭支票，那五百萬之後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所以這群人今天都激動得很。不過現在，餓了兩頓，估計也蔫了不少。”
人是鐵飯是鋼，再鋼鐵意誌的人，餓幾頓也就軟了不少，更何況這群人有錢之後就過上好日子，盡管還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卻是享受慣了。
“那些人沒必要見，就見見方萬裏好了。”墨黎妃跟在墨南陽身後。
其實，這棟房子她從來沒有來過，那些暗黑的事情，她是從來不參與的，家裏人也不讓她參與。
但是她還是知道這裏的存在的。
墨黎欽就熟悉多了，不太放心地問：“人還捆著嗎？”
他擔心方萬裏鬆綁之後還可能攻擊人，尤其是看見墨黎妃的時候，估計還要抓狂的。
墨南陽答道：“當然捆著，哪能讓她舒服了！”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閃過戾氣。
畢竟，方萬裏意圖對墨黎妃下手，誤傷了墨黎欽，後來又買凶想要殺墨黎妃，這種事情在墨家人眼裏是不能容忍的。
而藺渠，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雖然之前就見過了方萬裏，可是當時墨黎欽受傷了，他沒時間收拾方萬裏，所以也就隻能這時候來。
他問：“藥效發作了，她估計不好受吧？”
“對。”墨南陽挑唇笑了，道：“渠哥的藥，果然厲害！”
藺渠笑，朝柳烜赫看了一眼，道：“我的藥再厲害也是從別人手裏買來的，隻要柳大少有心，都是有能力破解，而且還能研發比我的藥還厲害的。”
對此，柳烜赫淡淡說道：“抱歉了渠哥，我的研究所研製的藥物，基本都是對抗頑疾的居多，那都是造福人類的。”
有能耐做毀滅世界的藥是一回事，要不要那麽做又是另一回事。
“做生物醫藥科技研究的人，都有成為殺人狂魔的潛質。”墨黎欽陰陽怪氣地說著，伸手攬住墨黎妃的肩膀把她半摟在懷裏，道：“妃妃，你要擦亮眼睛啊！”
對之前在主樓那邊柳烜赫握墨黎妃手的事，墨黎欽顯然還耿耿於懷。
墨黎妃隻是笑了笑，捏了捏墨黎欽胳膊上的肌肉，沒說話。
兄妹倆都很自然，這種親密的擁抱還有一些親昵的小動作，都是再正常不過，可是跟在一旁的兩個男人——藺渠和柳烜赫，都變了臉色。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來了對方的心思，對於彼此介意的事都是心照不宣的。
所以，也十分有默契地開始了行動。
藺渠一把將墨黎欽拉到身側，道：“你妹妹估計有話說，讓她先進去說完，晚點我們再進去看看。”
而柳烜赫也拉住了墨黎妃的胳膊，十分自然地說：“我和你一起進去。”
合作無間，不著痕跡地分開了這份過度黏膩的兄妹。
墨黎妃沒有什麽不自然的，帶著柳烜赫便進了房間。
墨黎欽就看出來了故意性，不滿地甩開了藺渠的手，道：“你幹什麽呢！藺渠，你不幫著我就算了，你要是幫那個心機婊，我跟你就此分道揚鑣算了！”
藺渠挑眉，道：“我什麽時候幫他了？”
他隻是幫自己！
墨黎欽張了張口，對上他分外清明的眼神，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太亮了，太灼熱了，對上藺渠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心口慌亂。
墨黎欽尷尬著，相反，墨黎妃倒是很自然。
被柳烜赫拉著手進了關著方萬裏的房間，她也沒有抗拒，也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柳烜赫心裏喜悅得很，自然是不會放手的。
門關上了，被捆著丟在地毯上的方萬裏抬起頭來，第一眼就看見了柳烜赫，竟把走在前麵的墨黎妃給忽視了！
“大少！”
她下意識問：“大少，你是不是來救我的？”
這時候，她的精神竟然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墨黎妃唇角一抽：“方萬裏，你腦殼進水了？”
方萬裏從恍惚中驚醒過來，這才注意到了墨黎妃，臉色一秒變黑：“墨黎妃，現在你得意了，你贏了！”
“嗬嗬。”墨黎妃嘲諷一笑，道：“就你，還沒有跟我比個輸贏的資格，哪來的贏輸概念呢？”
“你！”方萬裏想要發狠，可是此時胸口一陣絞痛，讓她不由得蜷縮了身軀。
