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幽幽笑笑,並沒有多想什麽,“或許是因為感情很好吧,不計較那麽多的虛禮。”

“嗯,也是。”

渝北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她臉上裂開一個笑容,眼神一轉看向顧瑾寒。

“寒少,您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您是不是應該……saygoodbye了?”

葉幽幽和顧瑾寒的婚禮明天在幸福莊園舉行,按照婚禮的習俗,男方在婚禮當天一早去女方家裏接親,可是葉幽幽沒有娘家,所以顧瑾寒明天從幸福莊園出發來帝苑一號接她。

渝北說顧瑾寒可以saygoodbye了,那是因為,他今晚不能在帝苑一號過夜。

不然,明天還怎麽來接葉幽幽。

顧瑾寒看著葉幽幽,眼神帶著濃濃的甜意。

渝北看著顧瑾寒和葉幽幽彼此的眼神,嘻嘻的笑了笑,“寒少,您放心,我今晚一定會好好照顧幽幽的,現在距離明天早上也就十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十幾個小時,身邊沒有她,其實,很長。

顧瑾寒順著葉幽幽的長發,囑咐道:“晚上睡覺別踢被子,不準把頭都埋進被子裏,手機關靜音,窗簾記得拉上……”

把頭都埋進被子裏低呼吸不好,容易做夢;

要是半夜突然來個電話或是信息把她吵醒的話,她會很久都睡不著;

如果窗簾沒有拉好的話,早上有一點亮光招進來就會打擾她的睡眠……

顧瑾寒每說一句,葉幽幽就點頭嗯一聲,一副聽話懂事的乖寶寶模樣。

一旁的渝北暗自感歎:還好我已經有三哥了,不然還不得被她們的狗糧撐死。

葉幽幽抱著顧瑾寒的胳膊晃了晃,撒嬌道:“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又不是分開很久,明天早上就能見麵啦。”

顧瑾寒點頭,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聲音溫柔,“小兔子,等我。”

葉幽幽甜蜜一笑,“好,我等你。”

看著葉幽幽坐車離開帝苑一號,葉幽幽才牽著霸圖走進屋。

“咳咳,親愛的葉小姐,我能采訪你一下嗎?”

渝北隨手拿起桌上果盤裏的一根香蕉充當話筒,笑眯眯的看著葉幽幽,“請問你現在心情怎麽樣?”

看著渝北一本正經的樣子,葉幽幽好笑,十分配合的開口:“怎麽說呢,難以形容,很幸福,很期待,還有點激動,小魚兒,我覺得自己今晚要失眠了。”

“怕什麽,失眠就失眠,我陪著你。”

“還有我。”忘憂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葉幽幽一回頭,就看見忘憂走了進來,“忘憂,你來了。”

忘憂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祝福的笑容,“幽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種感覺我也體會過,那天我一夜都沒有合眼。”

葉幽幽知道忘憂說的是她和趙逸結婚前一晚。

“嘻嘻,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找點事情來做,十幾個小時,有夠……”

“這可不行。”忘憂打斷渝北的話,苦笑著搖頭,“剛才我來的時候寒少特地囑咐了,你現在是孕婦,熬夜對身體不好,還有,明天肯定會很累,你要是熬夜,明天怎麽應付的過來。”

渝北一聽,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到也是,我差點忘記了,幽幽你還懷著孕呢,那到點了你還是安安分分上床休息吧。”

渝北無奈的聳了聳肩,要是寒少來接人,發現他的心肝寶貝頂著兩個黑眼圈滿臉憔悴,那她還不得被他撕了啊。

“不急,現在還早呢。”葉幽幽也知道他們說的在理,但是現在就讓她休息,她又睡不著。

葉幽幽和渝北忘憂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心裏腦海裏都處於對明天的期待和興奮,不找點事情來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今晚肯定是睡不著的。

渝北想了想,一拍大腿,“我們三個人,正好,打牌吧,鬥地主怎麽樣!”

“我沒意見。”忘憂點頭。

葉幽幽自然也是沒有意見,於是吩咐小蘭去拿撲克。

明天是個大日子,別墅裏的傭人也都高興興奮著,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別墅外,保鏢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巡邏。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正好有是趕在好日子。

客廳裏的氣氛熱鬧了不少。

葉幽幽正拿著牌糾結著不知道出什麽的時候,放在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電話。

葉幽幽沒多想,直接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

葉幽幽看了看手機,發現電話是接通的。

葉幽幽拿著電話,又開口說了一句:“喂?哪位?”

等了半晌,電話那頭依舊寂靜無聲。

這下葉幽幽皺起了眉頭,放下了手中的牌,凝眉看著手機。

“打通了又不說話,莫名其妙。”葉幽幽小聲嘟囔著。

“會不會是打錯了?”忘憂問道。

“估計是吧。”葉幽幽看了眼手機,直接掛斷了電話。

渝北擠了擠眉毛,開玩笑道:“幽幽,說不定是你的暗戀者,知道你明天要結婚了,今晚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隻是為了想聽聽你的聲音,所以不說話。”

葉幽幽嗬嗬一笑,出了一張牌,“本夫人早就結婚了好嗎?能有什麽暗戀者。”

“怎麽,還怕寒少吃醋啊?”

葉幽幽想到好幾次顧瑾寒吃醋的樣子,不由得捂著唇笑了起來,“對啊對啊,我家先生就是喜歡吃醋。”

“嘖嘖嘖……”

葉幽幽和渝北說話間,忘憂出了最後一張牌,“一個2,還剩下最後一張。”

“啊?你……”渝北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牌,沒有能比得過的,又看向葉幽幽,“幽幽。”

葉幽幽無奈的搖搖頭,她手裏的牌也沒有要的起的。

忘憂輕笑,將手裏最後一張牌出了出來。

“我又贏了……”

……

與此同時。

m國,白堡。

m國時間上午九點半。

窗外烏雲密布,雷雨交加。

寂靜無聲的臥室,牆上的複古時鍾發出噠噠噠有節奏的聲音。

穿著黑色睡衣的男人坐在床頭,蒼白的手背上打著點滴,一頭冰藍色的短發,十分顯眼。

他微微催著頭,臉上的麵具籠罩著一層陰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