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呂清洵(1/3)

“你吃過裏麵那些發酵的人肉嗎?”

一個身裹破舊布毯的中年男子喃喃著道,他直視著某一處,臉上長長的疤痕在聳動著。

“什麽!”

回答的是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娃,紅撲撲的臉頰,無辜的大眼睛,顯然被那男人嚇到,下意識地揪著自己身上的布毯!

中年男子挑出腰上一柄短刀,走上前,停在一根樹根前麵。

詭異的是,那樹根竟一鼓一鼓,如同某種活物的心髒一般!

“噗!”

中年男子一刀刺進去,猛地拉出一道口子,樹根中的黏稠汁液湧流而出,居然散發出股股熱氣與異味!

更可怕的是,一隻幹枯的人手臂從那裂口中垂落下來,像在裏麵浸泡了許久,早已沒有任何水分!

“啊!”小女孩捂著嘴,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我小時候與我父親在根囊酵地裏迷了路,十幾個月來,我們是靠吃這玩意才活下來的!”中年男子嘴巴勾勒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幽幽道,“運氣好的時候,甚至還能吃到認識的人!”

“我!我不要!”

小女孩嚇得連爬帶滾往後縮,臉上都是淚水。

但她腳下竟皆是一片無盡的樹根,也都如鮮活的心髒般在鼓吸著,吸縮時地麵竟陷進入一個大坑,鼓起來卻是一個小丘!

如此詭異之地,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北堂佘!你在做什麽!”一個女聲厲吼起來。

隻見三個身披布毯的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

一個是中年婦人,一個體型有些笨重的大個子,還有一個男子倒是長相俊朗,神情卻是有些陰鬱。

“葉姐!”小女娃馬上跟兔子似的撲進了那中年婦人的懷中。

“欣欣乖,沒事了。”中年婦人拍拍那小女娃的後背安撫著,一麵冷冷地盯著那個叫北堂佘的中年人。

“放心,我隻是怕她無聊給她講點小故事罷了,怎麽樣,你們找到他了嗎?”北堂佘聳聳肩,不以為然地問道。

“什麽都沒有發現,看來隻能穿過這根囊酵地,進入萼地了!”陰鬱男子答道。

那大個子歎了口氣,儼然很沮喪。

“出發的時候,我們將盡有四十人,看看現在,隻剩下我們五個人了。”北堂佘冷笑一聲,道,“就為了找到那個小鬼,我們像瘋子一樣在這種鬼地方亂闖,這一切真的都值得嗎!”

“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中年婦人瞪大雙眼,吼道,“你要是不樂意,可以滾回去做你的美夢!”

“嗬嗬,什麽狗屁希望,別忘了,上次你們還說那森羅王是主世之人,最後呢,他倒差點把我們給活埋了!”北堂佘嗤之道。

那婦人被說得臉色一陣鐵青,拉起那小女娃的手,便直徑朝前方趕路,儼然是橫了心了!

“葉姐,等等我!”大個子匆忙抓起包裹,趕了上去。

北堂佘與陰鬱男子亦是沒有多說什麽,隨之跟了上去。

那一行人在這根囊鼓動之地不知走了多久,慢慢地,周圍似乎開始變冷,許多樹根上都結出了一層冰霜!

“我們必須找個根洞避一避!這裏到處都有蟲巢,要是染上傷風可就完了!”北堂佘朝前方的婦人喊道。

但那婦人似乎沒有聽見,還是倔著性子往前趕路!

“那些怪蟲探測病疾的能力極為敏銳,若是我們染上傷寒,它們會像瘋血狼聞到血腥味一般撲湧而來,想逃都逃不掉!”北堂佘有些氣急敗壞地繼續吼著。

這時,那婦人突然在一處隆起的樹根前停下了腳步,猛地拉著那小女娃退了幾步,一臉警惕與不安,似乎發現了什麽!

“好像有什麽動靜!”陰鬱男子猛地抽出了背上的弓箭!

