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一般隻會出現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患者身上,而這類人一般都患有精神類的疾病,但是葉小姐,從剛才他和艾瑞的談話中我們能看出,很顯然她是健康的。

所以這也向我們證實了一點,葉小姐確確實實被催眠了,而且催眠她的人對她潛意識裏的一些精神思想做過調整……”

顧瑾寒聽著眾人的討論,眉頭一刻也沒有舒展開。

艾瑞看向顧瑾寒,問道:“剛才催眠的時候,我故意引導葉小姐去想以前的會讓她開心的事情,但是葉小姐在聽見我引導後,一直都是皺著眉的,很排斥的樣子,所以我想問您一下,葉小姐失去的那一年記憶,對她來說是痛苦的回憶嗎?”

顧瑾寒緊繃著下吧,臉色有些難看,“不,那段記憶對她,很美好。”

或許對小兔子來說有一些不如意,有一些不開心,但是總的來說是一段很幸福的時光。

屬於他和她的幸福時光。

艾瑞沉思了一下,開口道:“顧先生,就以剛才的試探結果而言,如果要解除禁錮葉小姐記憶的催眠術,我建議您還是想辦法找到對她施術的催眠師。”

顧瑾寒看著在坐的人,眸光深邃,“隻有這一個辦法嗎?”

“就目前葉小姐的情況來看,這是最有效也是最安全的辦法。”另一位催眠師補充道。

顧瑾寒抿著唇,沒有說話,眼裏閃過一絲沉冷的寒光。

“顧先生,還有一點,我覺得有必要提醒您。”

顧瑾寒頷首,示意他說。

艾瑞想了想,開口道:“我懷疑葉小姐不止記憶被禁錮,還有可能被催眠控製了一些事情,至於具體是什麽,抱歉,我能力有限。”

“被催眠控製?”顧瑾寒神色一凝。

“我也有這樣的懷疑。”另一個黑人催眠師道:“剛才在監控裏看見葉小姐對艾瑞動手的時候,那一刻,葉小姐和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相比,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顧瑾寒眯了眯眼睛,眼神閃過一絲駭人的殺氣。

艾瑞沉思了一會兒,道:“催眠術如此強悍的人,想要利用催眠可控製一個人,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其他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催眠界,有這種能力的人,我都沒聽說過,各位,你們聽說過嗎?”一人問道。

“這……沒有”

“我也沒聽說催眠界有這樣的人……”

……

又是一番議論。

突然,一個女生的聲音響起,“或許,這個催眠師並就不是催眠界的人。”

這個女生從討論開始就沒有發過幾句言,一直在聽大家說的話,這會兒突然說話,聲音有些小。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記得我以前聽我的催眠老師提起過,有一個家族,天生,會催眠。”

這話一出,在坐的人頓時變了臉色。

天生會催眠的家族?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家族?

顧瑾寒疑惑的看著說話的女人,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個女人是亞裔,名叫雪莉,大概四十歲左右。

雪莉看著顧瑾寒,道:“我們這群人,可以說是整個催眠界的半壁江山了,要說有誰的催眠術能在我們之上,那也就隻有……傳說那個姓白的家族了。”

“白?”顧瑾寒皺了皺眉。

“這不可能吧……”一個催眠師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白家不是隻是一個傳說嗎?”

“白家隻是一個流傳在催眠界的傳說,至今也沒有人證實到底存不存在這個家族。”

“不。”雪莉搖頭,語氣很肯定,“我的導師曾經很肯定的告訴過我,白家,不是傳說,隻不過近百年來白家沒落了,開始淡出了社會,特別是這幾十年,基本上不為人知,但是他們是真的存在。”

聽了她的話,眾人再次麵麵相覷。

顧瑾寒看著在坐的催眠師,問道:“你們說的白家……是?”

艾瑞看著顧瑾寒,問道:“顧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異瞳,白家。”

異瞳,白家?

顧瑾寒微微眯了眯眼金,美眸幽深。

他剛才還在想,他們說的這個“傳說”是什麽,原來是異瞳白家。

異瞳白家不止是一個傳說,還是一個傳奇。

據說,這個家族裏的人,每一個女性都有一雙異於常人的瞳孔。

這種傳女不傳男的基因,放眼全世界都極其稀罕。

至於白家女性這些異於常人的瞳孔有什麽能力,顧瑾寒並不太清楚。

顧瑾寒看向艾瑞,點了點頭,“我聽說過這個家族。”

頓了一下,顧瑾寒又看向雪莉,“你剛才說,白家女性天生會催眠,是指,他們的異瞳?”

“是的。”雪莉點了點頭。

“你的老師和白家的人認識?”顧瑾寒盯著剛才說話的女人。

“這個我不清楚,我也隻是在很多年前聽他提起過一次。”雪莉猶豫了一下,補充道:“我老師已經去世七八年了。”

顧瑾寒沉思的盯著桌上的某一點,沒有說話。

雪莉再次開口,“隻要能找到一個會催眠的白家人來幫葉小姐解除催眠,成功率應該比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高。”

顧瑾寒點了點頭,黑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真切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

討論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

參與今天討論會議的催眠專家們由顧瑾寒的人送到了下榻的酒店,明天早餐過後,整個活動就完全結束了。

酒店走廊。

一位穿著酒店客房服務員服裝的女人按響了1901號房間的門鈴。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了。

“你好。”服務員盯著前來開門的女人,嘴角上揚。

“有事嗎?”雪莉問道。

“女士,今晚,月色很美……”

雪莉盯著服務員的眼睛,渾身一怔,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不能動彈。

服務員眯了眯眼睛,眼裏暗光流轉,“您說是嗎?”

“是……月色很美……”

“你今天的表現很好,謝謝,祝您今晚做個好夢,晚安。”

雪莉僵硬的點點頭,目光無神,“晚安。”

說完,雪莉關上了門。

服務員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十分鍾後,一個戴著口罩和漁夫帽的女人走出了酒店,隨手,將裝有酒店服務員衣服的口袋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