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他的世界,隻有他的邏輯

既然他不提,幹脆她先說:“墨北琰,今天你奶奶找我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嗯,找你了,然後呢?”墨北琰像是絲毫不介意那件事。

他還把宋卿語拉過來在餐廳上坐下,隨後去冰箱裏拿出來幾個雞蛋,問:“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就直接說出來。”

宋卿語訝然:“你知道白天的事?”

知道了還能不生氣?墨老夫人這麽好的機會可能什麽都不做?

墨北琰很平靜地點點頭:“嗯,知道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宋卿語皺眉問。

墨北琰答道:“下午開完會。”

宋卿語頓時覺得奇怪,他知道白天的事情,卻沒有打電話來罵她也沒有立刻殺過來找茬算賬?她狐疑地又問:“那你知道你奶奶跟我說什麽了嗎?”

“知道。”說到這個時候,墨北琰的表情有些嚴肅:“奶奶把你們對話的錄音都發給我了!”

宋卿語:“……”

臥槽,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

這老太太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她如果表現得很差勁無理的話,正好有理由讓墨北琰扔了她。如果她表現得好,可是她承認了自己是小輩的身份,墨北琰也可能認為她舍不得墨家的權勢財富,會對她失望。

總而言之,不管她是哪一種表現,墨老夫人大概已經都算到了!

至於……

她墨老夫人在這件事裏麵,一點問題都沒有!

她態度一直很好,沒有對白卿語有任何的奚落羞辱,甚至還非常慈愛地讓白卿語喊自己曾奶奶。

還要她怎樣?

墨北琰自然不可能怪罪墨老夫人的!

宋卿語沉默下來不說話,墨北琰擔心她餓著,也沒浪費時間立刻拿著雞蛋進入廚房。

平底鍋拿出來,放油、雞蛋打了放上去。

本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墨大爺,自從經常過來這邊吃飯的時候給宋卿語打下手,基本上煎雞蛋這種小事情已經難不倒他。

他一連煎了三顆荷包蛋,盛到了碟子裏,送到宋卿語的麵前,道:“吃這個吧。你晚上不能吃太多,好歹這個有營養,也能填一下肚子。”

這一瞬間,宋卿語覺得自己心裏的堤防立刻潰不成軍!

他為什麽要放下姿態對她這麽好呢?

也就是這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大情大愛,偏偏是她宋卿語的克星!

她就是受不了這種潤物細無聲的寵愛,當初在陸離身上栽倒是因為這個,現在墨北琰又這樣!

“怎麽了?”墨北琰見她不肯接,以為她還賭氣他倒了她的泡麵呢,便把她推到餐桌旁坐下,把荷包蛋放到她麵前,說:“快吃,不是餓了嗎!”

惡形惡狀,臉黑得可以,語氣也重得很。

可是,宋卿語卻感受到了來自於他那“墨北琰式”的關心。

墨北琰用刀叉幫她把雞蛋切成好幾塊,叉起一塊送到她嘴邊,說道:“奶奶那邊的事情,暫時就這樣吧。這樣對你也好。”

他總算是正視今天的事了,一點氣都沒有。

宋卿語詫異地抬頭看他:“你不生氣?”

墨北琰低頭看她,示意她把雞蛋吃了。

宋卿語不得不接過叉子,低頭開始吃雞蛋,等著他給自己解釋。

墨北琰這才去換了拖鞋,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她倒了一杯牛奶,才說:“這個婚約我暫時還動不了,遲早都是要訂的。你也還小,我們不著急……”

宋卿語:“……”

這種話說得足夠坦誠,也真不害臊!

他一定會訂婚的!宋卿語隻覺得心裏很苦!

他是不著急啊,她年紀也還小啊!可是她要被戳脊梁骨的!

小小年紀勾搭男人手段強勢,竟然把墨少給拿下了,墨少有那樣完美的一個未婚妻還能在外麵養著她這個“小侄女”……

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墨北琰完全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繼續說道:“你有了墨家人的身份護持,葉冰清也會忌憚不敢對你做什麽。墨家人內部也要多注意幾分,畢竟你是自己人了,以後你的發展或者其他,墨家都會照顧的。”

經曆這一次謀殺,他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把白卿語帶回墨家,親口承認她墨家人的身份,這樣一來對她多了種保障。

隻不過……

她的身份被老夫人定在了跟陸念臻同一輩分,這個問題到時候就有些難辦。

他繼續說道:“等過幾年,我把葉冰清的婚約解決了,到時候我們再公布我們的關係。以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宋卿語:“……”

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那是該怎麽樣呢?

該結婚結婚,該分手分手?

他問過她的意思嗎?

宋卿語覺得墨北琰情商明明不低,怎麽戀愛智商這麽低呢?墨家培養了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可是……

這個繼承人的感情生活堪憂!

說他0分還是抬舉他了,分明是負分!

不過,墨家當家人也不需要感情豐富吧?他們最好冷血無情才對,反正都是聯姻的!

墨北琰哪裏知道宋卿語心裏想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喝了一口水朝她看過來,問:“你覺得怎麽樣?”

宋卿語:“……”

很好,有進步啊,還能關注她的想法了!

她默默地問出了一個問題的核心:“那我……和你,就這麽一直保持著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

“什麽叫不明不白的關係?我們不是說清楚了嗎!”

墨北琰臉立刻黑了,剛剛還好聲好氣的語氣立刻變得陰沉:“白卿語,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藍景龍那個小白臉,或者是想跟陸離發生什麽,所以巴不得趁這個機會把我甩開?”

宋卿語:“……”

這個男人很難溝通!

因為,他的世界裏隻有他的邏輯,沒有從別人的觀點來考慮。

她盡可能耐著性子說:“難道我們不是不明不白的關係?你能出去昭告天下,白卿語是我墨北琰的女人,誰也不能動?你能嗎?你不能吧!”

盡管已經努力好脾氣,可是她的語氣依舊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