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請你相信我

新城酒店。

柳烜赫已經打開了花灑,冷水從頭上澆下來,已經澆了整整一個小時了。

流水聲在耳邊不斷地嘩啦嘩啦,能夠讓他清醒許多,但是卻讓他聽不到手機的聲音。

外麵沈悅失了心智發出的聲響也小聲了許多,卻還是透過門縫鑽進來:

“啊啊……受不了了……”

“……”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百葉窗透著光,正對著床鋪,並沒能完全遮去房間裏頭的景象。

從柳烜赫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大**的沈悅的樣子,不堪入目。

他隻能背過身去不看。

但是,不看也有不看的煎熬。

沈悅也是透過若隱若現的百葉窗,能夠看得出來浴室裏麵的一些情況,她盯著百葉窗,柔媚放浪的聲音不斷傳進來。

柳烜赫:“……”

好想自戳雙目,割掉耳朵!

尤其是,那強勁的藥效侵襲之下,更是煎熬。

本來內心裏就有著強烈的渴望,此時他覺得鼻腔都在冒火氣。

冷水不能停。

大夏天的,冷水的效果也不是很強,因為水也不夠冷。

好在,之前柳烜赫一直喝了很多自來水,也尿了好幾次,所以他體內的藥性應該是比沈悅要弱一點的,他還能一直保持理智。

沈悅已經沒多少理智了。

自嗨了一陣子後,就過來敲門:“求求你開門吧!我長得又不差,你真的不想嗎?”

柳烜赫咬牙,努力屏蔽掉沈悅的聲音,把注意力放在想墨黎妃上麵。

可是……

更可怕了!

墨黎妃長得漂亮,身材也是一級棒的,勻稱、修長,一雙大長腿,是個男人都夢想與她在一起……

越想越瘋狂,柳烜赫定力再好,也有些忍不住了。

五個小時,對於一般人來說,玩一會兒就過去了。

可是對於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的人來說,卻好像漫長過一生一般!

不過,好歹終於過去了。

沈悅已經渾身黏膩地累倒在**,而柳烜赫覺得自己也要虛脫了。後麵藥性控製,他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他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麽過來的,也不知道自己弄了多少次才終於沒感覺體內有衝動。

不過,好歹是過去了。

他關了花灑,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

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墨黎妃的未接來電,還有她發的消息。

手指觸碰到回複欄,猶豫了一秒,又退開。

找到聯係人欄,按下了跟隨自己來江城的助理的號碼:“給我送一套衣服過來。”

想到外麵還有個沈悅,又道:“還有,找一套女裝。”

助理茫然得很:“女裝?是墨小姐的尺碼嗎?”

“不是。”柳烜赫皺眉,道:“我也不知道什麽尺碼,你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給了個地址,就掛了電話。

助理:“……”

對於鋼鐵直男看不出女人的尺碼也是很能理解的,但是誰來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麽柳大少會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還要送衣服?

莫非……

腦補過多的助理,頓時捂住自己的眼睛:“我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然後,又震驚起來:“那墨小姐呢?大少你這是作死啊!”

助理送衣服過來的時候,外麵守著的人已經散去。

柳烜赫收拾整齊,將沈悅交給助理處理:“你看好她。”

“大少,你這是……”助理還沉浸在腦補的劇情裏無法自拔:“您一向潔身自好,不是追墨小姐追得好好的麽?怎麽會……”

“閉嘴!”柳烜赫煩躁地罵了一句:“不知道的事,不要多嘴!”

助理:“……”

默默閉上嘴巴。

確實,跟在這樣的人物身邊做事,多嘴是活不長的。

轉頭,卻見柳烜赫已經邁出了房門,助理連忙問:“那這位小姐……我還要注意些什麽?”

“帶她回酒店,看好她別讓她跑了就行。”

柳烜赫說著,又覺得這樣不行。

畢竟如果墨黎欽真的要算計他,他確實跟沈悅關在一個房間裏,又雙雙被下了致幻藥物,如果他一個人說什麽都沒有做,也是不足以采信的。

沈悅是證人,還是他親自帶著的好,免得到時候墨黎欽把沈悅給弄走了,空口白牙栽贓,說他什麽都行!

“等等,你讓她穿上衣服,我在樓下等她。”

丟下這話,柳烜赫這才離開。

電梯下到了一層,他走出酒店去了停車場找到自己開過來的那輛車。

上車後,又擰開水瓶喝了一口,這才拿出手機給墨黎妃打電話。

之前喝了太多水,又沒有吃午飯,整整折磨了五個小時,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整個人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可是他必須提起精神來。

墨黎妃倒是很快就接了:“你做什麽收尾,要這麽長時間?”

