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陸鱷

光頭和老銀賊來到村子的時間差不多比張陵他們早了一個小時。

兩人輕車熟路來到一家農戶前,敲了敲那家農戶的大門。

屋子裏亮起了火光,開門的是一個披著一件外衣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看上去很普通,國字臉,高鼻梁,濃眉大眼,暗黃色的肌膚,身材不算壯碩卻很結實,第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老實忠厚的感覺,但是如果細看他的眼睛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中不時的會閃過一絲狡猾,但總的來說,這個人看上去還真的就像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快點進來。”中年人看到兩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催促了兩人一聲。

“有什麽好怕的?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陸鱷。”光頭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屋子,也聽不出他的話裏是嘲諷還是恭維。

老銀賊卻沒有說什麽,安靜的快步走進了屋子,陸鱷的心情他懂,因為他們都是一類人,明明掌握了強大的力量,卻要在這種落後的地方裝孫子,這也是他為什麽在收到一個特殊的命令之後會把整個村子都屠掉的原因了。

陸鱷並不是中年人名字,隻是和光頭、老銀賊一樣隻是中年人的代號,意思是陸地上的鱷魚,至於中年人為什麽會有這個代號,原因卻是出於鱷魚的眼淚這一個現象了。

陸鱷沒有急著關門,把頭探出去觀察了一眼,確定了沒有人跟蹤之後才緊閉上了大門。

“應該還沒有到時間吧?”陸鱷轉過身有些嚴厲的看向兩人。

“出了點問題。”光頭這個時候也認真了起來,他不是分不清輕重的那種人,“我們放在市裏的製藥窩點被潘家摸到了。”

“到底怎麽回事?”陸鱷眉頭皺了起來。

“還不清楚,但是我們總不能賭潘家閑極無聊為人民做好事吧,所以我們提前走了。”光頭解釋了一句。

火光搖曳,房間裏變得安靜了起來。

陸鱷自然是明白光頭的意思,放在市裏的製藥窩點隻是一個掩飾,那裏根本做不出多少藥,畢竟在東方,那些製藥的材料的沒有天大的本事是很難入手的,那裏的藥更多的都是從外麵入手的,而那種摻雜陰氣的特殊藥品就更不是那裏能做得出來的了,事實上,那種摻雜了陰氣的藥品,都是從村子裏做出來的,而老銀賊和陸鱷就是負責製作那種藥品的人。

“你們確定沒有人跟蹤嗎?”陸鱷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村子裏已經沒有活口了。”老銀賊淡淡的開口。

“你夠狠的啊。”光頭聽到老銀賊的話吃驚了,他當時著急趕路,並沒有注意馬家村的情況,不過光頭也僅僅隻是感歎一句,“我們沒有撞到潘家的人,潘家的人也不可能比我快,他們摸到製藥窩點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去馬家村的路上了,房子也已經被我放火燒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希望如此,你們去休息吧。”陸鱷有些鬱悶的回了一句,但是對這兩個突如其來的訪客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一個星期以前,他們已經收到了收尾的指示,隻要再有一個月,不,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就能離開這裏,不用在過提心吊膽的日子。

誰知在了這個時候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陸鱷這個時候在心裏是很不安的,畢竟潘家的舉動來得有些太突然了,每個人做事都有一定的原因,潘家這樣的大家族更是如此,而陸鱷根本看不透潘家這麽做的原因。

然而陸鱷的思緒卻被光頭打斷了。

“陸鱷,你這裏有沒有吃的,趕了一夜的路,我都快要餓死了。”光頭又恢複了大大咧咧的樣子,從出了X市的地界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反而是老銀賊在離開村子之後就變成了安靜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就像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一樣,完全沒有了殘忍暴躁的模樣。

“等著。”陸鱷麵無表情的看了光頭一眼,心中燃起一絲怒火,不過他卻對光頭沒什麽辦法,畢竟是一個組織的人,他總不能把人趕出去,算了反正是潘家,潘家戰鬥能力是很強,但是說起術法,隻要是混到一定層次的靈異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潘家的術法就和三歲小孩沒有什麽區別。

等到潘家找到這裏,陸鱷他們早就已經消失了,陸鱷已經做好了打算,明天夜裏就走,至於為什麽不現在就走,卻是因為村子的原因了。

村子裏的人一般起得比較早,別看現在天還沒有亮,不需要多長時間,村子裏的人就會陸續開始起床了。

要是被村子裏的人撞到,陸鱷就不得不下殺手了,而且很可能要殺很多人。

但是陸鱷不想殺人,倒不是陸鱷珍惜人命,陸鱷完全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非正常死亡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潘家能不能查到這裏還兩說,但是非正常死亡要是引來了什麽人就成了陸鱷的問題了。

別看現在光頭和老銀賊沒什麽事,其實他們三個都知道,回去之後,光頭和老銀賊隻能像狗一樣伏在地上被懲罰,不過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陸鱷把思緒丟到一邊,走到灶房,生火加柴,熟練的完成了重複了半年多的動作。

陸鱷現在考慮的是什麽時候聯係市裏的那個人,他們製藥賣藥一般都是有兩個人負責的,一般來說,負責一個區域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會好一些。

所以陸鱷需要在一個合適的時間聯係市裏那個人,畢竟光頭和老銀賊是兩個人,要是路上起了什麽衝突,陸鱷隻有一個人心裏沒底,別看他們是一個組織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越是他們這樣的人越明白很多時候丟掉命也隻是因為一些小事,甚至是一句話。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陸鱷抬著一鍋粥走出了灶房,老銀賊安靜的坐在桌前,而光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躺在了陸鱷的床上。

“就吃粥啊?”光頭抱怨了一句。

緊接著就是“哐當”一聲,陸鱷的鍋掉在了地上。

陸鱷絕對不是手抖,屋子裏的另外兩人沒有心思追究鍋和粥的問題,他們都聽到了有些淒厲的喊聲,那是一個女聲,充滿了不甘和悲傷,就好像來自九幽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