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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離開白鈺的房間,剛下樓,就收到了安魅發過來的消息。

ip地址查到了。

不僅僅是ip地址,安魅直接把對方的個人信息都查了出來,姓甚名誰,年齡工作一清二楚。

w瀏覽了一遍,走出別墅叫來了傑西。

“備車!”

傑西都準備洗洗睡了,乍一聽見w的吩咐,瞪大眼睛道:“w,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啊?”

w睨了他一眼,徑直上了車。

傑西一刻也不敢耽誤,緊跟著坐進了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

不用抄書一百遍,白鈺的心情一下子陰轉晴了,就連被無良賣家坑了五萬塊錢她也沒有那麽生氣了。

洗了個澡,吹幹頭發美美的躺在**,白鈺又想起了w剛才說的話。

你還小,未來的路還很長……

和他相比的話,今年才二十一歲的她,確實是還挺小的。

未來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呢。

白鈺望著天花板,眼眸清澈無波,長長卷曲的睫毛像一把靈動的小扇子。

未來,到底要做什麽呢?

其實她對學醫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天賦也不及父親……

如果學習經濟學以後能自己開公司掙錢的話其實也不錯,當大老板。

“哈哈……大老板應該有很多錢吧。”

白鈺抱著被子在**翻來覆去,漸漸地困意來襲,去找周公下棋了。

……

“轟!”白鈺再次睜開眼,是被窗外的雷聲驚醒的。

下雨了。

她打開床頭燈,聽見窗外傳來嘩啦啦的雨聲,於是起床關陽台的窗戶。

剛走到床邊,就看見不遠處的停車坪上,w被傑西扶著從一輛黑色的車上下來。

白鈺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這麽晚了w這麽會才回來呢?

看著那兩個人走近,w那頭白發在夜色中十分顯眼,白鈺這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看w的步伐,似乎有些虛乏無力,白鈺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麽,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跑出了臥室。

這邊。

傑西剛扶著w回到臥室,正準備去找白鈺,就被w叫住了。

“我沒事,咳咳……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就像是重感冒喉嚨發炎一樣,臉色很蒼白。

傑西一臉擔憂的看著他,“w,還是讓白鈺來看看你吧。”

w搖頭,正準備說什麽,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w,你怎麽了?”白鈺匆匆的走了進來,短發沒有打理,亂糟糟的。

w咳了咳,凝眉看著她,現在都淩晨兩點了,她怎麽還沒休息?

“都這個點了還沒睡?”

“睡了,剛才打雷,又醒了,我起來關窗,就看見你從外麵回來。”白鈺在床邊坐下來,自顧的握住了w的手,給他把脈。

w沒說話,又咳了幾聲,似乎有些呼吸困難。

把完脈,白鈺拉過被子給w蓋上,神色沉穩的開口:“好好躺下休息,我給你施針。”

“傑西。”白鈺又看向一旁的傑西,“麻煩你,去我房間幫我拿一下針灸包,就在桌上的醫藥箱裏。”

“好。”傑西應了一聲,馬上就去了。

白鈺站起來,關上了臥室的所有窗戶,又把臥室的空調打開了,讓整個房間都暖和起來。

白鈺看著閉目養神的w,他看起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到那時微微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他此時的真實感受。

“很難受是不是,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這是他中毒留下的後遺症,秋冬季節,雨天降溫的時候他全身的關節都會傳來刺痛,這種感覺有點像老年人的風濕關節痛,但是疼痛的感覺卻比那個強烈。

這個後遺症沒有辦法根治,哪怕他體內的毒素現在已經清除了大半,但是遇到這樣的天氣,還是會發做。

這需要慢慢調理,或許過個五年十年後會減輕一些。

w睜開眼睛,黑眸比窗外的夜空還要深邃,薄唇微掀,“沒事。”

他都習慣了。

“怎麽會沒事,很疼的。”白鈺握著了w的手,細長的柳眉皺成一團,“大晚上的你出去做什麽,下著雨,進了寒氣會更疼。”

w沒說話,視線落在了白鈺握住自己手的那隻手上。

他剛想抽回自己的手,傑西就拿著針灸包進來了。

“白鈺,你要的東西。”

“好,謝謝。”白鈺站起來,打開自己的針灸包,開始消毒做準備。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嗎?”傑西站在一旁問道。

“謝謝,不用。”白鈺頭也不抬的說。

做完準備工作,白鈺解開w的上衣扣子,臉頰微紅,但是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害羞,開始給w施針。

三針止痛,三針循環氣血,三針平咳喘。

九針施完,w背上的汗已經打濕了身上的黑襯衫。

白鈺取了針,問他,“好些了啊?”

w微微點頭,沒說話。

確實好些了,沒有剛才那麽疼了。

白鈺點點頭,皺眉開始教訓起他來了,“下次下雨天不準再出門了,隻能在家裏呆著,我以後也會關注天氣情況,監督你!”

w嘴角勾起一個戲謔的笑,“監督我?”

“對,監督你!”白鈺插著腰,“你說說你,這大晚上的出去幹什麽?”

“w這是出去……”

傑西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w一記冰冷的眼神給封住了。

傑西做了個封口的動作,乖乖的閉上嘴。

不說就不說嘛,這麽凶幹什麽。

傑西假裝打了個嗬欠,哈哈笑道:“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白鈺看看傑西離開的背影,又看看w,問道:“你不會是出去喝酒了吧?”

w:“……”

w甩了個白眼,沒說話。

白鈺突然湊近w,鼻子差點挨著他的臉。

w眸光一緊,愣住了。

“好像沒有酒味。”白鈺像隻大型靈犬似的,吸了吸鼻子,在w脖子周圍用力的聞了聞,沒有問聞到什麽酒味。

或許是因為長期吃中藥的原因,w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中草藥味,有點苦澀,又夾雜著一絲絲的說不出的淡香味,混和在一起,不難聞,對白鈺來說,這種味道,反而很好聞。

w盯著白鈺那張距離自己隻有不到三公分的臉頰,一時間呼吸都停滯了。

她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麻麻的……

莫名的,心,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