“蓬!”

徒然,從一根隆起的樹根後方,冒出了兩個趔趄的身影!

那大個子舉起短刀,便要朝其中一個身影砍下!

“等一下!大昭!”那婦人一手抓住大個子的手腕,阻止他砍下去!

隻見那兩個人身上裹著破爛不堪的布和藤條,他們的身體竟畸形得有些駭人!

其中一個半邊的身軀萎縮幹枯,半邊卻長滿贅肉,另一個是個連體人,雙腿幾乎黏在一起,兩個腦袋一大一小,他的動作也是極為笨拙!

“呃!嗚嗚!”

那兩個人顯得極為憔悴,吃力地朝婦人他們伸著手,像在求救,卻隻能發出古怪的叫聲!

“後麵!後麵還有三個!他們看見我們了!他們在朝我們爬過來!”大個子往隆起的樹根後方一看,慌張叫道。

“噗!”

北堂佘一個跨步,毫無遲疑,一刀便抹過了那連體人的脖子,極為利落!

而那陰鬱男子亦是一箭發出,瞬間紮入另一個畸形人的心髒處,斃命無疑!

“嗚嗚!”

後麵那三個在爬來的畸形人見此情景,恐慌地朝往回爬走逃去!

但他們的身軀亦是很不協調,或多出幾隻畸腳,或連雙腿都沒有,行動極為緩慢!

“你去!”

北堂佘踏著那連體人的身體,麵無表情地朝那大個子喝道。

那大個子瞪眼深吸了一口氣,掄起短刀,箭步上去,一刀一個,那憨厚的臉龐,竟多了幾分猙獰!

婦人全身顫抖著,將那小女娃的腦袋緊緊摟在懷中,似乎不想讓她看到如此慘絕人寰的情景!

“我!我們會受天譴的!我們屠殺無辜的人,就因為他們!”婦人眼神空洞,聲音哽咽著,說不出連貫的話來。

“少廢話。”北堂佘厭惡地打斷她道,“若是讓那些蟲怪吃了他們,我們就會被它發現,搞不好其他人都會暴露!這些畸形人,早已死過一回了,心性扭曲,死不足惜!”

他卻沒有說明那個“它”指的是什麽。

徒然,一個畸形人的身體倒下,竟露出一個小小的身影來!

那是一個小女孩,約莫三四歲的模樣,與常人無異,看來剛才那個畸形人是用身體在護著她!

“娘親!你睡著了嗎?”小女孩撲眨著大眼睛,望向那畸形人的屍體,道。

大個子的身體一僵

,沒有動手,丟下刀,半跪了下去。

“你在幹什麽!快動手!”北堂佘吼道。

“咦!是誰?”小女孩望向那大個子,歪歪腦袋,模樣煞是可愛。

“她!她會說話!”婦人激動道。

“我什麽都沒有聽見。”北堂佘漠然地提起刀,朝大個子走去。

“她是個瞎子!你看!她什麽都看不見!她根本看不見我們!我們可以不殺她的!”大個子舉起手,在小女孩眼前拚命搖晃,有些哀求地嚷道。

小女孩眼神確實空洞洞的,不過好像感覺到什麽,馬上怯生生地望後縮!

“她是個盲人!她不會暴露我們!你不能殺她!這是我們定下的規矩!”婦人也像揪住了救命稻草,朝北堂佘吼道。

“你們心裏都很清楚她為什麽會與這些畸形人一同被遺棄在這裏!”北堂佘走到了小女孩的身邊,伸手猛然一扯她身上的布衣!

布條撕裂之處,可以看到,她身上長著如雪花狀的紅色斑點!

“她得的是血花病。”北堂佘抬起了短刀,寒芒映在小女孩瞳孔中為之一爍,“要是被怪蟲抓住,會被寄生得生不如死!”