明明知道墨黎欽肯定是對柳烜赫做了什麽,但是如果柳烜赫不說的話,她總不能主動把自己的哥哥供出來吧?

就現在而言,她對柳烜赫有那麽點認可的心思,卻終究比重打不過墨黎欽的。

柳烜赫答道:“遇上了一點狀況,花了點時間解決。”

“哦。”墨黎妃又問:“之前你發的消息我看到了,那你現在結束了,要過來吃飯?”

“嗯,我馬上過去。”柳烜赫覺得墨黎妃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呢?

其實也不是很明顯,要非常仔細體會才能察覺到。

她對他的態度,好像稍微冷淡了許多。

為什麽呢?

是不是墨黎欽告訴她,這邊發生了什麽事?

說真的,又沒有錄像視頻證明他是清白的,兩個被下了致幻藥的男女關在一個房間裏,什麽都沒發生,鬼信?

別說一對男女,就是兩個男人,估計都會搞在一起吧?

墨黎妃自然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麽,又說:“哦,那你來吧。”

這聲音就更冷淡了。

柳烜赫忙問:“阿華在你那邊?”

“嗯。”墨黎妃應了一聲,就沒有說話。

柳烜赫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隻問:“你哥哥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以墨黎欽那種欠揍的個性,將他算計這麽徹底,不可能一點得意都沒有,墨黎妃又不是神經大條的人,難道什麽都沒有發現?

墨黎妃突然笑了,道:“應該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被我發現嗎?還是說,你和他之間有什麽貓膩,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柳烜赫心裏咯噔一下。

她的笑很不自然, 絕對是有原因的!

他想了想,求生欲十足地說:“確實有,不過墨黎欽不讓我告訴你,不然……你懂的。”

墨黎妃啞然:“……”

她懂的?

怎麽就認定她能懂?

不過,仔細一想,她也確實能夠明白,墨黎欽能用什麽來威脅柳烜赫?

也就隻能通過現在柳烜赫追她這件事上下手了!

她想了想,道:“說不說由你,做什麽決定由我。你先過來吧,有什麽話,見到人再說,你也可以跟我哥哥對峙。”

“我跟他對峙,那是找虐呢。”柳烜赫沒好氣地道。

墨黎妃想到還有個藺渠了,便挑了挑眉,道:“我想,你以後最好不要針對我哥哥的好,我大概不會管你們私下鬥毆的事,可是有個人一定容不得你。”

“什麽意思?”柳烜赫茫然。

墨黎妃笑了下,道:“藺渠在我家。”

柳烜赫很吃驚:“藺渠?是我知道的那個藺渠嗎?”

“喲,一個專心搞研究的,還能認識渠哥啊?”墨黎妃這話算是肯定了他的話。

柳烜赫:“……”

搞研究的怎麽就不能知道有藺渠這號人了?怎麽說他都是柳家的繼承人好麽?

不過,他沒把話題放在這裏,而是說:“一會兒,我帶個人過去,有些話,需要她來對你說。”

“什麽人?”墨黎妃問。

柳烜赫臉色沉沉:“沈悅,就是把我騙到新城酒店的那個女人。”

“哦。”墨黎妃應了一聲:“行,我等著。”

掛了電話,柳烜赫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尬聊。

說話完全沒說到重點上,連墨黎妃是什麽態度,他都沒有摸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墨黎妃一定猜出了一些什麽,所以態度有那麽點不好。

那麽……

他帶著沈悅過去,她會相信沈悅和他的說辭嗎?

再被墨黎欽倒打一耙怎麽辦?

他必須想個完美的辦法,能夠阻擋住墨黎欽胡說八道,能讓墨黎妃相信他。

做醫學鑒定自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不管是他還是沈悅,他們雖然沒有過xing交行為,但是他們都有過自我紓解,醫學鑒定是十分模糊的。

說實話,別說墨黎妃了,就是自己都覺得理論上無法說通。

難道,隻能全靠人品了嗎?

這時候,助理帶著沈悅下來了。

沈悅很疲憊的樣子,比起柳烜赫這種身體素質很好的男人來說,沈悅經過了這麽五個小時的折騰,整個人倦倦的。

“大少,我來開車?”助理殷勤地道。

柳烜赫點點頭,下車去了副駕。

“柳大少這是有多怕我?”沈悅神情懨懨地道。

柳烜赫沒說話。

沈悅又道:“不用說我也知道我應該做什麽,你是讓我給墨黎妃做解釋是吧?”