墨黎妃有些訝然。
柳烜赫倒是看出來了：“藺渠給她吃的藥，應該是能夠控製心髒機製過度使用的藥。”
聽到這話，不論是墨黎妃還是方萬裏，都是很吃驚。
墨黎妃訝異地問：“還有這種藥？那豈不是……她會加速衰老，並且會一直帶著一種人為的疾病？”
人之所以維持年輕態，正常速度衰老，大部分是心髒供血支持的。
心髒機製過度使用，那整個人體內的係統就會紊亂，失去了從容有序，那麽會生出各種疾病，會加快衰老速度，也就很正常了。
沒想到，藺渠竟然會有這麽霸道的一種藥物！
“這種藥其實算不得什麽的，傷害性很大沒錯，研製並沒有什麽困難。”柳烜赫淡淡地看向方萬裏，道：“萬裏，你應該也能知道的。”
方萬裏跟在他身邊做生活助理十年，自然也對他的工作上的事情很了解。
她雖然沒辦法專業做研究，可是搭把手也是了解了不少生物醫藥的科技，自從吃下那顆藥後身體跟平時不一樣，她就發現了。
此時，被柳烜赫印證了，她的臉色更是雪白：“大少！我知道錯了，我隻是喜歡你，才會走上這條路，求求你救救我吧！”
墨黎妃覺得有點意思。
她第一次見方萬裏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優雅的氣質，就像是豪門養出來的端莊賢淑的千金小姐，盡管做著柳烜赫的助理的工作，也是高人一等的。
當然，那隻是架子而已。
人越是缺失什麽，越是極力想要補足。
方萬裏沒有好出身，後來有機會了自然會讓自己盡力往大家閨秀靠攏。
更何況，她對柳烜赫產生了愛慕，便一心想要為來日當上柳太太，不會丟柳烜赫的人做努力。
所以，她一直保持著端莊優雅。
可是這才多久沒見，此時的方萬裏成了階下囚，又被藺渠喂了那種藥，此時看上去，方萬裏竟然好像老了好幾歲！
“這種藥，大概會在什麽時候成為老太婆？”墨黎妃又問。
她這個問題是帶著一點惡意的。
果然，方萬裏的臉色更難看了：“大少，你救救我，你要怎麽處理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讓他們這樣羞辱我！”
“萬裏。”柳烜赫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本來不想置你於死地，可是就算交給法律來審判，你的謀殺罪總是成立的。”
畢竟跟了自己十年的人，就算養一條狗都會有感情，都會有不舍之心，更何況人呢？
之前也是，發覺方萬裏的心思不對勁，柳烜赫下意識的舉動不是要滅了方萬裏，而是送回康雅那邊，也是給足了方萬裏麵子。
卻沒想到，方萬裏能夠處心積慮，趁後麵他研究所大亂的時候回來，還趁機做下了不可挽回的錯事！
“我謀殺罪成立又如何，最多判個死刑！”方萬裏激動起來：“我不怕死！大少，我這麽愛你，不能得到你的愛死我也無所謂的。但是你不能讓墨黎妃來處置我！”
此時的方萬裏，已經偏執得鑽了牛角尖。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羞辱。
柳烜赫將她送給墨家處置，對她來說，生不如死！
墨黎妃一臉興趣盎然地看向柳烜赫，似笑非笑。
柳烜赫臉色一沉，道：“方萬裏，之前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可是你做的事沒法讓我產生任何同情。如果你沒有後來的舉動的話，隻是前麵利用我的手給妃妃下毒的那件事，或許你還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境地。可是現在……你已經失去了任何給自己爭取活路的機會！
說著，他便不想跟方萬裏有任何對話，轉頭對墨黎妃道：“妃妃，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那種態度，很明顯就是如果不是為了墨黎妃，擔心墨黎妃一個人在這裏會有什麽變故，他根本就不想在這裏多待哪怕一秒鍾！
方萬裏心痛如刀絞，卻也是習慣了。
她早就知道柳烜赫對她沒有什麽感情，非要說有，那也僅止於十年的陪伴，有那麽點主仆情分。
可是，當她利用柳烜赫的手對墨黎妃下毒的時候，就已經把那點情分給消耗盡了。
更何況，她後來還買凶追殺墨黎妃！
墨黎妃看著方萬裏，問：“你最後還有什麽心願？”
這句話問出來，顯然已經判定了方萬裏的結局。
