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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平時打電話都是用客廳的座機,她自己的手機基本上沒怎麽用過。

陳媽把手機拿過來遞給顧母,“老夫人,您要給誰打電話?”

顧母接過手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個點,瑾寒和幽幽應該還沒休息吧,我給他們打個電話,你去休息吧,不用在我這裏守著。”

陳媽暗想老夫人估計是有什麽私事要和少爺少夫人說,自己在這裏不方便,於是也沒多說什麽,隻囑咐了一遍顧母早點休息,於是就出去了。

待房間裏隻剩下顧母一個人的時候,她拿著手機,回想了一下,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自然不是打給顧瑾寒或者葉幽幽的。

顧母拿著手機,聽見裏麵傳來的嘟嘟聲,深情有些沉重。

終於,電話那頭的人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聽見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很熟悉,顧母頓了頓,開口道:“溫醫生?”

……

與此同時。

w的別墅裏,溫雯雯剛剛煎好藥準備拿上樓給顧瑾寒,客廳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順手接了下來。

“喂?哪位?”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傳來了夏彩秋的聲音,“溫醫生?”

溫雯雯一愣,“夏彩秋?”

“是我,溫醫生。”

溫雯雯拿著電話,確認電話那頭的人是夏彩秋,她凝眉道:“你打錯電話了吧?”

夏彩秋居然給他們打電話,還真是稀奇。

她好不容易從w手裏逃出去,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好好躲著不露麵嗎?

“沒有,我是特意打電話過來的。”

溫雯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問道:“那你打電話來有什麽事情嗎?”

“w在嗎?”夏彩秋問道。

“你找w?”溫雯雯有些驚訝,夏彩秋居然要找w。

她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這個時候,w在樓上和澤光還有安魅談公司的事情呢。

溫雯雯想了想,“他現在應該沒空聽你說話。”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他說。”夏彩秋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溫醫生,拜托你,讓w聽電話吧,我不會打擾他太長時間的。”

溫雯雯聽著夏彩秋的聲音,心裏有幾分猶豫。

“如果實在不行,你告訴我他的手機號碼,我給他打電話。”

給她w的電話?

溫雯雯可不敢隨便把w的電話給別人,她想了想,正準備拒絕,就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要不說顧瑾寒有魄力呢,這種事情,一般人可做不出來,他是下了血本了,嗬嗬嗬。”

“陳家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動手。”

“不著急,顧瑾寒這麽有信心自然是早就看穿了我們接下來的動向,先換個方案,把他們的計劃打亂。”

“是。”

溫雯雯回頭,快就看見w和澤光安魅一起從樓上走下來。

看見溫雯雯拿著個電話,w微微挑了一下眉,問道:“誰的電話?”

“……夏彩秋。”溫雯雯猶豫了一下,這才回答。

夏彩秋?

不止是w,就連澤光和安魅在聽見溫雯雯的話後都露出了一臉驚訝。

“夏彩秋打電話來做什麽?”安魅看著溫雯雯,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溫雯雯看了一眼戴著麵具的w,頓了頓,“她說有話要對你說。”

w麵具下的黑眸眯了眯,盯著溫雯雯手裏的電話,神色晦暗。

溫雯雯將電話朝w的方向遞了遞,“接嗎?”

w沒說話,邁著優雅的步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w看了一眼溫雯雯,悠閑的翹起了腿,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開免提。”

“是。”

溫雯雯應了一聲,然後將電話放在桌上,點開了免提。

w看著麵前的電話,聲音慵懶的開口:“你找我?”

“w!”電話那頭的夏彩秋一聽是w的聲音,頓時激動了起來。

“嗬。”w輕笑了一聲,語氣充滿諷刺,“你想說什麽?”

“我……”

電話那頭的夏彩秋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要怎麽說。

一會兒後,她才重新開口:“關於當年的事情,我想向你解釋一下。”

“當年的事情?”w挑了一下眉,麵具下那張和顧瑾寒一模一樣臉染上了幾分寒意。

“當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電話裏傳來夏彩秋的聲音。

w沒有說話,微微抬了抬手,一旁的澤光會意,給他倒了一杯紅酒。

w端著紅酒杯緩慢的晃著杯子,猩紅的**在杯壁上**漾出一圈紅色的花型。

“不是我想的那樣?嗬嗬嗬,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是什麽樣的?”

難得他今晚心情好,就陪夏彩秋嘮嘮嗑。

安魅和澤光對視一眼,什麽話也沒說。

其實安魅對w和夏彩秋之間的恩怨還真有些好奇,她之前就旁敲側擊的問過澤光,可是他就是什麽也不說。

就算說了,也是一些模棱兩可的東西,讓人似懂非懂,吊人胃口。

w抿了一口紅酒,語氣帶著笑意,“說吧,我聽著呢。”

電話那頭的夏彩秋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當年,我懷你和瑾寒的時候,快到預產期才發現自己中了慢性毒藥……”

夏彩秋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充滿了傷感,“我生你們的時候,已經中了很深的毒,再加上大出血,難產,情況十分的十分凶險……”

w把玩著手裏的紅酒杯,嘴角笑意漸濃,就好像是在聽人一個笑話。

“醫生告訴我,我身體裏的毒素會遺傳給肚子裏的孩子,他們不能保證,兩個孩子都能生下來,最壞結果是……”

“我盡了最大的努力,生下了第一個孩子,可是這個時候,毒發了,我沒有力氣了,我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醫生最後手術,進行剖腹產把第二個孩子取出來的,可是……我明明看見,那個孩子已經沒有呼吸了,醫生告訴我孩子在我肚子裏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心跳了,是個死嬰……”

說到這裏,電話裏傳來了夏彩秋壓抑的哭聲。

“你要相信我,你和瑾寒都是我的骨肉,我怎麽舍得,我怎麽舍得舍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