她歎了一口氣,道:“我負責解釋,信不信是她的事,你可不能忘記之前答應我的。”

“不會。”柳烜赫其實也是有些累的,精神有些不足。

如果在亢奮的時候,能夠認真的做一場,那事後或許能精神奕奕。問題是,他跟欲**望抗衡了這麽久,哪裏還能有什麽精神?

“那現在,開車去墨家老宅?”助理坐在駕駛座上,總覺得氣氛不對勁。

當然,之前他腦補的內容,剛才從沈悅那裏已經得到真相,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

那麽現在……

感覺事情大條了!

“開。”柳烜赫心情不佳,卻也不至於遷怒自己的助理。

他的目光放在車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給墨黎妃好好說說。

於是,拿出手機給她發微信:剛才說的事,你哥不讓我說,可我想來想去,應該跟你坦白。

墨黎妃很快就回複了:什麽事?

柳烜赫深深吸了一口氣,打字:我先說一下這五個小時裏發生了什麽事,你這麽聰明,相信你心裏一定有定論的。

他便用最簡單的語言把從墨家老宅離開後發生的事,一件一件地打出來:

我到新城酒店後,就讓沈悅把我捆了。

按原定計劃,熬到你哥哥那邊結束,你叔就會派人來拿下沈悅,我就沒事了。

中途,我和沈悅達成協議,她放過我,事後我保她平安。

確定方萬裏被抓住後,我便打算過來找你。有人衝進來製服我和沈悅,給我和她喂了致幻藥。

我把自己關在浴室裏,直到藥效過去。

事情就是這樣,我是清白的,請你相信我。

連續發了這麽多,墨黎妃一條回複都沒有,柳烜赫忐忑地等著她的反應。

事實上,設身處地地去想,如果換做他是墨黎妃,未必就能相信啊!

此時,墨黎妃還在自己的房間。

她並沒有午睡,因為心裏煩得很,睡不著。

好不容易等到柳烜赫打電話過來,可是她旁敲側擊,他卻不肯說實話。

雖然說答應了墨黎欽不能說,可是他不說實話,她要怎麽相信他?

她不會計較他是否對墨黎欽守承諾,她給他機會,等他自己解釋。

結果,這人不解釋!

她就更煩了,也在心裏打了個叉,決定就這麽算了。

誰知道,這時候柳烜赫突然發了這麽多信息過來,字裏行間並沒有給她告狀說墨黎欽的不是,隻有很平靜地講述發生了什麽事。

最後,“請你相信我”這幾個字入了眼,墨黎妃一下午的煩躁總算是煙消雲散了。

她勾唇微微笑了下。

信他說的嗎?

信的。

柳烜赫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或許沒有窺探出全貌,也知道個大概。

這個家夥,如果是他做過的事,他不會否認。

他說沒有做過,就肯定沒有。他說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

至於理論上兩個被下了猛藥的男女關在一個房間五個小時,卻什麽事沒有發生,這是為什麽,墨黎妃不去探討。

致幻藥會令人迷幻,卻不是情藥。柳烜赫身為生物醫藥研究的科學家,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些藥有什麽成分,怎麽可能不知道半點應對之策?

隻有一個問題,她想了想,發送信息:有現成的解藥,你為什麽不用?

這個問題問出來,柳烜赫倒是有點生氣了,回複:你不是應該知道為什麽嗎!

墨黎妃:我不知道。

柳烜赫沉默片刻,發送:我也是正常人,抗藥性再好,也被折磨得不行。她不吸引我,我腦子裏全都是你。

看到這樣一條,墨黎妃臉倏地爆紅。

這家夥,這麽長一段時間都是正正經經的,一點都沒有暴露出男人天性好色的哪一麵。

卻沒想到,隻是沒暴露而已,不代表沒有!

她退出了微信,將手機扔在一旁,決心不理他了!

臭流氓!

柳烜赫和沈悅到的時候,是一個小時二十分鍾後。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正是晚飯的時候,可是當柳烜赫進來的時候,沒人想過要去吃飯。

他一進來,墨黎欽就冷嘲熱諷:“喲,能耐啊!帶著別的女人來我墨家?”

柳烜赫也並不跟他客氣:“這不是你造成的結果嗎?”

“這麽說,你這是……帶著這美女來跟我家妃妃炫耀的?”墨黎欽饒富興趣的樣子。

藺渠在一旁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彭少華則是連忙上前,關心地問:“柳哥你沒事吧?”

“他能有什麽事,享盡了豔福啊!”墨黎欽嘿嘿笑道,十分得意。

能夠把沈悅帶上門來,她覺得事情大概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順利,不然柳烜赫哪來的臉!