方萬裏驚恐地瞪大眼睛，道：“墨黎妃，殺人是要償命的。當初對你下毒我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現在……你殺了我，就不怕法律製裁你嗎？”
“嗬！”墨黎妃輕笑，道：“你覺得，我會愚蠢到自己親自動手嗎？”
方萬裏氣息窒住。
沒錯，墨黎妃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多的是人為她賣命！
以墨家的能耐，想要弄死一個人卻不承擔半點責任，有的是辦法！
“大少……”方萬裏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柳烜赫身上：“看在我照顧您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
“你錯了！”柳烜赫根本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
他冷冷地道：“你的功勞，已經被你的行為抵消了。至於苦勞……為我做事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讓你苦過？”
方萬裏淚流滿麵，無話可說。
沒錯，自從她去了柳家之後，康雅對她猶如親生女兒一般。後來她去了柳烜赫身邊做事，柳烜赫也從來不曾苛待她。
尤其是，有康雅的吩咐，柳烜赫雖然沒有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可是在工作生活上，都給了她很大的尊重和自由。
每年開給她的薪水是普通助理的十倍，是多少人幹一輩子的助理的事，都是難以企及的。
柳烜赫當然不止她一個助理，工作上他還有三四個助理，實驗室裏更多。
可是她方萬裏的薪資，卻能跟那些研究員持平。
她錦衣玉食，在柳家也是養尊處優，哪怕是柳家偏房的少爺小姐，都會給她三分顏麵！
她什麽時候苦過？
墨黎妃覺得很有意思，她其實對於如何淩虐方萬裏興趣不大，但是她很感興趣的是：“方萬裏，其實我覺得你真的是把自己活成了笑話。”
“你……”方萬裏想要反駁，卻不能反駁。
墨黎妃繼續說道：“你本來日子過得挺好的，多少人一輩子都過不上你這樣的好日子。可是你非要自己作死。”
她淡淡說著：“我跟你無冤無仇，甚至我還沒有跟柳烜赫有任何關係，也沒想過要跟他發生一點什麽，你就對我出手了，你不覺得，太急迫了嗎？”
天知道，但是她還十分嫌棄柳烜赫那種鋼鐵直男，誰跟他在一起，誰倒黴呢！
方萬裏啞口無言，最終隻能找出一句：“可是，大少卻喜歡你！他從來不看任何女人一眼，卻盯著你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墨黎妃歎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跟你這種人講道理，根本就是腦殘行為。”
她轉身，道：“算了，我做我的事，你的事自然有人會管。我又何必操這麽多心呢？”
她走的時候，柳烜赫自然也是跟著的，多看方萬裏一眼都沒有。
“你……”方萬裏很生氣：“墨黎妃，你不就是生來就在別人的終點線上嗎？你傲個什麽勁！”
最摧殘一個人的尊嚴的，便是你竭盡全力當成死敵的人，根本沒把你當成對手！
此時的方萬裏，便是這種感覺。
她抓狂了。
墨黎妃腳步一頓，轉過身來。
她一臉的苦笑不得：“我說方萬裏，我早就知道你腦子有病，卻不知道病得這樣厲害！”
“唉！”她歎氣，道：“你說我傲什麽？嗬！”
“你說我能傲什麽呢？”
“我天生就比你起點高，這是其一。”
“我長得比你好看，讓你喜歡的男人誰也不看就喜歡看我，此其二。”
“我才學比你高，任何方麵都足以對你造成碾壓性勝利。你夢寐以求卻得不到的，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了，甚至還可以不屑一顧。此其三。”
“這些，還不夠我在你麵前趾高氣昂嗎？你卻問我傲個什麽勁？”
“方萬裏啊方萬裏，你知道你骨子裏有多自卑嗎？隻有你這樣自卑的人，才會在別人麵前無法適從，因而才會用作惡來尋找存在感，以為摧毀了對方，就能夠打破對方比你強的事實？”
一連番的話語，說得方萬裏無言以對。
沒錯！
墨黎妃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錯！
