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迷心聚會

“就我們兩個人能行嗎?”在潘恨海離開之後,潘恨山有些可憐兮兮的看向張陵。

這讓張陵有些意外了,本來在張陵看來,潘恨山應該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沒想到了潘恨山如此敏銳,張陵覺得潘恨山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畢竟在張陵看來潘恨山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其實張陵完全是誤會了,潘恨山隻是膽小而已。

“應該沒有問題吧。”張陵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聽了張陵的回答,潘恨山的神色緊張了起來,一臉糾結的樣子。

張陵也沒有去管潘恨山到底糾結什麽,還有一點是他有些想不通的。

要知道人體一般是會排斥陰氣的,陰氣數量不夠的話,早晚會被人身上的陽氣衝散。

事實上也是因為譚曉溪的身體在努力的排斥陰氣才讓張陵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藏在譚曉溪體內的陰氣已經不是一個小數量了,甚至已經到了譚曉溪的身體努力的排斥也隻能稍微散出來一兩縷,雖然這一點張陵也是直到剛剛才完全確定的。

藏在譚曉溪體內的陰氣是完全內斂的,再加上身上那一縷風塵之氣,若不是張陵有心往那方麵想,再加上張陵幾乎媲美天師的感知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察覺的出來。

能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以張陵的閱曆也隻能想出來兩種,要麽是譚曉溪長期食用沾染陰氣的食品,要麽就是譚曉溪直接從千年鬼魂口中搶食了。

但是沾染了陰氣的食物味道一般都會比較差,古代的供食一般隻有窮苦百姓或者乞丐才會去吃,除了對鬼神的畏懼以外,也有這個原因在裏麵,能吃得起飯的人都是不會去吃供食的。

試想現在的年代,譚曉溪一個生活在大城市裏的人又怎麽可能吃那麽多帶有陰氣的食物,譚曉溪吐出陰氣的時候,張陵都有些震驚了,藏在譚曉溪身體裏的陰氣比他預估的還要多,那些陰氣已經足夠傷害到譚曉溪的身體了,甚至哪天譚曉溪直接猝死張陵也不會太意外,這也是譚曉溪吃飯很少的原因,即使身體再餓她都吃不下去太多的東西,要是再過一兩個星期,譚曉溪恐怕整個人都會變得枯廋如柴,做到真正的如幹屍一般的骨感美。

能進藝術大學的學生家境又能差到哪裏去,怎麽都不可能淪落到吃供食變成這個樣子,張陵下意識的就想把這個可能性排除。

至於第二種,從千年鬼魂口中搶食,張陵更是想都不想就直接排除了,千年鬼魂又不是路邊的大白菜,你想遇就能遇到。

就算是譚曉溪真的遇到了千年鬼魂,張陵都不敢做的事情,借譚曉溪一百個膽子譚曉溪也不可能敢,人是有避害的本能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譚曉溪不管出於什麽原因真的去從千年鬼魂的口中搶食了,她就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從千年鬼魂口中奪食?不被直接撕了都要謝天謝地了。

所以譚曉溪根本就沒有直接從千年鬼魂口中奪食的條件和能力。

張陵完全想不通譚曉溪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不過好在不用去想了,譚曉溪已經從衛生間裏出來,以張陵剛剛展現出來的超乎尋常人的能力,譚曉溪再怎麽也不會隱瞞了吧。

救助溺水的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他無論抓到什麽都會拚盡一切的全力抓住,很多人因此不但救人不成,反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這也怪不了溺水者,這是求生的本能,和個人的意願無關。

譚曉溪這個時候就是一個溺水的人,而張陵自認為算得上是她的救命稻草了,雖然這救命稻草有點隨性,有點不靠譜。

譚曉溪臉上的鉛華洗去,露出了一張有些嫵媚的臉,丹鳳眼,柳葉眉,櫻桃小口,若不是皮膚已經完全失去了光彩和眼中的誠惶誠恐,絕對是一張極品美人的臉。

“張先生。”譚曉溪表現得有些唯唯諾諾,她剛剛因為心神失守才直接跪在了張陵的麵前,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畢竟她甚至都不知道張陵的名字,就算求人也要別人願意,不然就成強逼別人了。

“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張陵卻是不知道譚曉溪在想什麽了,但是美女總能博取人的好感。

“都怪我自己貪財,看著別人用得比我好,穿得比我好,我心裏總是不甘心,明明我比她們都要漂亮,於是,於是我。”譚曉溪再一次悔恨了起來。

“說別的吧。”張陵搖了搖頭,這是譚曉溪自己作的孽,張陵想知道的不是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每個人都有欲望,臣服於欲望的人何止千萬,走上邪路的人亦不少,她譚曉溪隻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我收到了迷心聚會的邀請,從一個前輩的那裏,前輩告訴我那裏來錢,來錢容易,而且多,我當時沒有想太多就去了。”譚曉溪說著看向張陵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縷複雜,“然後,我賺了很多錢,但是我也再也脫離不了那裏了,像我這樣的人參加那個聚會需要提前吃一種藥物,本來我是有疑慮的,但是在金錢的誘惑下,再加上前輩告訴我說那種藥物隻是為了讓我們放得開,最後我還是吃了。”

迷心聚會嗎?張陵記下了這個名字,不過他沒有插言,也沒有注意到譚曉溪眼中的複雜,他聽到藥物的時候就想起了在火車上偷竊他財物的那兩個大學生,或許這兩件事情會有什麽聯係也說不定,而且他也知道譚曉溪的話還沒有說完。

“那種藥物就像毒品一樣,吃了以後整個人都會興奮起來,我以前也試過一些毒品,我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直到發作的時候,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我已經不想再嚐試了。”

“你那個前輩邀請了你卻什麽都沒有和你說嗎?”張陵問了一句,關於譚曉溪接觸過毒品的問題張陵沒有多問,那種能打斷人脊梁骨的東西張陵還沒有接觸過,但是他也知道擺脫那種東西隻能靠個人的意誌。

譚曉溪的眼中的恨意飆升:“她隻是在我第一次發作之前來邀請我再去一次,但是我追求的隻是財物,不是刺激,第一次已經讓我賺了很多了,我沒有答應了,到了現在我都還記得,前輩離開時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