“不!”婦人淒厲叫了一聲,可惜,那點寒芒已經落下,小女孩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個叫欣欣的小女娃頭埋在婦人懷中,突然哭了出來。

大個子雙膝跪在那小女孩屍體前邊,一動不動。

“收起你們那點可憐的慈悲吧!”北堂佘擦去刀刃上的血跡,望了大個子一眼,冷冷道,“不敢犧牲他人,就注定隻能成為他人的犧牲品!這個世間之所以殘酷,便是因為你們的覺悟還遠遠不夠!”

說著,他從兜裏摸出了一包什麽東西,往那些屍體倒下一些藍色粉末!

“你在幹什麽!”婦人叫道。

“那是從苦心蓮上采下的毒花粉,他們經常將其撒在屍體上,屍體會嚴重潰爛發膿,但對蟲怪來說,那是致命的美食誘惑,足夠毒殺掉一個蟲巢裏的所有蟲怪!”站在一旁緘默的陰鬱男子解釋道。

“對死者留點敬畏吧!”婦人厭惡地叫道。

但北堂佘卻沒有理她,繼續往屍體裏撒下粉末,當他要靠近那小女孩的屍體撒粉時,那大個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一言不發。

北堂佘聳聳肩,收起粉包,識相地走開了。

“我!我感應到了他!”突然,那個叫欣欣的小孩娃叫道。

“什麽!”婦人亦是驚道。

北堂佘,大個子與那陰鬱男子馬上都湊了過來。

“他進入愴念湖了!我聽到他們在叫他的名字!”欣欣閉著眼睛,她似乎有什麽奇特的感應能力。

“他叫什麽名字?”婦人蹲下道。

“他!他叫呂清洵!”欣欣睜開眼睛,道,“他就在前邊的萼地裏!我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走吧!”陰鬱男子順手抬起包裹,道。

那一行人,像是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馬不停蹄地朝前趕路而去。

無數根莖中浮現出點點碧綠熒光,點綴滿這個空間,便如同世間之魂魄,都聚集在了這裏!

那些屍體,靜靜躺在熒光之間。

淒美。

滲著絕望。

時間:光照年間。

地點:呂世家後山。

“定儀掌!”

罡風從一個少年的掌心間澎湃迸發而出,數息之後,正中眼前的一顆腰粗的桂樹,“蓬”地一聲那樹幹一陣劇烈搖晃,像要折斷開來。

這少年長得眉清目秀,身著紅紋墨底長服,發鬢半束半舒,清冷而飄逸,這般氣度倒也能令得一些少女心底發慌。

這少年正是呂世家二長老的兒子呂清洵。

呂清洵皺了皺眉頭,看了那棵桂樹,顯然對自己那一掌的威力不是很滿意。

“好不容易才從分儀掌法中領悟出這一招定儀掌,可惜威力太小了!”呂清洵尋思著。

修真之途,以武入道,所以每個人對於自己所掌握的外功功法都很注重!

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走到樹下的一塊石頭上,盤坐到上麵,習慣性地摸了摸懷裏的那塊玉鑒,便開始吸攝周身的天地靈氣。

這是修士最為普遍的修煉。

呂清洵對於這事情已經不陌生了。

不知不覺,來到這片叫陰陽大洲的土地上已經有十七載了!

對於自己的前世,呂清洵隻記得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那一天自己心愛的女友居然告訴自己她遵從了家人的安排,要跟一個大款赴海外結婚!

聽到這事兒後,呂清洵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徑扭頭就走,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廉租房裏,倒頭一覺睡去,醒來之時,便轉生到了這個新世界裏!

在這片大洲上生活了十七年,習慣了這裏的奇妙事物,現在回憶起前世的事,隻覺得那像是一個夢罷了。

大概是前世活得不好,呂清洵在心裏暗暗發誓,這一世,自己要活得精彩飛揚!

