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都是我的,更何況這東西

“今天我在這裏公開是希望大家停止再討論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攪到她,更不希望你們的好奇嚇到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最後一句話裏,顧墨帶著絕對的嚴肅,目光犀利的掃視了全場的人。

司綿傻傻的站在那兒,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他怎麽會突然講這番話,突然,她意識到顧墨其實早就知道她來了,這個狡猾的狐狸想要讓她無處可藏,該死的。

她後悔了,今天她就應該看一下黃曆再出門的,上麵一定寫著,不宜出門。

顧墨語氣緩和,沒有了剛才的嚴肅,“而今晚我的妻子也在這裏,我想把她介紹給大家”

**更加大了,所有的人都在看身邊的人,到底是誰。

司綿萬萬沒想到顧墨會來這一招,想要溜走已經來不及了,全場暗了,一束追光打在她的身上,頓時,她成了萬眾矚目。

顧墨的目光灼灼的定在她的身上,“我的妻子,司綿”

司綿的手垂在身側,臉頰衝血,手腳都在發軟,心裏無限悔恨,她連摘下帽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墨走下台子,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他直直的走向她,然後停住在她的麵前,一隻手溫柔的摘下她頭頂的帽子。

周圍的聲音都模糊了,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在眾人麵前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她,什麽話都沒有說,手輕輕的抬起幫她整理了微亂的發絲,動作輕柔極了。

司綿的眼裏隻有顧墨那張刻骨銘心的臉龐,心跳得飛快。

周圍的人癡癡的看著這一幕,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替代司綿站在那兒,真的如童話世界裏演的那樣,完美到無與倫比,可是現實卻不是那麽一回事,司綿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你算計我”

顧墨摸摸她滾燙的臉頰,嘴角的微笑越發的濃厚了,“什麽時候”

“從你把邀請卡給我的時候”他早就算準了自己會來,那剛才自己躲躲藏藏的樣子不是很白癡。

“嗬嗬,我可不能控製你的思想和動作”顧墨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往大門口走去,“顧太太,回家了”

周圍矚目的目光太過於熱烈了,司綿低垂著臉跟著他走出去,跟嬌羞形成反比的則是她在心裏狂罵,該死的顧墨,該死的他又算計我。

….

寬大的床上,兩人對峙著,顧墨讓她來自己的懷裏,但是司綿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就是不如他的意。

“快點過來睡了”顧墨耐心充足的對待她,今晚容許她使點小性子。

“我就這樣睡”司綿滾到了床邊。

顧墨直接逼過去,司綿退無可退,再滾她就到地板上去了,她推拒著他的胸膛,“你睡那邊去”

“別鬧”顧墨抓住她的手,然後從後麵擁著她,“快點睡覺”

她能怪他嗎?他就算真的給她下了套,但是這也是她主動鑽進來的啊,他沒逼著她一定要上當吧,這丫頭死倔,一直跟他賭氣。

司綿瞪著他,她保準去上班去她又會再一次成為眾人談論的對象,都怪他!

雖然公司小部門的人知道她已經結婚了,而且也知道顧墨是她老公,但是被他昨晚那樣高調的宣布,她都能想象到那些驚訝探究以及羨慕的目光會怎樣砸在她的身上。

她能不能不去上班啊!!

早上,司綿迷迷糊糊的醒來,繼續在床上先滾兩圈,覺得渾身發軟,腦袋迷迷糊糊的,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顧大叔”

顧墨在客廳聽見大步走進來,被子已經被踢到了地上,而她整個人呈大字型趴在那兒,整個人應該還沒完全清醒,愣愣的看著某一點,他失笑,走過去將她撈起來,她軟綿綿的仍有他抱著自己。

“我餓了”

“早飯已經做好了”

她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說著,“我要吃油條、豆漿…”

“前天你說要吃一個星期的煎蛋和培根”

司綿疑惑,“啊,我有說過嗎?”

