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出院

天邊泛起了一陣魚白。

此時段家A市最大的一個莊園的門口一副車來車往的景象。

A市裏郭家和段家所有的重要人物在昨天晚上紛紛被送到了段家。

這些人大多都不是靈異人士,但是在家族生意方麵他們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

而這個時候他們都被告知可以離開了,吃過段家大宅裏的仆人早就準備好的早餐之後,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開始離開,他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

這些離開的人裏包括了段家的客棧主,昨天他在這裏好吃好喝的待著了整整一天。

平日裏他也不會留在這個冷清的莊園,但是昨天他卻不得不來,曆史上發生過一夜之間一個家族幾乎所有重要人物都被一鍋端的情況。

胖子一大早就來到了四合院。

老農這個時候正在給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澆水。

“沒抓住噬童子。”老農對於自己的失敗一點掩飾都沒有。

“怎麽會沒有抓住呢?”胖子有些奇怪的問道,“天時地利人和應該都應該站在我們這邊。”

“天時地利倒是有,不過人和。”老農說完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胖子眉頭皺了起來。

“有人擋了我一陣子。”老農繼續安靜的給花草澆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農的心思根本不在上麵,他已經在同一個位置站了很久了。

“你確定是有人?”胖子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著重點出了那個人字。

“確定,真沒想到還有人在陣法上的造詣能跟上我的步子。”老農終於移動步子,灑水壺裏的水已經被他全部灑在了身前這片土地上,他走到院子裏的一個大水缸麵前,“和他耽擱了一陣子,然後那股力量就出現了,他跑了,噬童子也跑了。”

“老肖怎麽說?”胖子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他知道老農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不然不會到現在都不說。

“老肖什麽都沒說,畢竟這件事一開始他就不同意,他現在所有心思都放在那件事上。”老農站在大水缸麵前想了想,最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壺,他其實根本沒有心情給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澆水。

“死還要用什麽心思,到時候雙腿一蹬不就完了。”胖子不滿的說。

“你倒是心大,上次和你說你還一臉不高興。”老農說。

“廢話,別人告訴你請你死一死,你心情能好嗎?”胖子說,“但是當不得不死的時候還不是隻能接受。”

“那股力量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老農問了一句。

“感覺到了,怎麽了?以那個情況來看,對你根本沒有影響吧。”胖子當然感覺到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對天道的力量可比一般人敏銳得多。

“不但對我,對所有人都應該沒有影響,除了我家那小子。”老農在四合院裏的石桌前坐了下來,神情有些鬱悶。

“有什麽說法?”胖子來了興趣,去到石桌麵前和老農相對而坐。

“昨天我問了郭宙那小子,那力量是從張棧主身上爆發出來的,把我家那小子利用遠古祭文召喚出來的白澤給懟了回去。”老農一臉鬱悶。

“老唐還有這手段?”胖子居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看樣子對於老農鬱悶很高興。

“恐怕不是老唐的手段,純粹是陰差陽錯,張棧主不知怎麽招惹了老天爺,被老天爺給盯上了,結果我家那小子就躺槍了,他召喚白澤這手段短期內怕是廢了。”

“天道標記嗎?那小子還真是倒黴。”胖子先是有些幸災樂禍,隨後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你叫他張棧主是認可他棧主的身份了嗎?”

“加上你。”老農很認真的看著胖子。

“我?”胖子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承認一下吧,畢竟我也不會損失什麽。”

“還有葉桐那邊。”老農說出了一個讓胖子都沒有想到的名字。

“葉桐?”胖子有些疑惑了,“他不是看不上那小子嗎?”

“和老唐一起演了一出戲,你以為葉桐為什麽自告奮勇送盟約。”老農沒好氣的說,“要是一開始就知道葉桐也願意幫張陵,那些人又怎麽會放任我們兩個接觸張陵。”

“你們三個加上你們的人脈應該就夠了,為什麽還要拖上我?”胖子又問道。

“這次算是我們利用了他,總要表個態,反正我們就當不知道葉桐的態度就好,這樣看上去起碼像是雪中送炭,而且葉桐也就不用著急著跳出來,到時候應該可以給那些人一個驚喜。”老農歎了一口氣。

“老肖加上葉桐的話用不了多久那小子也能拿到權限,就聽你的安排,看樣子真的要叫他一聲張棧主了。”胖子一臉不爽,“想當年我是經曆了不少時間才被承認的,這小子居然這麽快。”

“時不待人,沒辦法,誰讓這是多事之秋。”老農搖了搖頭,“處理完這件事我就要回去坐鎮了,你呢?”

“在過兩天我也回去了。”談到這個問題胖子的表情陰沉了起來,“今年可別出什麽岔子。”

“會不會有岔子我不知道,但是上心是一定要的,畢竟有很多東西是可以看出端倪的,今天就不留你吃飯了,你應該也還有很多麻煩事。”老農下了逐客令。

胖子點了點頭,離開了四合院,他知道不止他有很多事,老農同樣也有很多事要做,畢竟他們兩家的傳人在昨天那一戰裏恐怕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天道標記嗎?我到底該不該告訴我家那妮子?這次打擊可不輕。”胖子站在四合院門前自言自語,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四合院,“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相互算計,這都算計了一輩子了啊。”

長長的歎息聲回蕩在街道上。

那一夜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

醫療中心送走了最後一個不是特異科的人,張陵。

客棧家族的子弟在醫療中心做過簡單的檢查和包紮之後連夜就被人接走了。

張陵在醒過來的時候就想要離開了,畢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但是身上的傷勢讓他又多拖了兩天。

感受這久違的新鮮空氣,張陵覺得心情都好了很多,病房裏總是充斥著揮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