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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魅看著樓上的方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澤光呢?”一般這個時候隻有澤光能去勸他。

安魅的話音剛落,澤光就從外麵走了進來,“怎麽了?”

安魅回頭看他,聳了聳肩,“w又不肯吃藥了。”

原以為這家夥這次出院後會讓人省心點,誰知道,還是一點也沒變。

動不動就鬧情緒。

“怎麽回事?”澤光皺眉問道,看了看白鈺,又看看安魅,“誰惹他了?”

安魅看著澤光,淡淡的說:“看我做什麽,和我可沒關係,我剛回來一會兒,樓都沒上。”

白鈺有點失落的低下頭,回想了一下,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中午我給他把完脈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澤光看著白鈺,怕她誤會自己怪她,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w就是這脾氣,你別介意,”

他伸手接過白鈺手裏的藥碗,“給我吧,我上去看看他。”

“哦。好。”白鈺點了點頭。

然而,澤光剛走上樓梯兩步,w那修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他穿著淺灰色的居家服,一隻手揣進兜裏,歪著頭,那雙深邃的黑眸有幾分慵懶,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著澤光和客廳裏的安魅白鈺。

“w。”澤光盯著他,愣了愣,“你還好吧?”

“嗯。”w微微揚了揚下巴,邁著大長腿從樓上走了下來。

白鈺走到他身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他,“我剛才給你送藥,你怎麽不開門呀?”

w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一看他這樣子,就是心裏憋著氣,安魅趕緊把白鈺拉到身邊,免得她被w的誤傷。

“別理他,起床氣翻了,心裏不爽,過會兒就好了。”

白鈺哦了一聲,然後有些驚奇的看著w,“原來你有起床氣啊。”

w:“……”黑眸對上白鈺的那雙純潔無暇的眸子,w動了動嘴唇,罵人的話在嘴裏轉了個圈,始終沒有說出來。

“w,把藥喝了吧。”澤光站在w麵前,把藥遞給她。

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眼裏滿是嫌棄。

白鈺看著w,笑道:“你放心,不苦的,我在裏麵加了甜甜的蜜餞。”

在煎好的藥裏加兩顆蜜餞,這樣既不會影響藥效也能緩解一點中藥的苦味,喝藥的人也好入口。

w盯著白鈺,她臉上的笑,有那麽一瞬間讓他心裏的陰霾不再那麽沉重了。

他頓了頓,然後接過澤光手裏的藥,一口喝了。

中藥還是苦,但是卻有一絲絲的甜,特別是喝到最後一點兒的時候,蜜餞的甜味中和了中藥的苦,舌尖也不那麽抗拒這種味道了。

喝完藥,w果然看見碗底有兩顆褐色的話梅。

白鈺看著w,解釋道:“話梅幹有開胃消食、調理氣血、滋潤肌膚、舒緩情緒的作用,對你有好處的,你平時可以把它當做零食吃。”

w把碗遞給澤光,露出一臉嫌棄的看著白鈺:“我不吃零食!”

幼稚,小孩子才吃零食這種東西。

“這樣啊。”白鈺若有所思,“那我下次就不放進去了。”

w:“……”

安魅看著w因為白鈺這句話而黑下去的臉,不由得笑了起來。

w他們以前都住在國外,是不過中秋的,今年在帝都,對這個節日也沒有多少感情。

晚上吃完飯後,也都沒有什麽心思賞月,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的去了。

白鈺第一天來這裏,澤光為了讓她熟悉環境適應這裏,於是讓安魅陪她在別墅和花園到處轉轉。

因為牧南楓的事情,安魅今晚心情不是很好,陪白鈺隨便逛了一圈就回房了。

白鈺見時間還早,於是就自己在花園裏散步。

這套別墅很大,一共由四棟聯排別墅組成,別墅後麵的花園也很大,就是空曠了點,要是能多種點花花草草的話就好了。

白鈺逛著逛著,就走到了小崽子的“領地”。

早上來的時候安魅就和她說了,w在後院養了一匹狼,被令靈訓練過,很溫順,但是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麽溫順,安魅囑咐她不要輕易小崽子,免得被誤傷。

白鈺想,溫令靈肯定是用催眠術催眠了小崽子,所以,它才會變得這麽溫順的。

狼的反應和靈敏性極強,白鈺還沒走近,趴在窩裏睡大覺的小崽子就感覺到了陌生的步伐朝自己走來。

“嗷嗚!!”小崽子一躍從窩裏傳出來,墨綠色的眼睛泛著凶光,一下子朝不遠處的白鈺撲去。

白鈺兩隻手抓住小崽子的前爪,被她撲倒在地,在小崽子發狠想要咬自己的前一秒,對上了它那雙凶悍的眼睛。

白鈺微微眯了眯眼睛,眼裏精光流轉。

“嗷嗚~~”小崽子又叫了一聲,但是這次叫聲卻很小,就好像是小奶狗在向主人撒嬌一樣。

“哈哈。”白鈺笑了笑, 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真乖。”

小崽子伸出大舌頭舔了舔他的白鈺的掌心,露出上下四顆尖利但卻無害的狼牙。

“小崽子,過來!”

一聲低吼傳來,小崽子突然一個激靈,抬頭看了一眼叫自己的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繼續舔著白鈺的手掌,撒嬌。

w站在不遠處,緊繃著下巴,見小崽子居然不聽自己的話,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他走了過去,然後就看見白鈺從地上坐起來,撫摸著小崽子的頭,一臉笑意。

w:“……”

剛才突然聽見小宅崽子的叫聲,他還以為出事了,跑出來看見它撲倒白鈺的時候,w以為小崽子要咬她……

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w,這就是你養的那隻狼啊,她好乖啊!”

白鈺坐在地上,一會兒摸摸小崽子的頭,一邊伸手和它握手,就像是見著了新奇大陸一樣。

w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鈺,“你不怕它?”

“不怕。”白鈺仰起頭盯著他,眨了眨眼睛,“溫令靈能催眠它,我也能。”

說到這裏,白鈺頓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想不到溫令靈的催眠術這麽厲害了啊。”

溫令靈的眼睛是移植的,她不是白家人,就算有異瞳也不能駕馭,催眠術方麵的天賦肯定也不如他們,但是那個女人居然能催眠動物,看來她的催眠術不容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