可是,知道這樣的事實,卻並不妨礙他拿柳烜赫取笑!

柳烜赫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旋轉樓梯口的方向,喊了一聲:“妃妃。”

墨黎妃也是收到了他的信息,說他已經到了才下來的。

他給她解釋過了之後,她心裏也沒有煩躁了,小睡了片刻,此時剛起來沒多久,洗漱完畢換了一身居家服,精神頭很足。

“你來了?”墨黎妃走到大客廳這邊,招呼:“坐吧。”

又朝帶著幾分拘謹的沈悅看過去,道:“沈小姐,請坐。”

沈悅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但是她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大世麵,尤其是,堂而皇之地來這樣的地方做客,還是頭一遭。

“墨小姐,你好。”沈悅衝墨黎妃點點頭。

麵對藺渠那個煞神一般的存在,她沒敢多看一眼,連帶的,陰陽怪氣的墨黎欽她也沒敢打招呼。

唯有墨黎妃,一臉親和力十足的樣子,令人安心一些。

Ng眾人都坐下後,坐的位置很有意思。

作為外人,彭少華是單獨占據了一個單人沙發。

沈悅自知自己身份尷尬,所以也是尋了個單獨是沙發坐下。

柳烜赫自然是跟在墨黎妃的旁邊坐著的,哪怕盯著墨黎欽殺人的目光,他也毫無畏懼,壓根沒有換位置的想法。

畢竟,墨黎妃應該是相信他的,不然不會有這樣好的態度!

隻要有墨黎妃的認可,墨黎欽蹦躂不了多久。

墨黎妃是後麵來的,沒有在墨黎欽身邊坐下,墨黎欽也不好換位置,所以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藺渠就坐在他旁邊不遠。

於是,形成了他和藺渠占據一個長沙發。

柳烜赫和墨黎妃占據一個長沙發。

墨黎妃雙手環胸,朝每個人看了一圈,問:“這是怎麽回事,我想聽聽。”

墨黎欽冷笑:“難道不應該是問柳烜赫,帶著個女人上我們墨家來做客,是怎麽回事嗎?”

“哥哥。”墨黎妃淡淡喊了一聲,道:“你會做什麽,我簡直猜都不用猜,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好嗎?”

語氣有些無奈。

墨黎欽:“……”

他不高興地沉下臉:“怎麽?你這是要當著這麽多外人的麵,下你哥哥的台?”

墨黎妃也是無語了。

柳烜赫見不得他這樣逼迫墨黎妃,沒忍住開口:“墨黎欽,別以為你是妃妃的哥哥,你就可以壓迫她!”

墨黎欽:“……”

壓迫?

從何說來?

藺渠看得不由眉眼染上了一些笑意,中和了他本來的戾氣。

墨黎欽狠狠地朝他看過來,似乎在說:你不幫我麽?

藺渠聳了聳肩,眼神裏充滿了寵溺,道:“不是成天跟我說妹妹有多寶貝嗎?現在人家都叫囂到你家裏來了,你還不表現表現?”

“……”墨黎欽覺得,跟藺渠找話搭,絕對是個不明智之舉。

所以,他也就隻能單槍匹馬地奮鬥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關我的事!”

墨黎妃問:“哦?那下藥是怎麽回事?總不能是柳烜赫自己吃的吧?”

“我怎麽知道?”墨黎欽一口咬定跟自己沒關係。

這個睜眼說瞎話的賤人!柳烜赫差點牙根都要搖斷了!

可是,有什麽辦法,他總不能上去就擂一拳吧?

墨黎欽自然把他的敢怒不敢言看在眼裏,掃了一眼沈悅,道:“我怎麽知道,不是你們自編自導的一場戲,想要來哄騙我們家妃妃的?”

看了這麽久,沈悅也知道了是怎麽回事。

她一向靠出賣美色來執行任務,察言觀色的能耐自然是有的。

她也很清楚,目前隻有柳烜赫是自己的保命符,她跟柳烜赫是一條船上的。

而這裏,當家做主,擁有最終話語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墨黎妃。

所以,她直接朝墨黎妃看過去,道:“墨小姐,對於我們接了方萬裏的這個請托,企圖對你進行迫害,我再次表示歉意。當然……”

見墨黎欽挑眉,她頓了頓,又道:“我也知道,歉意什麽的沒有什麽意義。我隻能盡我所能都把事實還原。”

墨黎妃點頭:“你說。”

沈悅繼續說道:“我想,你們應該也掌握了我們這個團隊的資料,我並不是老大,隻是其中一份子而已。上個月,我們老大接了方萬裏的500萬現金,說好了事成之後再將後麵的2500萬支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