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墨軒神探

席全猶豫了下,咬牙道:“繼續行刑!”之前就是太寬容了,才會讓那幫桀驁不馴的武林人士肆無忌憚,這次就要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厲害。

兩個行刑的弟子無奈地互看了一眼,再看一眼阿龍阿虎,覺得他倆太偏執了,一直死頂,要是服軟了好好認錯,說不定席師叔還能網開一麵。無奈何,倆行刑弟子繼續揮舞長鞭,力度小了許多,可對於不堪重負的阿龍阿虎來說簡直就是催命符!

“冤…枉…”阿龍阿虎的意識已經模糊,隻存著一絲執念,呢喃著冤枉,哪怕死了進了陰曹地府咱們也要喊冤。

圍觀的眾人皆不忍心地扭轉過頭去,聽著阿龍阿虎連痛哼都沒力氣了,卻還是在喊冤,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也許真的冤枉了他倆呢。

幾個築基期修士看向席全,要不要再審訊一番?

席全陰沉著臉,微微搖頭,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是這時候心軟了,那之前的心狠可就前功盡棄了!就算真的有冤枉了他倆的地方,可他倆的確是犯了門規,天天晚上偷跑出去喝酒吃肉,當咱們藥神穀是什麽地方啊!

這樣的貨色,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當咱們藥神穀的規矩僅僅是擺設呢!相信他倆一死,那幫子武林人士都會心有餘悸,不敢再壞了規矩,以後就算還有些想法,也隻會老老實實著。

席全覺得雖然可惜了些,可是江湖廝殺,每天死的人還少麽?死了你們倆,成就了這麽一大群,你們倆也算死得其所了。

就在阿龍阿虎即將被活活打死的緊要關頭,一聲鶴鳴,一隻巨鶴從天而降,一扇翅膀,就把揮舞長鞭行刑的兩個弟子拍飛了!

阿龍阿虎見著三毛,喉結抖了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心中一直憋著的那口氣一鬆,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墨軒一行人從三毛背上飄落在地,他們本來是要出發去下一處城鎮遊玩的,沒想三毛剛一升天就又火急火燎降落下去。

墨軒左手輕輕一揮,那兩個被三毛扇飛的弟子輕柔地止住了身形,緩緩落到了地麵上。

三毛三兩下就扯斷了捆著阿龍阿虎的繩索,將倆小子輕輕放到了地上,長嘴對著倆人胸口,垂落下靈涎,給倆小子療傷。

席全一行人怔怔看著墨軒一行人以及三毛,他們應該是駱師叔帶回來的那四位前輩吧!光是這外貌,就足以讓眾人震驚得無以複加了,這會兒墨軒他們可都還是真容呢。

三女俱是不喜眾人目光,卻也不好怪罪,誰讓她們如此貌美呢,三女遂掩去了真容,變得普普通通。眾人這才回過了神,再看三女幾眼,咦,怎麽感覺不對的,剛才是錯覺麽?眾人的視線很快就轉移到了三毛的身上,好神駿的仙鶴呀!

“怎麽回事?”墨軒詢問道。

席全回過神,陪著小心將兩人犯下的事情數了一遍。

墨軒點點頭,喝酒吃肉啥的無關緊要,可女孩子的名節重於生命,這倆小子要真的做了那事,被打死也是活該,可是卻聽著他倆喊冤。

“人命關天,還是慎重查核一下的好。”墨軒發話道。

“是是是。”席全點頭不迭,心裏卻暗自嘀咕,人命關天,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仙鶴的靈涎具有極佳的藥效,阿龍阿虎血肉模糊的胸口不再滲血,漸漸愈合。隻是倆小子體力精神都消耗過甚,依舊暈死著。

墨軒瞧著三毛和這倆小子關係匪淺的樣子,有些恍然,原來三毛每天晚上就是跟這倆小子吃喝玩樂呀。

墨軒簡單檢查一下倆人傷勢,雖然有三毛的靈涎,可內傷頗重,需要好好調理,墨軒隨手往倆小子嘴裏各塞了一顆藥丸,輸入一道仙元力幫助吸收。

立竿見影!

阿龍阿虎原本漸漸冰涼的身子頓時就熱了起來!吐出一口熱氣,倆人相繼醒了過來。

我這是死了麽?阿龍兀自還有些迷糊,突然想起來昏迷之前見著仙鶴大爺從天而降了,或許有救?阿龍睜開眼,就見著一位濃眉大眼的溫和青年正看著他,那樣的親和,而仙鶴大爺正立在他身旁。

福至心靈,阿龍趕緊拜倒在地,對著墨軒連連磕頭:“前輩,我是冤枉的!我真是被冤枉的!我倆真沒有去過清泉小居。”

阿虎不怎麽會說話,狂磕頭,幾乎是用腦袋砸著地麵,很快就砸出了一個深坑。

墨軒一抬手,一道氣勁將兩人從地上推了起來,說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們把昨晚的情形仔細說一遍。”

阿龍阿虎互看一眼,再看一眼三毛,還是咬著牙把昨晚的情形說了一遍。

席全他們聽得是直皺眉頭,這倆小子這些天晚上一直都跟那隻神駿異常的仙鶴在一起吃喝?那他倆剛才怎麽不說呀!