她就是這麽不堪，才會被墨黎妃碾壓得渣都不剩！
她愛而不得的男人，才會追著墨黎妃跑！
她隻能轉頭看向柳烜赫，道：“大少，你喜歡她的，就是這些嗎？”
柳烜赫根本懶得理會她，對墨黎妃說道：“妃妃別生氣，我們走吧。”
心上人對自己的無視，便是最大的淩遲！
方萬裏覺得還不如死了呢！
可是，墨家人最擅長讓敵人生不如死，怎麽會讓她死了呢？
“一般來說，不犯到我們手裏的，我們根本不會動對方毫厘。可是你——方萬裏，你企圖毒殺我，差點害死了我哥哥。此外，還不思悔改，買凶殺我。這些罪證，已經足夠審判你了！”
麵對墨黎妃冰冷的話語，方萬裏隻有一句：“你以為你們墨家是天，是法律嗎？”
墨黎妃冷冷笑了，道：“那你可以拭目以待！”
墨家不是天，不能掌管法律。
但是墨家能夠屹立百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
多餘的話不必說，墨黎妃覺得也足夠了，這次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離開之前，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唇角勾起一絲惡意的微笑，轉頭看向方萬裏，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你得罪了藺渠的事，該不會忘了吧？”
方萬裏：“……”
她什麽時候得罪了藺渠！
可是，藺渠是幫著墨黎欽的，毋庸置疑！
想到那個閻王爺的可怕，方萬裏突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墨黎妃和柳烜赫走出房間的時候，墨黎欽立刻迎上去，問：“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難道她還能跑了不成？”墨黎妃笑道。
又問：“你這是什麽表情，該不會以為我是要進去對她用刑的吧？那不是要勞動我的體力嗎？累得慌，我才沒那麽無聊！”
卻見墨黎欽的目光掃向柳烜赫，道：“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打手嗎？你幹嘛不用？”
想想，若是柳烜赫親手對方萬裏動手，那才能讓方萬裏更加痛苦不是嗎？
可是，墨黎妃卻道：“動手，那是你們喜歡的手段。比起肉體上的痛苦，我更喜歡精神上的碾壓。”
說著，她揮了揮手：“行了，剩下的事我不管了，愛咋咋吧。今天一天累得很，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帶小冉冉出去玩一天。”
墨南陽點點頭：“辛苦你了，妃妃。”
墨黎妃笑了笑，轉身走了。
柳烜赫自然是跟著她的。
墨黎欽臉色陰沉：“這個姓柳的，簡直就是背後靈！”
“把你的偏見去掉觀察一下，人家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差勁。”藺渠倒是中肯地說了句。
對此，墨南陽點點頭，道：“我原本也覺得，墨家跟柳家不相往來，不是很讚成妃妃打破這個二十年的規則，可是見到柳烜赫這個人，覺得也還行。”
“還行？”墨黎欽揚高了聲音：“哪裏行了？”
“那是你眼光太高了。”墨南陽拍了拍墨黎欽的肩膀，道：“你們還進去嗎？”
“進！為什麽不進！”
墨黎欽心裏正不爽呢，擼起袖子就進去了。
墨南陽無奈搖頭，看來，這次是要遷怒了！
柳烜赫跟著墨黎妃離開了這棟樓，便去了主樓那邊。
距離有幾分鍾路程，所以兩人也當時飯後散步，慢慢走過去。
方萬裏這邊她懶得理會了，但是還有個沈悅在後麵要處理，總不能一直就這麽讓沈悅待著。
“你打算放過沈悅？”一邊走，墨黎妃一邊問。
柳烜赫點點頭，道：“既然我跟她達成了協議，總要說話算數。”
墨黎妃停住腳步，朝他看過去，沒有說話，目光中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柳烜赫隻覺得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努力保持鎮定，問：“怎麽了？”
都突然停下來了，動作這麽大，若說什麽都沒有，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