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周的藥溫雯雯換了幾味藥材,煎藥出來的藥比之前苦了不知道多少,w每次喝完嘴裏都要苦上好幾個小時。

溫雯雯歎口氣,將藥放在他麵前,“你要是一開始就配合治療也就沒這麽多的麻煩了。”

w冷哼一聲,麵具下的五官皺成一團。

澤光看著w,合上手裏的文件,開口道:“先喝藥吧。”

w看了眼雯雯,沒說話,端起杯子幾大口就將杯子裏的藥喝完了。

澤光倒了杯溫水給他。

溫雯雯道:“坐沙發上來吧,我給你把把脈。”

w擦了擦嘴角,嘴裏的苦味怎麽也散不去。

他站起來,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將手伸了出來。

溫雯雯坐在他麵前,一邊把脈,一邊詢問了一下澤光他今天下午的睡眠情況和晚餐的食量。

“下午勉強睡了兩個小時,晚上沒怎麽吃東西。”澤光想了想,又補充道:“沒喝酒。”

溫雯雯點了點頭,把完脈後,看向w,“脈象和上周相比有好轉,但是還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所以還得繼續治療。”

w一邊扣著袖口鈕扣一邊淡淡的開口:“再給你五天的時間。”

溫雯雯一臉懵逼的看著w,“什麽意思?”

澤光幹咳了一聲,開口道:“下個月一號,w要去公司。”

以前公司一直都是他和安魅在打理,現在,w要自己親自來。

用他的話說,這才是和顧瑾寒的真正的交手。

溫雯雯皺了皺眉,語氣嚴肅,“就算你每天都要去公司,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藥我也會每天按時送到。”

w輕笑一聲,“你倒是不嫌麻煩。”

溫雯雯盯著w,語氣不悅,“麻煩總好過看著你死。”

w沒說話,站起來重新走回到辦公桌後麵,雙手撐在桌麵上。

溫雯雯沒好氣道:“我出師到現在,還沒醫死過人,你別砸我招牌!”

“嗬,聽你這語氣,還真準備再回苗疆懸壺濟世?”

溫雯雯抿了抿唇,神色糾結,“苗疆……我終究是要再回去一趟了。”

w擺了一下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看著溫雯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今天下午和安魅去哪兒了?”

溫雯雯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咋一聽見w開口,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抬頭盯著w的黑色的眸子,在心裏有些無奈的歎口氣。

她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會瞞得過w的。

“去了醫院。”溫雯雯如實回答。

“去做什麽?”w椅子上做了下來,靠在靠背上,椅子往後滑動了幾分,修長的雙腿抬起來搭在桌沿上。

“牧南楓有個植物人妹妹,我答應了小九,去給她治病……”

溫雯雯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其實這件事她一開始也沒有打算瞞著w,也根本瞞不住。

寂滅的人,沒有誰的動向是他不清楚的。

“嗬嗬。”聽完溫雯雯說的話,w笑了起來,“你也有被人威脅的一天,難得。”

溫雯雯翻了個白眼,“你能別損我嗎?”

w看向一邊的窗外,夜色正濃,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溫雯雯看了一眼旁邊的澤光,又看了看w,問道:“那牧葵,我到底還救不救?”

w不痛不癢的抬了一下眉眼,“你不是已經答應了葉幽幽嗎?那就救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無所謂。”

聽w這麽說,溫雯雯也就放心了。

“我明白了。”

溫雯雯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麽,開口道:“對了,小九讓我給你帶句話。”

w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說:“小九說,從她恢複記憶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寂滅的人了,但是,她會來找你,你欺騙她的那些事情,該給她一個交代。”

“就這些?”

溫雯雯點頭,“就這些。”

w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想要一個交代嗎?那就要看她和顧瑾寒的本事了。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澤光看著w,沉思了片刻,問溫雯雯:“她有說什麽時候來嗎?”

“沒說。”

澤光看了眼w,沒再說什麽。

見沒自己什麽事情了,溫雯雯囑咐了幾句讓w早點休息,然後走出了病房。

w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倚在桌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扶手,黑眸比夜色還要深沉。

“上次讓你去查的事情,怎麽樣了?”w問道。

澤光想了想,開口道:“暫時隻查到這家公司名叫geo.rge集團,是一家家族企業,公司的法人姓喬,是華裔。”

“華裔?”

“對。”澤光補充道:“我還查到,這家公司近兩年有的業務多少都有一些和國內沾邊,似乎是想將市場轉移至國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選擇和m.g合作對他們會很有利。”w想了想,不緊不慢的說:“再去查一下他們的背景,看看他們現在最需要什麽。”

顧瑾寒能帶給他們的,說不定他也能。

要在他們還沒有和m.g達成戰略合作的時候下手,不然後麵就沒什麽機會了。

“好……”

澤光還想說什麽,這時桌上w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w看了一眼,沒動。

澤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匯報道:“是四爺。”

w皺了皺眉,揚了一下下巴,“接。”

澤光按下接聽鍵,同時打開了免提。

“顥塵。”電話裏,傳來四爺的沉穩的聲音。

“是我,四爺。”w開口。

“在忙?”

“沒,您有事?”

電話裏,四爺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不急不緩的問道:“最近帝都的情況如何?”

w想了想,薄唇吐出四個字,“風平浪靜!”

“哦?”語氣略微上揚了幾分,“看來,你還沒動手。”

麵具下的眉毛上挑了幾分,w淡淡的開口:“我有計劃,您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我隻是覺得你這兩年做事的方式越發不符合我的胃口了。”

聽見電話裏傳來四爺的話,澤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這話的意思,是在怪罪w?

w何嚐沒有聽出來,他輕笑了一聲,“那四爺您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