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遊泳池濺起滿池水花。

“啊!”

突然被人丟進水中,冰涼的水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將安魅整個人淹沒。

“咳咳……咳咳咳……”

安魅本能的在水裏掙紮著,腳下踩著水,伸長脖子將臉浮出水麵。

澤光站在遊泳池邊上,一張臉比北極的冰山還要寒冷,周身散發著迫人的氣息。

因為醉酒的原因安魅四肢都不怎麽有力,再加上頭腦有點暈沉沉的,她在水裏掙紮了半天也沒有遊到泳池邊,這個時候,醉意已經醒了大半。

“咳咳,師……師兄……”

“給我好好清醒清醒!”

澤光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傑西,“給我好好看著她,天沒亮不準她上來!”

傑西吞了吞口水,剛才澤光一下車就把渾身酒味的安魅從車裏拽下來帶到遊泳池,他當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看來預感是靈驗了。

傑西在心裏歎口氣,暗道安魅這是又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惹澤光生氣了,看澤光氣成這個樣子,他還真是為安魅捏了一把冷汗。

“聽見沒有?!”

傑西哆嗦了一下,趕緊點頭道:“聽見了,聽見了,光哥。”

澤光發起火來雖然比不上w凶殘,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傑西隻能在心裏替安魅默哀了。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十來個小時呢,有夠安魅受的了。^

澤光看了眼還在水裏撲騰的安魅,重重的哼了一聲,甩手往屋裏走。

“師兄……咳咳……我錯了……師兄……救命啊……”

安魅看著澤光離開的背影,心涼的一半。

雖然不是寒冬,但是晚上泳池裏的水還是寒冷入骨。

安魅冷得直直打哆嗦,好不容易費了九六二虎之力終於爬到了泳池邊緣,想要上來卻被傑西攔著,死活不讓她上來。

“傑西,你想死是不是?!”安魅咬牙切齒的瞪著傑西。

傑西欲哭無淚,“安魅,你別為難我了,剛才你也聽見了,光哥說了,天亮前不能讓你上來,隻有委屈你在水裏等等了。”

“操!”

安魅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巴掌拍在水麵上濺起多高的說話。

傑西看著安魅,試探性的問道:“安魅,你到底做什麽了,把光哥氣成這樣。”

安魅冷得發抖,被水嗆了幾口後,原本暈暈乎乎的頭腦也變得有些清明了。

她回想了一下在酒吧發生的事情,似乎也沒發生什麽……

她不就是吐槽了他幾句嗎……

安魅突然想起什麽,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更白了。

她她她……她居然說……澤光對w……

安魅猛地把自己的臉侵在水裏晃了晃,讓自己再清醒一下。

啊啊啊啊啊!!

天呐!她都說了些了些什麽啊!

“阿西吧!!!”安魅懊惱地低咒一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酒真心不是好玩意兒。

“怎麽了?”傑西問道。

安魅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趴在泳池邊上,也不準備上去了。

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怒了澤光,安魅也不敢再逆澤光的意思了,隻有老老實實的受罰。

好好泡著吧,最好明天澤光的氣消了,不然,就不止是在水裏泡一夜這麽簡單了。

……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傑西就趕緊讓傭人拿來幹毛巾,七手八腳的將安魅從泳池裏撈出來。

安魅在水裏泡了一夜,身體已經冷得快沒有知覺了,手腳都有些浮腫,更是沒有一點力氣。

她裹著毛巾,由傭人扶著回了房間,然後泡了個熱水澡。

泡了個熱水澡後,安魅換了衣服,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出了臥室。

這個點尚且還早,安魅也不知道澤光起了沒有,直接站在了他房門外等著。

知道昨晚是自己不對,惹澤光生氣了,所以前來負荊請罪。

安魅極力壓下心中的愁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眼裏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

“嗬。”安魅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她居然會為了牧南楓那個家夥去買醉,真是嗶了狗了。

這輩子她就沒這麽窩囊過。

這個仇她不報她就不叫安魅女王!

牧南楓,你給我等著!!

……

安魅在澤光房門口站了半個小時,終於看見了開門走出來的澤光了。

“師兄。”一開口,聲音充滿了嘶啞。

泡了一夜的涼水,不僅嗓子啞了,安魅現在鼻子也不通,還有點冒虛汗頭重腳輕,她估摸著是發燒了。

澤光睨了安魅一眼,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起情緒,“酒醒了?”

安魅低著頭,整個人都慫了,“師兄,我來負荊請罪了,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我的氣了。”

澤光冷冷的哼了一聲,很明顯雖然過去了一夜,但是怒氣還沒有消散。

他看著安魅,一臉冷清,“不是負荊請罪嗎?荊呢?”

安魅:“呃……”

安魅抽了抽嘴角,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師兄,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安魅把頭低得更低了。

早知道會有今天,安魅昨天怎麽也不會去酒吧買醉。

她更後悔自己昨晚喝醉酒說的那些話,媽蛋,好在是澤光,要是被w聽見了,還不得當場扒了她的舌頭,

想想,安魅都覺得心驚膽寒。

“哼!”澤光緊繃著下巴,“你還知道自己錯了?”

“知道知道。”安魅看向澤光,點頭如搗蒜,“我真的知道錯了,師兄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澤光沒說話,臉色鐵青的哼了一聲,往樓下走去。

安魅:“……”

師兄這是個什麽意思?

原諒她了?

看澤光這冷清的樣子,似乎,並沒有。

“師兄。”安魅緊跟一起下了樓。

澤光下了樓,直接去了餐廳吃早餐。

安魅站在一旁,看著澤光滿臉冰霜的樣子,不敢靠近,也不敢說話。

直到澤光吃完了早餐,去客廳坐下,安魅才再到他麵前,聳拉著腦袋,“師兄,不然罰我一頓吧。”

這麽冷著一張臉,她看著瘮得慌。

澤光盯著安魅,黑色的眼眸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翹著腿,沉默了半晌,開口問道:“昨天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