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吧。”

冰冷的聲音,聽不出半點情緒。

澤光盯著w,聽見他說出這三個,他就知道,w後悔了。

後悔當年和a伯爵做那個交易。

值得慶幸的是,還好,現在後悔還不算晚。

澤光猶豫了一下,看向w,問道:“我們現在提出解除合作,a伯爵那邊怕是……”

w邪魅的勾了勾唇角,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嗬嗬,他算個屁!”

澤光看著他,沒說話。

a伯爵確實不算什麽,隻是這樣一來,他們就相當於和他撕破了臉皮,寂滅在f國那邊的勢力勢必會受到影響。

澤光盯著w,沉思了片刻,暗道w估計是準備將f國的勢力全部集中到華夏去。

畢竟,從始至終,他要對付的,都隻有一個顧瑾寒。

敲門聲這個時候響起。

澤光回過神,道了一句進來。

溫雯雯端著托盤一走進來,濃濃的中藥就彌漫著整個房間。

“你還真是準時。”澤光笑道,每天雷打不動這個點送藥過來。

w回過頭,擰著眉看了一眼溫雯雯端著的中藥,“怎麽又是這個。”

“你自己是個什麽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溫雯雯歎了口氣,將藥遞給了他。

w嫌棄的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端起來一口氣喝幹了。

“我怎麽覺得這幾天的藥比之前的還要苦?”w盯著溫雯雯。

溫雯雯頓了一下,“我加了幾味其他的中藥。”

聽到溫雯雯說加了其他幾味藥,澤光皺了皺眉,問道:“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嗎?”

溫雯雯看著w,臉上帶著一絲不滿,擰著眉開口:“他的病情哪裏還存在什麽加不加重,不是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嗎?”

w睨了一眼溫雯雯,“我心裏有數。”

溫雯雯接過藥碗,看著w,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w和溫雯雯就坐上了私人直升機去了m國。

m國,聖城。

羅福斯療養院,m國醫療設備最齊全也是環境最好的一家療養院。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

基本上所有的病人都在特護的陪護下回房用餐了。

除了一個人。

婦人看起來五十來歲的樣子,精神還不錯,就是有些清瘦,她坐在湖邊,背脊挺得筆直,麵前支起畫板,此時手裏正拿著一支抹了顏料的畫筆在畫紙上塗抹。

她穿著一身藏青色格子旗袍,斑白的發絲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渾身散發著淡然出塵的氣質。

即便是坐在這病老弱集聚的療養院,她的神色依舊雍容高雅,看不出半點頹靡。

她畫的正是河岸邊的風景,一筆一劃,每一層顏色都恰到好處,不難看出她有著十分深厚的美術功底。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婦人頭也不回的開口:“維達,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畫完了。”

維達是她的特護,一個二十六七歲的m國女人,對她很是負責用心。

身後的腳步聲停住了,來人沒有說話。

周圍除了鳥叫蟲鳴,再沒有半點聲音……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

終於,婦人在畫紙上抹下了最後一筆顏料,將畫筆放進了腳邊洗筆的水桶中。

“好了。”夏彩秋拿起搭在畫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緩慢的站起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畫作。

想起剛才站在自己身後一直很安靜的維達,夏彩秋笑了笑,一邊回頭,一邊道:“維達,你今天可真安靜,平時……”

話還沒說完,夏彩秋就愣住了。

站在身後的不是維達,而是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

夏彩秋盯著麵前的男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沉思了半晌,才想起他是誰。

四年前,她在小雅清苑遇襲,醒來後人就已經在國外了。

後來,她從為她治病的溫醫生那裏得知,救她的人叫w,就是麵前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

但是,夏彩秋也同樣在溫醫生哪裏得知,他們救她是有目的的。

她傷好以後,就被送到了這家療養院,一呆就是三年多的時間。

這三年,她沒有離開這座療養院半步。

如同被人軟禁一樣。

而麵前這個人,她三年前見過一麵。

不過也隻是匆匆一瞥,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夏彩秋想了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道:“是你啊,你就是溫醫生說的那位叫w的先生吧,你好。”

w盯著她,垂在雙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夏彩秋看著他那頭淺紫色的頭發,回憶了一會兒,微微皺了皺眉,“你的頭發……我記得上次見你,你的頭發好像是天藍色。”

“嗬。”w嘴裏發出一聲嘲諷的笑,“你記得倒是清楚。”

夏彩秋盯著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一抹濃厚的仇意。

w抬起頭,看了眼她剛才畫的畫,薄唇緩慢的勾起一個弧度,“看來你的日子過得很悠閑。”

夏彩秋苦笑一聲,盯著他看了半晌,問道:“w先生,你把我軟禁在這裏這麽多年,到底有什麽目的?”

w盯著夏彩秋,黑色的眸子席卷著風浪,他一步步走近夏彩秋,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夏彩秋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又怎麽會怕他呢,她抬頭對上w的黑眸,問道:“是和我兒子顧瑾寒有關嗎?”

w頓了一下,沒說話。

夏彩秋皺起了眉頭“如果是的話,你想報複或者有什麽不滿,都可以衝著我來。”

“衝著你來?”w嗤笑一聲,眼神裏充滿了不不懈,“嗬嗬,別著急。”

w揚起下巴,語氣充滿了殺氣,“你、還有顧瑾寒,你們母子倆,一個一個來,誰也別想逃脫。”

夏彩秋一怔,顫抖著指著w,眼裏閃過一絲恐懼,“你……你是顧啟赫派來的人?”

原本夏彩秋以為w是顧瑾寒的仇家,囚禁自己是為了利用她對付他。

可是,現在聽見他怎麽說,她立馬否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她看得出,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很深的仇恨。

這世上,對他們母子有著這麽深仇恨的人,除了顧啟赫,夏彩秋想不到其他人。

“顧啟赫?”w挑了一下眉毛,“嗬,對了,你還不知道是吧,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