“有,我記得”

“可是…我不記得了”

顧墨滿頭黑線,“司綿,下次記得提醒我錄音”

司綿扁著嘴巴,“那就吃煎蛋和培根好了…”

“我去做”顧墨起身準備走出去,司綿躺在床上,“那我還可以再睡半個小時”

顧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五分鍾”

司綿哀嚎,每次他規定時間限製的時候就是玩真的,她要繼續賴床就死定了。

不情不願的爬起來,準備拿手機玩一會兒遊戲,結果發現手機快沒電了,打開抽屜拿充電器的時候看見裏麵的精致行子,她拿出來輕輕的打開,兩張紅豔豔的結婚證赫然出現。

想起當初他們去辦結婚證的時候,司綿此刻竟然忍不住失笑,心裏微微有些感慨,當初的自己那是千萬個不願意。

吃早飯的時候顧墨冷淡而且公式化跟她說,“等下跟我去個地方”

“去那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也可以先告訴我啊”司綿跟他反著幹。

顧墨重重的放下碗,表情嚴肅,“吃飯就吃飯,那兒有那麽多問題問”

那個時候,司綿覺得顧墨不僅霸道而且獨/裁,看著這個新晉的老公,她偷偷的撇撇嘴,真的是討厭死他了。

吃了早飯,顧墨就帶著她出門,車子裏安靜得很,顧墨專注的開著車,司綿覺得他無趣頭頂,所以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看著兩旁的風景唰唰的閃過,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到底要去那兒啊?

司綿想了無數個可能,但是就是猜不到顧墨竟然會帶她來民政局,受不了打算離婚了嗎?她在心裏狂呼,正合她意,她喜滋滋的下了車,緊張的搓了搓手指。

可是當他排隊站在領結婚證的隊伍後麵的時候,司綿伸手戳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排錯了,我們應該排那邊”手指指了指另一邊的隊伍,那邊就顯得有點愁雲慘淡了,有序妻的臉上寫滿了對對方的不耐和厭煩,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顧墨瞪著她,還沒領結婚證,她就想去領離婚證了。

司綿的脖子冷颼颼的,忽然意識到她跟顧墨先辦了婚宴但還沒扯證,其實要按法律上來講現在他們還不算真正的夫妻,但這證要領了,那她就真的要寫進他們家的戶口簿上麵了。

見她愣在那兒,顧墨不耐煩的說,“還不快站進來,杵在那兒幹什麽?”

該死的,嫁給他就這麽難受嗎?一副要逼她去死的摸樣,在那一瞬間,她的表情狠狠的打擊到了顧墨。

“顧先生…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吧…”司綿鬥膽開口。

“不許這麽叫我”顧墨再一次嚴厲的強調,“再讓我聽見一次,你就死定了”

“要不我們先適婚,萬一不合適呢,到時候來辦離婚挺麻煩的”司綿急得快哭了,心裏有些害怕,跟蘇建豪把自己的手交給他的時候一樣的不安。

顧墨一把將她扯到跟前,“閉嘴,把你這些想法統統給我忘掉”

是一時衝動嗎?不,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清醒,他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他知道那代表什麽意思。

“我尿急…我要上廁所…”登記必須兩個人在,要是她一去不回,那他一個人也不可能完成。

顧墨充耳不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控製著她,不許她逃跑。

一會兒後,司綿拉拉顧墨的衣角,“隊伍這麽長,不知道要排到什麽時候,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

顧墨轉身往馬路邊走去,司綿沒料到他這麽容易就被說服了,剛準備屁顛屁顛的離開,他回頭盯著她,“站在那兒不許動”

他走了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幾分鍾後,顧墨提著一大袋東西回來,全部一股腦的塞到司綿的懷裏,然後繼續站在她身後排著。

司綿低頭看著懷裏的東西,原本他早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吃的喝的都有。

不行,不能就這麽放棄,司綿紅唇抿得緊緊的,對了,身份證,沒身份證也辦不了證,而她的身份證被她藏在行李箱的夾層裏,到時候她就說掉了還沒來得及補辦。

“那個…我身份證掉了…”

顧墨不說話,司綿再一次強調,“我身份證掉了,沒身份證是辦不了證的,等我補辦了身份證我們再來吧”

“掉了是嗎?”

她猛烈的點頭,打道回府吧。

“那可巧了,我剛好撿到一張”他斂下眼眸看著她,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證件,司綿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你…偷翻我的…行李…我要告你侵犯…”

該死的,她藏得那麽隱秘竟然都被他找到了。

顧墨揮開她指著自己的手指,“你可別亂說,你掉了,而我剛巧撿到,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司綿說不出反駁的話,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把身份證還給我”她伸手想去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放現在我這兒”

“那是我的東西”

顧墨冷哼了一下,“你人都是我的,更何況這東西”

司綿抽回自己的手,手腕微紅,她邊揉邊在心裏把他淩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