“沒有8888超值豪華新手大禮包沒有經驗加成沒有絕世神器飛天坐騎,也就算了,怎麽連新手指南都沒有!”呂清洵對天呼喊。

這一世老天爺對呂清洵還算不錯,僅僅十七歲的年紀,他便已經是一個築基期登堂層次的修士了!

陰陽大洲中,修真者的修為等階分為:煉氣期,築基期,辟穀期,靈動期,寂滅期,金丹期和元嬰期,突破元嬰期之後,修士便可以去渡九重天象劫,獲取神異的天象之力,聽說能夠羽化成仙!

每一個修為等階又分成五大層次:登堂,小成,大成,小圓滿,大圓滿,簡單明了。

像呂清洵這般年紀,資質普通的修真者都會擱淺在煉氣期小成之內。天賦過人的,能夠觸及到煉氣小圓滿層次是極限了。

呂清洵是前些天突破了煉氣大圓滿,步入築基期之列,這事兒還未有人知道。

“哼,要是那個呂雄家主和世家裏那幾個該死的長老知道我現在的等階,不知道是何臉色,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誇我幾句!”

想到這裏,呂清洵不禁輕歎了口氣,從小到大自己與父親相依為命,父親也是很愛護自己的,可是他卻似乎對自己的修

真之事漠不關心,從來都未曾問及這方麵的事情啊。

突然,旁邊草叢裏傳來一個怯生生的柔弱的女聲:“清洵少爺,該休息一下了!”

呂清洵愣過神來,停止了吸攝靈氣,跳下石頭,來到了那個少女的麵前,一點她的額頭,語氣溫柔道:“鴛鴛,我都跟你說了好幾次了,叫我清洵哥就行了,不要少爺少爺的,隻有那些丫鬟才需要這樣叫。”

那個叫鴛鴛的女孩年紀大概隻在十六歲光景,但是那身材卻已經顯出了飽滿的曲線,用豐盈嬌嫩來形容再適合不過!

她的臉還有些稚氣,此刻香腮上浮現出一點紅暈,小小迷人的梨渦蕩漾出來,貝齒輕咬,那樣可愛欲滴,讓任何男性都會心生漣漪。

鴛鴛靦腆地交叉著芊芊玉指,乖巧道:“鴛鴛本來就應該伺候清洵哥哥的,鴛鴛心甘情願當清洵哥哥的丫鬟!”

鴛鴛不是呂世家的人,她姓姬,早些年她跟自己的婆婆流落到青陽鎮的時候,被呂清洵的父親呂向群收留了,那婆婆可能是出於感恩,便將自己這個可愛孫女鴛鴛許給了呂清洵當童養媳。

童養媳的地位是比較低的,說白了就是個生娃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被丈夫當作丫鬟來使喚也很正常。

這時,呂清洵馬上打斷道:“好了,鴛鴛,你不是我的丫鬟,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看!”

鴛鴛眼睛立刻就變得水汪汪的,好像很感激呂清洵對自己的重視。

未等他們再說什麽,從小徑上走過來了一個身影。

呂清洵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很難得父親會來看他。

“伯伯,你又喝酒了!”鴛鴛馬上就聞到撲鼻而來的一股濃烈酒味。

呂向群眼中帶些許醉意,頭發淩亂,衣著也不是很整潔,看起來就是個邋遢的酒鬼樣兒,不過誰能知道,這個酒鬼卻是個辟穀期小圓滿的高手呢!

在這呂世家裏,他的實力隻略遜於家主呂雄!

“鴛鴛也在這啊,你這小妮子越長越伶俐了,清洵,這可是你的福分啊,世家裏其他人都嫉妒得眼紅呢!”呂向群慈愛地朝鴛鴛微笑一下,馬上又打趣起自己的兒子來。

他跟呂清洵一樣,並不因為鴛鴛的出身貧賤而有所嫌棄。

“謝謝伯伯誇獎。”鴛鴛臉紅了一下,偷偷瞄了呂清洵一眼。

“我說老爹,你就沒想過戒下酒嗎?”呂清洵一把奪過父親手裏的酒瓶道。

“當然想過,我去了青陽鎮的戒酒互助堂,他們告訴我戒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此跟別的任何酒徒劃清界限,互不往來,所以我便再也沒去了!”呂向群奪回酒瓶醉眼醺醺道。

“服了!”呂清洵翻翻白眼撇開話題道,“那老爹你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修煉呢?”

