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魅到了和澤光約定的酒吧時,他人已經坐那兒了。

反正就他們兩個人,所以沒有點包間,而是在二樓找了個視線好的卡座。

安魅要了一紮啤酒,澤光要了杯威士忌,兩人碰了一下杯,就喝了起來。

“幸虧我給你發消息那會兒你還沒回去,你是不知道,w那家夥魔怔了,今天居然在廚房裏學做菜。”

“兩個冰箱的菜全部被他找糟蹋了,做了一下午,就端出來一盤番茄醬炒蛋和一盤黑乎乎的青菜葉子,我也是醉了。”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那天被白擷給一拳打傻了。”

安魅喝酒一邊向澤光吐槽w。

“難得他有閑情逸致,居然學做菜。”澤光拿著酒杯好笑。

“誰說不是呢。”安魅搖著頭,“你是不知道他炒的那盤菜有多難吃,我……我就沒吃過這麽難吃的番茄炒蛋,就是把小崽子餓上三天三夜你再拿那玩意兒喂它它都不吃!”

“有這麽誇張?”澤光以為是安魅誇大其詞了,“他這兩不是在看做菜的書嗎?”

“絕不誇張!”想起那兩盤菜,安魅就生無可戀,吐槽道:“估計書都看到狗肚子裏去了。”

澤光端起杯子和安魅碰了一下,“我說你今天怎麽想起請我喝酒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酒吧dj打碟的聲音很大,音樂和人聲混合在一起,有點吵。

安魅靠在沙發上喝酒,時不時看看舞池裏的男男女女。

“對了,師兄。”安魅突然想起什麽,坐直了身體,看向澤光,“我想年後回趟m國。”

澤光看著她,“一個人?”

“不是,和謙佑張玫一起。”安魅雙手捧著杯子,“我爸媽的骨灰葬在m國,我想帶謙佑回去祭拜他們。”

澤光點頭,“應該的,什麽時候動身?”

“暫定大年初七。”安魅道,“不過具體的還要看謙佑那邊的工作安排,他過年期間有點忙,因為有些行程是幾個月前安排的,可能不是很好推。”

“牧南楓呢,你不帶他去祭拜你父母嗎?”澤光問道。

畢竟安魅和牧南楓現在的感情很穩定,牧南楓那邊也在考慮求婚的事情,要是順利的話他們估計會在今年完婚。

提到這個,安魅有點糾結,“我還在考慮中,也還沒想好怎麽和他說。”

“這有什麽好值得考慮的,他不是已經帶你見過他的家人了嗎?”

安魅點頭,“過年那段時間牧家應該也挺忙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陪我們一起去。”

“他們家就算事情再多年初七應該也都忙得差不多了,況且,這種事情,就算再忙也應該能抽出時間。”

安魅點頭,沒說話。

澤光瞧著安魅還是一臉糾結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安魅,你對牧南楓不會還隻是玩玩兒而已吧?”

安魅差點沒啤酒嗆著,“師兄你說什麽呢,我現在可是很認真的在和他談戀愛。”

澤光抱著手臂,似笑非笑,“那就好,你前科太多,我也不免有點擔心。”

安魅扶額,什麽前科,說得她好像是什麽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樣。

澤光慢悠悠的喝著酒,“牧南楓是個不錯的男人,如果你能成為牧家的女主人,今後也算是有一個不錯的靠山了。”

“我是稀罕靠山的人?”安魅翹著腿,小腿一晃一晃的,“我要是嫁人了,寂滅就是我的娘家,有你們在,我還擔心沒有靠山。”

“嗬。”澤光笑了一聲,和安魅又碰了一下杯。

安魅和澤光晚上都沒吃飯,喝了一會兒酒,兩人就準備去吃個夜宵然後回家。

這個時候才九點多鍾,正是酒吧人多的時候,兩人喝完最後一杯,付了賬就準備下樓離開。

下樓時,正好路過二樓一間半開著門的包間,包間外麵站了三四個送酒水的服務員,一個個戰戰兢兢,如臨大敵。

包間裏,隱約傳來咒罵聲和啤酒瓶摔碎的聲音,不時還勸架聲。

“我他媽就是摸她幾下又怎麽了?能少塊肉還是怎麽?裙子穿那麽短,不就是勾引老子摸她嗎?”

“張少爺,這……”

“我告訴你,本少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別他們的不知好歹!還他媽敢對我動手,老子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男人囂張的聲音從包間裏傳來,驕橫跋扈,不可一世。

安魅透過半開的門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景,三四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個男人站在他們麵前不斷的彎腰賠禮道歉,而不遠處,一個女服務員坐在地上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領。

安魅是經常出入酒吧的人,這種情況她見過無數次,心道坐在地上的姑娘今晚怕是要遭殃了。

不過她也沒準備多管閑事,反正和她也沒關係,她也沒那閑工夫插手。

澤光比安魅還淡然,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向樓梯走去。

“對不起張少爺,她是新來的員工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她吧。”

“洛蘭兒!還坐在地上幹什麽,還不趕緊給張少賠禮道。”

澤光腳步一頓。

走在他身後的安魅沒料到澤光會突然停下腳步,差點撞在他。

“怎麽了師兄?”

澤光沒說話,抬眸看向了那間半開著門的包間。

……

包間內。

洛蘭兒坐在地上,頭發衣服上都是紅酒漬,剛才膝蓋被踢了一腳,現在還感覺鑽心的痛。

聽見經理的話,洛蘭兒咬了咬牙,撐著牆壁站了起來。

“還不快過來給張少道歉!”經理咬牙道。

麵前這位可是帝都出了命的二世主你,今晚得罪了他,他們都沒好果子吃。

洛蘭兒一瘸一拐的的走了過去,眼裏蓄著淚水,她用力的咬著下唇,壓下心裏的憤憤不平。

要不是他們對自己動手動腳,她也不會反擊,她根本沒有錯,可是……她卻不得不向這些人低頭道歉。

她得罪不起他們。

“對不起張少,是我的錯。”洛蘭兒低聲下氣的說。

被叫做張少的男人站起來看著她,一雙眼睛在她大腿胸前來會瞟動。

“賠禮道歉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