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透過車窗玻璃,w看著外麵倒退的景物,麵具下那雙充滿了陰鶩的眼睛閃過一絲鋒芒。

帝.都……

這麽多年,他終究還是回來了。

這裏,才是他的戰場。

他早該回來了,回來拿回那些屬於他的東西。

車窗玻璃倒映出w冷硬的銀色麵具,恍若沒有一絲人氣。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別墅外停了下來。

w走下車,看了眼身邊一臉謹慎的夏彩秋,對安魅道:“帶她去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踏出別墅半步!”

“你……w,你要做什麽?”夏彩秋看著w,神色擔憂警惕。

“很快你就知道了。”w的語氣帶著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妄想和顧瑾寒取得聯係,除非,你想我現在就動手殺了他。”

夏彩秋渾身一顫。

她什麽也不怕,哪怕是死也無所謂,但是她不想連累瑾寒丟了性命。

所以,她不得不聽話。

“帶她下去。”

“好。”安魅應了一聲,看向夏彩秋,語氣冰冷,“走吧。”

夏彩秋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安魅離開了。

“雯雯,一起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安魅回頭來看向溫雯雯。

溫雯雯點了一下頭,看了眼w,然後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跟了上去。

w走進屋,看了眼客廳的布局,滿意的點了點頭。

符合他的風格。

澤光吩咐傭人將行李都拿上樓放好,這才走到客廳站在w麵前。

w好整以暇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了眼澤光,“jm的情況現在如何?”

澤光:“一切都已經走上正軌了,幾個之前看準的合作都在洽談中,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

w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他翹起了二郎腿,倚在沙發上,纖細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膝蓋,眼底平靜無波。

沉默了好半晌,w再次開口,語氣淡漠,“今天給葉幽幽送去的花籃,她有什麽反應。”

澤光:“……”

澤光扶了扶額,他怎麽知道有什麽反應,他們又沒有去現場。

最主要的是,w連名字也沒有留下,以葉幽幽的智商,怕是根本猜不到花籃的人會是他。

半天沒有聽到澤光的回複,w挑了一下眉毛,睨著他,“嗯?”

澤光幹咳了一聲,猜測道:“估計,是很驚訝吧。”

九百九十九個花籃,足夠將這個酒店包圍了?

“隻是驚訝?”w皺了皺眉,小狼崽兒不是很喜歡玫瑰嗎?

看見她送來了那麽多的花籃,難道不應該高興的跳起來嗎?

澤光似乎看出了w心裏想的什麽,無奈的歎口氣,開口道:“你沒留下姓名,所以小九應該不知道那些花籃是你送的。”

w冷哼一聲,語氣不悅,“蠢貨,除了我,誰還會這麽用心。”

澤光:“……”

這時,w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轉而看向澤光,淡淡的開口:“小崽子上不了飛機,我讓直升機把它運過來了,已經到機場了,你讓人去門口守著,待會兒會有人直接送過來。”

澤光微愣,沒想到w居然把小崽子帶來了。

他也真是服了w的行事,既然都用了私人直升機,怎麽不一起坐專機過來。

澤光應了一聲,讓傑西帶人去大門口守著。

小崽子是w養的一匹成年極地狼,凶猛異常,陌生人不僅近不了它的身,還有可能被他所傷,它隻有對待熟悉人的時候還稍微溫和一點。

澤光看向w,開口道:“你的房間都收拾好了,坐了這麽久的飛機,早點上去休息吧。”

w淡漠的應了一聲,剛站起來,就看見溫雯雯抬著托盤走進了客廳。

“先把藥喝了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w皺了皺眉,十分嫌棄的看著眼碗裏的藥。

“居然這麽快就煎好了?”

這藥不是要煎三四個小時嗎?他們才到這裏不到半個小時,她居然就煎好了?

溫雯雯將杯子遞給w,開口道:“我今天一早煎好的,剛放微波爐裏加熱了一下。”

w沒有接過溫雯雯遞過來的杯子,眼裏嫌棄的意味更重了。

“不是現煎的不新鮮,估計也會影響藥效吧。”

溫雯雯無語的看著w,不想喝就直說,找這麽多借口幹什麽?

“不會。”溫雯雯把杯子往w麵前移了移,“喝吧,我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信心的。”

葉幽幽嘖了一下嘴,表情嫌棄到極點。

溫雯雯手都舉累了,見w還不肯接杯子,正準備說什麽,w轉身就往樓上走。

“哎,w,把藥喝了……”

“給我吧。”澤光接過溫雯雯手裏的杯子。

溫雯雯擺擺手,“好吧,你勸他喝。”

澤光抬頭看了眼上樓的w,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問溫雯雯,“他最近的病情如何?”

一說到這個,溫雯雯就皺起了眉頭,“用藥物維持著,基本上是穩定了,但是……沒有什麽好轉。”

溫雯雯歎了口氣,“而且,你也看到了,有時候他還不怎麽配合吃藥。”

澤光看著杯裏的中藥,“他以前不是很配合嗎?”

不管是中藥還是西藥,隻要溫雯雯遞到他麵前,他問都不會問一句,就會自覺的吃了,怎麽現在突然不配合了呢。

“呃……”溫雯雯沉吟了一會兒,“估計是因為夏彩秋吧。”

“她?”

溫雯雯點頭,猶豫了一會兒,“前段時間,夏彩秋的病犯過一次,我看著w那幾天情緒有點不對……”

澤光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麽。

“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藥我會讓他喝的。”

溫雯雯點頭,“我還要去看看夏彩秋,原本她的病情控製得挺好的,上次病發後情況就一直不穩定。”

澤光擰了擰眉,眼裏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光。

……

澤光端著藥上樓,敲響了w臥室的房門。

等了半晌,也沒有聽見w的回應,“w,是我,澤光。”

說完,裏麵還是沒有什麽回應,澤光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臥室裏,w背對著門站在陽台上,背脊挺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