呂向群搖頭道:“我不是來看你修煉的,我是來叫你回去的,三長老還在武堂那裏等著你去測試修為等階呢!”

“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有閑情關心我的修煉呢!”呂清洵有些失望地道,語氣裏不免透露出對父親態度的不滿。

呂向群似乎看出了自己兒子的心思,便道:“我看你現在的氣息,應該是突破了煉氣期,步入築基期登堂等階了吧?”

呂清洵暗暗吃驚,自己的父親竟然有這般銳利的觀察力,要知道呂清洵自己平時總特意收斂氣息,很難有人能感應出他的確切修為,而自己的父親卻一眼識破了!

這需要極其毒辣的眼力和感知力!

見到自己的兒子有如此卓絕的天賦,呂向群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欣喜,眼眸中反而掠過一絲憂傷。

他輕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清洵,不是爹不關心你的修煉大事,隻是爹經曆過一些事情,對爭強鬥狠這些事早已心灰意冷。爹唯一的心願就是想看到你能夠娶妻生子,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而已!”

“爹!”呂清洵看到自己父親的意氣這般消極,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父親的事,呂清洵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

“好了,我該走了,待會有貴客要來我們世家,我得和家主呂雄一起出門接待!”呂向群道。

需要家主和長老一起接待的貴客,那肯定不是一般人物了!

呂清洵好奇道:“爹,那些貴客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隻聽家主說是一個擁有真訣的大宗派的人,他們為了尋找血鏽天象而恰巧路過青陽鎮,要在我們這裏留宿一晚。對於我們呂世家這種小世家來說,宗派的人可都是高不可攀的稀客,那個呂雄今天肯定是要笑到嘴抽筋了!”呂向群冷冷地諷刺了那呂雄家主一句,便直徑往小徑上走去,很快就消失了。

擁有真訣的宗派啊,天啊,呂世家怎麽可能跟這種勢力結交呢!呂清洵又是大吃一驚。

陰陽大洲最具重量的三種東西,一為天象,二為符紋,三為真訣。

真訣就是修煉的無上典籍,不知是多久以前某些高人從鴻蒙大道或繽紛天象裏領悟著寫出來的,後人通過揣摩真訣,便可以從中領悟出各種外功功法或五行法術。

真訣是極其稀罕的至寶,放到哪裏都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而隻有頗具實力的大宗派大世家才會擁有一本真訣,像呂世家這種下層勢力,對此想都不敢想。

一般來說,呂世家也不可能結交到宗派之人,今天這稀罕事兒算是天上掉餡餅了!

血鏽天象這東西真的那麽珍貴嗎,連宗派之人都為此遠行到青陽鎮這種偏僻之地來,呂清洵尋思著。

不過沒想多久,他便記起來剛才父親囑咐過自己要去武堂接受等階測試。

“鴛鴛,走吧,我還要到武堂一趟。”呂清洵對身邊的鴛鴛道。

“嗯,好的,清洵哥哥。”鴛鴛歡快地跟在呂清洵的身後。

那些人待會看到我的等階,又要大吃一驚了,呂清洵有些得意地想著。

前個月他當眾接受過一次測試,當三長老宣布他的修為等階是煉氣期大圓滿的時候,好多人都目瞪口呆,緩不過神來,好像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這也難怪,平時呂清洵一向低調,鮮與人交際,突然冒頭出來,就將所有世家子弟都壓了下去,而且這種差距直接秒殺了別人想追上他的念頭!

呂世家已經沒有同輩之人能夠與他相提並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