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醫生給齊默掛上點滴沒多久齊默就發燒了,他在昏迷中,一直迷迷糊糊地叫著渝北的名字。

葉幽幽和艾倫站在床邊輪流守著,一直到晚上他才退燒。

帝.都那邊因為一直沒有齊默受傷的後續消息,粉絲都炸鍋了,微博上各種猜測層出不窮,竟然還有人說齊默已經去世了。

這個消息一出,沒多久就上了熱搜第一名。

艾倫在一邊急得跳腳,此時,他正在和風娛公關部的人解釋,讓他們先想個理由壓一下。

等和公關部這邊解釋完,《夜幕》劇組又打了電話來問情況,艾倫一一解釋,並且讓他們暫時不要對外泄露齊默在江市的消息。

葉幽幽看著躺在**的齊默,皺了皺眉。

看艾倫掛了電話,於是問道:“這段時間他很忙嗎?感覺瘦了好多。”

他尖下巴很是明顯,眼睛都有點往下陷了。

艾倫歎口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那天他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待了一天後,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工作,也不怎麽吃飯,睡眠嚴重不足,還患上了低血糖,他這傷就是突然暈倒從馬背上摔下來時受的,幸好當時馬還沒有開跑,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葉幽幽點了點頭,他還以為是拍戲的時候出了事故,馬受驚他才會摔下馬背的。

正想著,就聽見艾倫嘀咕,“也不知道他和江市渝家是什麽關係,我認識他這麽多年,從來沒聽他說過認識江市渝家的人。”

艾倫抬起頭來看葉幽幽,“葉小姐,你知道嗎?”

葉幽幽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但是現在她想要知道。

如果隻是渝北單戀齊默的話,葉幽幽可能隻會勸一勸渝北想清楚要不要嫁給自己不愛的人,但是現在她看出了他們其實是互相喜歡的,還愛地怎麽深,葉幽幽就忍不住想要試著幫幫他們。

她也深愛過,所以她明白那種滋味。

他們都是她的朋友,她希望他們能幸福。

在醫院待了一天,看齊默退燒了,也沒自己什麽事,葉幽幽就離開了醫院。

忘憂已經安排好了酒店,他們的行李也已經拿了過去。

葉幽幽看著渝北的行李,想了想,準備明天送到渝家去,順便去看看渝北問一下他和齊默的事情。

累了一整天,葉幽幽洗了個澡,就縮進了被窩裏。

她給顧瑾寒打了個電話大致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

帝.都,小雅清苑。

顧瑾寒來看望了母親後,正準備驅車離開,就接到了葉幽幽的電話。

聽見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和自己說了一遍後,他笑了笑,開口問:“你想幫他們?”

“小魚兒是我回國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看見她那麽傷心我也不好受,之前在劇組的時候,齊默也幫過我,希望這次我也能幫他……”

電話裏,小兔子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顧瑾寒,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多管閑事啊?”

顧瑾寒回頭看了眼母親房間的窗戶,已經熄了燈。

他一邊往車上走,一邊說:“朋友的事情不是閑事。”

他的話剛說完,電話裏就傳來小白.兔笑嘻嘻的聲音,“嗯,我也這麽想,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頓了一下,電話裏又傳來她的聲音,“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嗎?”

顧瑾寒坐進車子裏,下意識地問道:“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啊,老公,你有沒有想我呀。”

每次撒嬌賣萌的時候她總是喊他老公。

聽見小兔子軟綿綿的聲音顧瑾寒緩緩勾起了嘴唇。

“想我,那就早點回來。”

“遵命,總裁大人,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我一定以光速飛奔進你的懷裏。”

顧瑾寒聽出她聲音帶著點疲倦,於是沒再多說什麽,囑咐她照顧好自己,於是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顧瑾寒看見身旁的文件夾這才想起剛才忘記和她說有關齊默和渝家的關係了。

以及,齊默的身世。

他看了看手機,再打過去可能會影響她休息。

算了,明天再告訴她吧。

……

第二天,葉幽幽吃過早飯就先去了醫院看齊默。

齊默已經蘇醒了,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醫生正在給他換藥。

他的傷口在右眼上方,從眉毛上方一直到發髻邊緣,豎著的,看起來有些猙獰。

艾倫在一邊看著,無聲地歎息了一聲。

身為藝人,這道傷對他來說可以說是破相,雖然他知道齊默從出道至今一直是靠實力走到今天的,但是在娛樂圈,一副好皮囊的作用有時候比擁有實力要管用得多。

好在,現在整容技術發達,這條傷口應該是能磨平的。

等醫生換完了藥,葉幽幽走到床邊還沒開口,就聽見齊默問自己,“你怎麽還在江市?”

葉幽幽古靈精怪地轉了眼睛,笑道:“不急,小魚兒是我的朋友,好朋友結婚當然要送上祝福了,所以我決定等她婚禮結束後我再回帝.都。”

聽到這句話,齊默背脊僵了一下,然後別開臉看向窗外。

葉幽幽幹脆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她翹著二郎腿,臉色的凝重地說:“齊默,不是我說你,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嫁給別人,你的小心心就不會痛嗎?”

齊默擰眉愣了一下,轉過頭語氣不耐地說:“誰說我喜歡她了!”

葉幽幽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不喜歡渝北啊!”

旋即,她又皺起擰眉,憋著笑,“既然你不喜歡她哪裏昨天你昏睡的時候怎麽一個勁兒叫著渝北的名字,還說著是那麽我愛你,我好愛你這樣的話……”

葉幽幽揉了揉自己的手背,一臉嫌棄,“不僅如此,你還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我走,嘖,肯定是把我當成渝北了,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早就一腳把你踹下去了。”

齊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種秘密被人公之於眾的感覺。

葉幽幽揚了揚下巴,就是要刺激刺激他,“瞪著我幹什麽,不信?你問艾倫,昨天你是不是叫了渝北的名字。”

躺槍的艾倫幹咳了一聲,底氣不足地嗯了一聲,卻在心裏嚎叫,沒想到這丫頭這麽腹黑,明明隻叫了渝北的名字沒有說我愛你更沒有拉她的手。

齊默狠狠地咬了咬牙,“出去,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