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異常

張陵當然沒有時間等著沈思甜再悲痛的哭一場。

“確定沒有認錯嗎?”

張陵帶著審問意味的語氣讓蘇月眉頭一皺,雖然她不明白場中的狀況,但在一個宿舍住了三年,沈思甜平日裏表現出來的對餘嫋嫋的憧憬是無法造假的:“你說什麽呢?甜甜怎麽可能會認錯餘姐姐?”

對於蘇月的質問張陵沒有理會,直到看到沈思甜點了點頭才又開口。

“對於這位姑娘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其實對於餘嫋嫋的身份,在沈思甜喊出餘姐姐的時候,張陵就已經確定了下來,隻是為了保險在又確認了一遍。

“張兄,不如我們回去談?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蘇十八這個時候插言了一句,第一是沈思甜目前的狀態不怎麽好,第二是他心裏也沒底啊,這荒郊野外、夜黑風高的,要是張陵管殺不管埋就麻煩了。

“那回去說吧。”張陵隨手掐了一個印訣,餘嫋嫋再一次被張陵收回了玉佩中。

“餘姐姐。”沈思甜看到張陵收了餘嫋嫋,情緒再一次激動了起來。

張陵沒有閃躲任憑沈思甜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隻是有些冷漠的看著沈思甜。

情緒激動的人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何況張陵和沈思甜今天才見麵,也沒有勸說沈思甜的義務。

“思甜。”“甜甜。”

沈思甜被蘇家兩兄妹拉開了,而秦嵐眼中閃過一絲有些危險的光芒。

張陵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理會眾人,直接就朝著住的地方走去。

張陵回到客棧的時候,夜裏的狂歡已經結束,紫溪鎮在夜色中多出了一股神秘的意味。

“小哥,去哪了?沒遇到什麽事吧?”

張陵剛剛走進客棧,坐在櫃台裏的老板就和張陵打了一個招呼。

“到處逛了一下。”張陵看著滿臉笑容的老板隨意的回答了一句,就繼續往樓梯行去。

“小哥來得有點不是時候,要是趕上我們過節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熱鬧,對了,小哥,我們這夜裏還是少出門會好一點,最近的治安不怎麽好。”

張陵沒有停留,直接上了樓,把老板的聲音全都拋在了身後。

張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甚至都沒有開燈,直接關上了房門就在房間裏隨意的走動了起來。

隨著張陵的走動一張張符紙從張陵的身上飛了出來,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見。

如果有人在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符紙一張之間都是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的,而符紙籠罩的範圍包括了整個房間。

從老板的話裏張陵聽出了很多東西,今夜恐怕不會平靜了。

張陵做完一切,再一次打開了房門,靜靜的等著蘇十八一行人上門。

蘇十八一行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一行人沒有做過多的猶豫,直接趕到了張陵的房間。

但是在張陵房間的門前,一行人猶豫了,張陵沒有開燈,看上去房間內的氣氛居然有些詭異。

“張兄,這是?”蘇十八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進來吧,都站在外麵幹什麽?最後一個把門帶上。”坐在房間中央的張陵平靜的開口,眸子裏閃爍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精光。

吱呀~

門慢悠悠的被合上了,在門口猶豫了半晌之後,蘇十八一行人終於還是進了張陵的房間。

“不用開燈了,反正等下也會沒用。”張陵看到秦嵐的手放在電燈的開關上的時候隨意的說了一句。

秦嵐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張陵,似乎張陵不給出一個解釋,她就會做出一些危險的事情的樣子。

“想想你們今天做的事情。”張陵提醒了一句。

蘇十八聽到張陵的話眉頭一皺,他一直在客棧裏守著張陵,但是蘇月三女去做了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什麽意思?”秦嵐眼神很冷,聲音也很冷。

“你們今天應該是去詢問餘嫋嫋的事情了吧?”張陵搖了搖頭,他一開始也想過這樣的方法,但是幾經思量最後還是放棄了。

靈異圈子的力量從客棧家族身上就可見一斑,雖然這裏明顯不可能有客棧這一類的龐然大物,但這個鎮子顯然也沒法和客棧勢力駐紮的城市相媲美。

“你怎麽知道?”蘇月的眼中露出震驚。

“能在這種地方開客棧一定是有一定的理由的。”張陵又提點了一句。

“張兄,你的意思是?月月她們被人盯上了?”蘇十八的反應不慢。

“應該說你們被盯上了,所以今天晚上就安靜的留在我這裏吧。”

“不留在你這裏會怎麽樣?”秦嵐聽到張陵的話眼中再一次閃爍出不屑。

“會死。”張陵很認真的掃過蘇十八四人。

“危言聳聽,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秦嵐的聲音裏有一些怒意,她並沒有完全相信蘇十八和沈思甜的話,在她看來神鬼之說依然是無稽之談,張陵就是一個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的江湖騙子。

“張兄,你開玩笑的吧?”相比起秦嵐,蘇十八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是不是開玩笑後半夜你們就知道了,你們最好不要理我太遠。”張陵直接閉上了雙眼,看樣子是不想再說下去。

“你。”

“嵐嵐,不要說了。”蘇月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秦嵐,阻止了秦嵐想要說的話。

在蘇月的目光下,秦嵐不情不願的扭過了頭。

看到秦嵐的反應,蘇月鬆了一口,轉身對著張陵說了一聲:“打擾了,張先生。”

張陵閉著眼坐在房間的正中央,對蘇月的話沒有絲毫反應,就像睡著了一樣。

蘇月也不在意,一手拉著秦嵐,一手牽著沈思甜來到了張陵的身邊,至於蘇十八,蘇月卻是沒有搭理。

蘇十八看到蘇月的反應摸了摸鼻子,看上去有些尷尬,不過他也習慣了,蘇月和他的關係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蘇月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是這樣。

最後,蘇十八把房間裏剩下的三把椅子全都搬到了張陵的身後給三女休息,自己則是搬了一張四方桌過來坐了上去。

別說三女,就是他都不可能在張陵身邊站一晚上。

至於到遠離張陵的那一張床上休息是不可能的,死都不可能的,要說這裏誰最相信張陵,肯定是他這個對靈異一知半解的萌新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