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幽幽是被餓醒的。

畢竟她從昨天中午吃過午飯後就一直沒有吃東西。

她打著嗬欠從**起來,一走出臥室就聞到的誘人的飯菜香。

酒店的總統套房,除了臥室以外,書房、飯廳也都配備齊全。

此時,飯廳的桌上,正放著豐盛的菜肴,還飄著熱氣。

“醒了?”顧瑾寒從書房裏走出來,他正準備去叫醒她,誰知道她自己就醒了。

葉幽幽回過頭,點了點頭,見他是從書房出來的,於是問:“你在忙嗎?”

顧瑾寒拉著她在餐桌前坐下來,一邊盛湯,一邊開口,“這邊分公司的事情,已經忙完了。”

葉幽幽哦了一聲,接過他遞過來的湯。

吃後,葉幽幽猶豫了半天,走到顧瑾寒麵前,問他,“我可以在聖城多留幾天嗎?”

說完,不等顧瑾寒回答,又補充道:“你不用陪著我,你離開這麽久了,公司那邊肯定也積累了很多事情,你可以先回去,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會盡快回去的。”

顧瑾寒看著她,挑了一下眉,“要多長時間?”

葉幽幽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是問自己還要在這邊呆多長時間,於是回答,“一周,最長在這邊呆一周。”

葉幽幽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弱弱地說:“我要去見一個朋友,在國外這幾年多虧了他的照顧,上次回國我沒給他打聲招呼就走了,他很生氣,所以我這次要去和他告別。”

經曆的昨晚的事,葉幽幽不想欺騙他,就算是善意的,也不想,但是有些事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所以隻能這樣說了。

她確實要去見一個朋友,也確實是去告別的。

雖然有隱瞞,但是並沒有欺騙他。

顧瑾寒盯著她她,薄唇吐出兩個字,“男的?”^

葉幽幽抽了抽嘴角,弱弱地點了一下頭。

下一刻,就看見顧瑾寒危險地眯起眸子。

“我發誓,我和他隻是朋友關係。”葉幽幽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晃啊晃,“無論是過去現在未來我喜歡的人都隻有你,絕對不是別人。”

顧瑾寒看著她雪亮的眸子,心裏的陰雲慢慢消散。

他拉住她,讓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來,食指輕輕地揉了揉她頭上腫起的小包,語氣有些悶悶地,“小兔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知道他是答應了,葉幽幽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

她在他嘴唇上輕啄了一下,樂嗬嗬的說:“和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你和我說的每一句話我也記得。”

說到這裏,葉幽幽忽然想到什麽,問她,“你昨晚的話被那個討厭的女人打斷了,你不準備重新對我說嗎?”

顧瑾寒悠然地看著她,邪魅地笑了笑,“哦?什麽話?我不記得了?”

“你騙我,你肯定記得的。”葉幽幽不依不饒,他當時說了喜歡,但是後麵的話沒說完。

她想知道,他是要說喜歡自己嗎?

他喜歡上她了?

顧瑾寒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故意拖長聲音,悠悠地說:“我說了什麽?你提醒我一下。”

“你說你不會不理我,不會不要我。”哪怕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的,葉幽幽還是將昨晚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

顧瑾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緩慢地點了點頭,“好像是,我似乎還說了……”

葉幽幽眼睛閃閃發亮地盯著他,束起了耳朵。

隻見他,嘴唇上揚,一字一頓,“我喜歡……”

葉幽幽等了幾秒鍾也沒有聽見他繼續說下去,更是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顧瑾寒看著她這樣,淺笑了一聲,吐出三個字,“蠢兔子!”

葉幽幽:“……”

葉幽幽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就這樣?

沒了?

所以,他是說他喜歡蠢兔子,還是在說她是隻蠢兔子

她扁著嘴,“你……耍我……”

顧瑾寒捏了捏她的小臉,“是你先**我的。”

所以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葉幽幽噘著嘴,“哼,不承認我也知道你喜歡我,要不然你昨晚也不會那麽生氣。”

他戳了戳顧瑾寒的臉,一臉的笑意,“顧瑾寒,你這個醋精。”

顧瑾寒又好氣又好笑,“小兔子,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醋精。”葉幽幽不怕死地有重複了一次,“連問都不問我一下,可見你當時醋勁兒有多大,都失去理智了。”

顧瑾寒盯著她,沒有說話。

她說的是事實,看見監控視頻的時候他確實是失去理智了。

葉幽幽埋首在他懷裏,聲音糯糯的,“顧瑾寒,有些東西眼見不一定為實,要用心去感受。”

她握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在這世界上,你可以質疑任何人,可以懷疑任何事,但是,唯獨我對你的愛,請你不要懷疑,要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她的聲音很輕,像風一樣徐徐地拂過他的心。

葉幽幽問他,“好不好?”

顧瑾寒凝視著她,他的手心貼在她的心口,有節奏的心跳通過手掌,一直傳遞到他的心髒深處……

他盯著她,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或者搖頭。

葉幽幽當他是默認了,她展開笑容,伸手抱住了他。

他可以不用現在回應她的愛,她也不急著一定要聽他說喜歡自己,隻要他不質疑自己對她的愛,那就夠了。

至於其他的,她還有時間。

她不急,總有一天她會讓他愛上自己的。

葉幽幽把臉埋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坐在他的腿上,晃著小腿。

忽然,她看見自己的光溜溜的腳踝,想起了什麽。

她嘟著唇,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顧瑾寒,弱弱地說:“那你現在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是誤會了,是不是也不生氣了。”

顧瑾寒圈著她的細腰,輕輕撩起她額頭的劉海,手指輕緩地撫摸著她額頭上的傷。

這隻蠢兔子,他還什麽資格生氣?該生氣的是她。

是他誤會她,還傷到了她。

顧瑾寒搖了搖頭,小心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就聽見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你是不是可以把腳鏈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