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十幾招下來雖然沒有討到到便宜,但同樣也沒有露出一點破綻,攻擊也是一招比一招淩冽。

安魅的拳風掃過對方的下巴,隻差一點就能扼住對方的脖子了,然而對方防守得也極其迅速。

又是一陣掌風襲去,對方防守的同主動出擊,兩人同時拉開一點距離。

安魅看著麵前的男人,眯了眯眼睛,周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竟然,是你!”安魅咬牙切齒的牙齒裏擠出這幾個字,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裏殺氣肆虐。

“是。”卓飛沉冷眼看著安魅,那張稍微有些偏黑的國字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卓飛沉,安魅對他不陌生。

四年前她潛伏在牧南楓的身邊的時候就認識這個男人了,

牧家數一數二的雇傭兵,身手了得,各方麵素質絲毫不遜色於自己。

據說,是牧家的王牌雇傭兵。

之前被牧南楓囚禁在牧家的時候,就是他負責的安保工作,讓自己找不到一點逃跑的機會。

安魅盯著卓風沉,胸腔劇烈的起伏著,語氣充滿了冷意,“是牧南楓讓你來抓我的?”

“不是。”卓飛沉冷冷的回答,“我的任務,是除去你。”

安魅瞳孔猛然一縮,“你說什麽?”

卓飛沉盯著安魅,捕捉到了她眼裏閃過的一絲不可置信的光,再次冷冷的重複,“我的任務是,除去你。”

除去她?

安魅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都怔住了。

牧南楓要殺她?!

安魅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才卓飛沉對自己開槍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如果不是她反應快的話,她早就被打成馬蜂窩了。

所以,卓飛沉是真的想要殺她。

不,不是卓飛沉要殺她,是牧南楓!

意識到這一點,安魅感覺心髒像是被什麽狠狠的刺了一下,疼得難以呼吸。

牧南楓,你……好,好樣的!

安魅收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修剪整齊的指甲陷進肉裏。

“嗬嗬嗬……”安魅發出陰沉的冷笑,

“想要殺我是嗎……”她盯著卓飛沉,眼裏釋放著邪肆的寒氣,“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卓飛沉看著安魅,頓了一下,淡淡的開口,“聽聞,寂滅的殺手在歐洲幾乎讓人聞風喪膽,我早就想和你切磋一下了,你要是………”

“廢話可真多!”

話落,下一秒,安魅再次衝上去,一招一式直逼對方命門。

牧家的王牌雇傭兵又如何,以為僅憑他一人就能殺了她嗎?

牧南楓,你也太自大了!

想殺我,有本事自己來!

兩人再次纏鬥在一起,雙方的進攻都不給對方一點喘.息的機會,高手過招,決定勝負成敗往往隻在一瞬間。

安魅今天一整天就隻有在出門的時候吃了一個蘋果,再加上沒有休息好,以及此刻煩躁的心緒,百餘招過後,速度慢了下來,竟然被卓飛沉找到了破綻。

險險躲開卓飛沉的一記掃堂腿,安魅後退幾步,餘光瞟了一眼地上的手槍,眼神變得更為淩冽,大有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勢。

她迎上去,故意露出一個破綻使得對方得手,小腹被鐵拳擊中,安魅順勢在地上翻了個跟鬥,撿起了地上的槍。

見安魅撿起了地上的槍,卓飛沉一驚,快步跑過去撿起地地上另外一把槍。

“砰砰!!”

手還沒有碰到槍,兩聲連續的槍聲就響了起來。

一槍射在地上的另一把槍上,一槍,射在了卓飛沉的小腿上。

“唔!”卓飛沉冷哼一聲,連忙閃身躲避。

“砰!”

“砰!”

“砰!”

又是連續的三聲槍響,伴隨著車窗玻璃破碎的聲音。

安魅舉著槍,剛準備繞過小轎車,就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響起。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從遠處駛來,速度極快的向安魅衝去。

突然的變故讓小腿中槍躲在自己車後麵的卓飛沉心裏一驚。

怎麽還有人?

牧爺難道還吩咐了其他人來對付安魅?

安魅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車子,眸光一沉,原來還有幫手!

嗬嗬。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從窗戶探出半個身子,舉槍對準了安魅。

“砰砰!”

安魅閃身躲在自己車子的後麵,在那輛車距離自己隻有十來米的時候,安魅看準機會,毫不猶豫地舉槍對準備了開車的駕駛員。

“砰!”

一槍,正中眉心。

車子失去駕駛員的掌控,方向盤一歪,筆直的朝路邊的指示牌撞去。

副駕駛位置的男人正準備跳車,安魅卻沒給他機會,一槍射中了他的心口。

“嘭!”

車子撞上路邊的指示牌,引擎蓋上冒出了白煙。

安魅一個轉身,將槍對準了卓飛沉。

卓飛沉盯著安魅,眉頭緊緊的皺起,眼裏閃著一絲戾氣。

安魅冷笑一聲,瞥了一眼車裏的兩具屍體,“牧南楓派你們幾個就想取的性命,他是太高估你們的實力了還是太小瞧我了?”

卓飛沉眉頭皺得更深了,意識到安魅誤會了什麽,他連忙開口道:“不是牧少……”

“卓飛沉。”安魅打斷卓飛沉的話,語氣透著一股強烈的殺氣,以及,恨意。

“回去告訴牧南楓,這次他沒能殺得了我,下次,就該我了!”

安魅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除非他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麵前,否者,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他!!”

卓飛沉渾身一怔。

安魅說罷,舉槍對著卓飛沉,後退幾步,上車,發了動引擎。

看著安魅開車離去,卓飛沉驀地反應過來什麽。

他看了眼小腿上的槍傷,再看了眼不遠處死在車裏的兩個人,狠狠的低咒了一聲。

卓飛沉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看了眼車裏的兩個人,都是他不認識的生麵孔。

卓飛沉眉頭緊皺,一拳砸在車門上。

回到車裏,卓飛沉隨便找了個毛巾摁住不斷流血的傷口,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

“牧少,事情發生了一點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