墨軒點下頭,對眾人說道:“這個我可以作證,他倆這些天每晚都會過來。”

三毛也是點著頭,我也可以作證。

前輩他都知道?阿龍阿虎驚異地互看一眼,看來什麽都瞞不住前輩,虧自己二人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是貽笑大方。

阿龍接著敘述,昨晚喝醉了酒,回去睡覺,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綁在木樁上了。

墨軒分析道:“也就是說,從竹林回到住處的那段記憶你們倆都比較模糊,記不清楚了。”

阿龍如實回道:“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阿虎憨憨道:“我還有點印象,記得是回去後往**一撲就睡著了。”

墨軒摸摸下巴,跟席全和三毛核對一下案發時間,沉吟道:“出事的時段剛好就是你倆回去那段時間,如此說來,並不能排除你倆趁著醉酒去過清泉小居。”

阿龍阿虎抿抿嘴,這的確說不清楚。

墨軒詢問席全:“你掌握的證據就是他倆懷裏的女弟子衣服?”

席全點點頭,是的。

“昨晚除了他倆,還有誰外出過?不僅僅是他倆的小院,其他弟子的小院也要統計下。”墨軒說道。

這個……席全還真就沒有審查過,畢竟都證據確鑿了嘛。不過既然前輩發話了,席全還是飛快命令下去,最終還是沒有明確結果,隻統計出十幾位外出過的男弟子,有不少弟子反應見過有其他人離開過,但是月黑風高,看不清楚具體是誰。

“我是尿急,出去方便了下就立馬回去了。”“我昨晚鬧肚子了。”……躺槍的男弟子們急得滿頭大汗,剛剛還在圍觀看戲,怎麽一眨眼自己就在戲裏麵了。

墨雀兒她們也不急著離開了,興致勃勃看著熱鬧。

看來這案件疑點頗多,一時半會兒很難搞定,墨軒可不高興多耽擱,直接說道:“帶我去清泉小居看看。”

席全便帶領著墨軒一行來到清泉小居,這裏畢竟是女弟子的住處,無關圍觀人員都停留在小居外麵。阿龍阿虎雖然是相關人員,還是很識趣地留在了外麵。兩人傷勢已經不要緊了,隻是胸口還痛得厲害。

一行人來到案發地點,一間浴室。一般修仙後修士的身體就會變得微塵不沾,偶爾才需要洗一次澡。不過女弟子普遍愛幹淨,加上修為不高,洗澡比較勤快。

席全將案件回溯一下,當時浴室裏正有三位女弟子在洗漱,突然聽見窗戶吱呀一聲,一個女弟子扭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那個女弟子發覺不對,裹上外衣追出去一看,隻見到那個黑影已經翻過了牆頭,身法極其靈便,明顯不是道法,而是輕功的路子!

那女弟子當時還有些不敢確定,加上隻裹著外衣,還是濕漉漉半透明狀態,無法追擊,隻能回去跟另外兩個女弟子說了一下,一檢查就發現三人貼身內衣少了一件!

這一驚非同小可,竟然真的有人在偷看,還偷了貼身內衣!名節不保,這還了得!

三名女弟子哭哭啼啼著上報了此事,事情就鬧大了,也有好幾位女弟子反應這些日子缺失過內衣,嚇得花容失色,也跟著哭哭啼啼。

還是個慣犯!豈有此理!門內幾位長老為止震怒,下令徹查此事。

十幾位築基期修士率隊一一排查,很快就查到了醉酒的阿龍阿虎以及失竊的那件貼身內衣,鐵證如山!

當時教官席全的臉都氣白了,直接下令將爛醉如泥的倆下子綁了,更是用冷水潑醒質問,然後行刑。

事情的經過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墨軒哦了一聲,直接走到窗戶邊,稍微回溯了一下,調製昨晚的畫麵,頓時就見著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溜進了院子,悄無聲息地將窗戶開了一條縫隙,把眼睛湊過去偷偷瞄著。

咦!一個人麽?墨軒轉換一下畫麵視角,一不留神見著了三女正在洗白白,咳咳,墨軒仔細瞅瞅黑衣人,這貨蒙著臉還真就瞧不出啥來。

墨軒直接加快畫麵播放速速,見著黑衣人用一條細鐵絲伸進窗戶縫隙,偷偷勾取了衣架上的一件內衣,因為三個女弟子洗白白的畫麵太過猶豫,有些分心,結果不小心發出了聲響,被發現了!黑衣人嚇得趕緊收起內衣,倉皇逃竄。

席全一席人就見著墨軒走到窗邊眯了眯眼,然後就一個勁地往屋外走,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跟了上去。

墨軒跟著畫麵中的黑衣人來到了一處院子,正是阿龍阿虎居住的那個小院,見著那個黑衣人把黑衣和蒙麵黑布往一棵老槐樹的樹洞裏一塞,內衣拿在手裏撫摸了幾把塞進了褲襠裏,然後就溜進了屋,剛在**躺下,醉醺醺的阿龍阿虎搖搖晃晃走進了屋,往**一躺就打起了呼嚕。

那黑衣人躲在被窩裏哼哼著,突然發覺院外動靜越來越大,實在放心不下,出去一打聽,頓時就嚇壞了,正六神無主之際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阿龍阿虎,頓時心生一計,把他偷竊到的那件內衣往阿龍被窩裏一塞,故意露出了一小截翠綠色,然後躺回**歇息。

墨軒眨下眼睛,所有畫麵煙消雲散,謎團已然全部揭曉!墨軒掃一眼,就見著了那位黑衣人,哎呦喂,道貌岸然,卻是個齷齪貨!

墨軒直接用手一指那貨,說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