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潛規則
金雨薇覺得她說的很對：“你說的對，不管做不做模特，反正都是要好好把身體養好的。”
宋卿語點點頭，用草稿紙列了三種鈣片的名字：“這幾種效果比較好，其中這個……比較貴，另外兩個價格還可以。”
“你怎麽對什麽都這麽熟悉？”金雨薇驚訝得不得了！
宋卿語輕輕一笑，沒說話。
她為什麽這麽熟悉？
因為以前陸氏也有很多十來歲的小姑娘，她偶爾去觀察過她們的訓練情況，看多了，跟營養師交流多了，自然也就知道。
此時，班主任突然走到門口喊了一聲：“宋卿語，來年級主任辦公室一趟，蔣老師找你有事！”
宋卿語本來是不知道年級主任為什麽一開學就找自己，來到年級主任辦公室後，立刻就明白了。
“陸總？”看清楚了坐在辦公室裏的那個人，她疏離地打了個招呼。
來人正是陸離，指了指對麵的木椅，說：“白小姐坐吧。”
宋卿語不客氣地坐下來。
年級主任在旁邊，笑著說：“白卿語你不得了啊，人家公司的老總都上門來找你要培養你！”
這要是江城一中出了一個名模，那是多有麵子的事情？
說著，又跟陸離說：“陸總啊，我們白卿語呢是一個很努力的人，你看她現在身材這麽好，肯定沒想到之前她是很胖的。如果沒有吃苦耐勞的精神，怎麽可能有今天，對不對？”
宋卿語有一種被拉皮條的感覺。
她微微蹙眉，問：“陸總找我有什麽事？簽約的事情，當時不是說好了嗎？”
初選的結果要到月號才公布，現在才月日。
陸離直接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白卿語小姐，你的表現讓我們整個評審組都很滿意，經過我們開會一直票選通過，決定現在就把你簽下來。並且，將會讓你一路通關，拿到本季模特大賽的冠軍。”
好直接的風格，果然是陸離！
宋卿語默默地看著他，不管心裏有多少驚濤駭浪，她全都壓了下去，臉上沉靜如水，說：“這是不是不公平？如果不簽約，最後我的表現好冠軍依然也是我的，合約自然也少不了我的。又何必非要做這個給別人看，讓人把我看扁了呢？”
“你怕別人說潛規則？”陸離覺得自己一下子就看穿了這小姑娘的心思，他不禁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陸氏是沒有潛規則的你沒有的打聽過吧？宋卿語在的時候，一而再地強調本公司誰敢動用私權潛規則旗下模特，全都開除永不錄用並且公之於眾。”
提到這茬，宋卿語垂下了眼瞼把差點就要控製不住的情緒給掩蓋起來。
沒錯，陸氏內部不允許潛規則，是她規定的！
“陸總總是把宋卿語掛在嘴邊，看著對宋卿語的感情很深啊。”宋卿語不冷不熱地說了句。
其實，她是意在嘲諷。
因為她本人就是宋卿語，知道了陸離這個男人的真麵目，所以她覺得陸離還在別人麵前賣深情男友的人設，實在很諷刺。
可是陸離不知道啊，他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黯然：“那當然了。我和她在一起這麽多年，沒想到……唉！”
悲傷恰到好處。
宋卿語很疑惑，那悲傷是不是也有真實的成分呢？
當初在自己的公寓裏，推了她一把讓她摔下樓致死的，那隻黑手到底是不是陸離？
“陸總這麽迫切地想要簽下我，是不是代表著我可以提意見呢？”宋卿語收斂住自己心裏蔓延的思緒，冷靜地問。
陸離一愣，不由笑了：“你這個小姑娘還挺聰明的。不過沒關係，你有什麽意見都可以提。如果是合適的話，我這邊會盡量配合的。”
宋卿語朝坐在旁邊一直在賠笑臉的年級主任看過去，問：“蔣老師，是不是可以給我們一個單獨的會議室？”
年級主任一聽，連忙說：“那去隔壁的會議室吧。”
會議室，隻有陸離和助理，另外還有宋卿語一共就三個人。
宋卿語才開口問：“陸總要給我的合約是什麽樣的？”
“合約我也帶來了。”陸離讓助手把合約送了過來，說：“你可以看看，本來也沒想著一次就能把合約簽好，我們可以多溝通。”
宋卿語接過合約，心思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認識了陸離的真麵目，從他的舉手投足看，這絕對是一個超級暖男。
說話聲音永遠都很溫和，沒見他大聲說過話，對別人也是盡量地照顧別人的情緒，給人很溫暖的感覺。
正因為如此，顛沛流離了那麽長時間的她，才會墜入了他的情網之中。
而如今，麵目全非！
“白小姐？”見她在發呆，陸離催促了一句。
宋卿語回過神來，這才鎮定地開始看合約。
用了極快的速度瀏覽了一遍合約，宋卿語盯著那個年限笑了：“陸總，新人簽約就是十年……該不會是對我一個人的吧？”
陸離一愣，笑了：“你看後麵有附帶條款了吧？因為你潛質非常好，所以我肯定希望跟你合作更久。不過呢，合約也充分站在你的角度為你考慮，十年期限，每年的基本報酬都比前一年翻一個台階。這可不是誰都有的待遇！”
確實，每年翻一個台階，這份合約對一個新人來說，確實是極大的**。
然而宋卿語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裏，就這個基礎報酬來說，太少、太少了！
“我不想簽十年。”她淡淡地說。
陸離一怔：“如果你覺得報酬不夠好，那價格我們還可以再談。”
也就是說，他就是看準了她的潛質，哪怕加錢也要把她的未來定下來。
宋卿語輕輕一笑，將合約放回桌子上，身體往椅背上靠，雙臂抱胸形成了一個談判的架勢。
這樣的她，很有氣勢，看得陸離微微一怔。
坐在一旁的助手也是一愣，看向陸離，那眼神分明是：這小姑娘怎麽這麽像宋卿語？
“陸總，或許我接下來的話你要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我還是要說出我自己的事業規劃。”宋卿語用一種極為公式化的語氣說道：“首先，對於要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有我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