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封塵

“那現在你們的意思是什麽呢?”江寒聽明白了老人參說的所有問題。

“我們想請小友先行保管這神農尺,如果有朝一日能夠湊齊,希望小友能夠送到這裏來,也算是救一救我藥靈全族。”老人參說著給江寒鞠躬行禮。

這老人參天知道是存活了多少年,這種級別的存在給自己行禮,江寒怕隻會折煞了自己,哪裏敢真的受下這大禮。

他趕緊扶住老人參,“老前輩,這神農尺既然對你來說這麽重要,那我把手上的這一段也留在這裏吧。

我看我帶著它上山的時候,山頂草木花開,月影星輝,應該對你們的處境有所幫助。”

江寒是個好心人,他知道了藥靈一族的困難之後,表示願意把這綠條子留下,雖然這是他唯一的武器。

不過聽江寒說完之後這老人參卻是不斷地在擺手,“小友心意我們都心領了,要是不能湊全了神農尺,就算原延長了滅亡的時間,也隻是多活幾天而已,意義不大,小友要帶著這神農尺才能夠找到剩下的部分。

小友能夠答應送還神農尺,我藥靈一族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老前輩不用客氣,你們救的人太多了,現在你們有難,也應該有人來救才是。”江寒道。

“小友德行高尚,想必定然師出名門,隻是不知道,小友師門是哪?不妨告訴老朽,憑借老朽的麵子,你師門應該會對你照顧有加。”老人參摸著參須說道。

江寒一愣,這老人參麵子很大嗎?不管那個門派都要給麵子?不過他沒有多說,他哪裏來的師門。

見江寒半天不說話,老人參以為是江寒這邊不方便說。

“唉,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不勉強小友,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算不上報酬,小友先接下。”老人參說完之後甩給了江寒一個小盒子。

江寒接到手中之後發現這小盒子是木質的,上麵的那些紋路有點眼熟,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再那見過。

“這是一枚丹藥,是藥靈一族上好提升修為的東西,小友如果還沒有到元神之境,吃下都有效果的。”老人參看出了江寒一臉迷惑,肯定是不知道這東西的作用。

“我的天,原來是提升修為的丹藥,這種丹藥是非常珍貴的,能夠得到一枚已經是很不錯了。”江寒心中暗想,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吃了能有多大用處。

如果能夠突破現在的境界進入血海境的話,那就太好了。

“多謝老前輩了。”江寒低身行了個禮,對方能夠拿出手的東西,必然不是尋常的,一定要趕緊找機會先吃了才是王道。

之後老人參告知江寒這裏就沒什麽事情了,如果江寒想要離開隨時都能夠走,江寒也不想在這裏多呆,說了告辭之後,藥靈昆帶著他離開了石洞。

重新回到了山頂的時候,她跟江寒道別,這藥靈山的山頂在江寒來到的時候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非常美麗。

後來藥靈昆回去了,江寒也準備離開,不過這個時候他在山頂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

一個人影背對著江寒站在他下山要經過的路邊。

那人好像早就知道江寒要來一樣,在這裏等著他。

“江寒,你竟然還能認識藥靈一族的人,還真有點來頭嘛。”那人背對著江寒開口,是一個男生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是很大,跟自己差不多。

麵對陌生人的搭話,江寒沒有表現出什麽不妥的狀態來。

“知道我名字,但我好像不認識你,能自我介紹一下嗎?”江寒開口。

“我叫封塵,是封神門的弟子,至於為什麽會認識你,哼,說起來都是因為你,師父把我們師兄弟全都扔了出來,要我們來應劫,來曆練。”那年輕人一副不滿的樣子抱怨道。

“哦哦,那我還真是抱歉了。”江寒一聽好像真像那麽回事,但能做的也隻有道歉了。

江寒說完之後越過了他身邊向山下走去。

“哎,你這就想走啊,不賠償點東西就想走了?”封塵見江寒竟然要離開,趕緊動手拉住了他。

“哎呦,我說大兄弟,你都已經被扔出來了,我猜要回去肯定是不簡單了,既來之,則安之,我給你陪個禮,就這麽算了,啊。”江寒好像在勸人向善一般。

“不行,得賠。”封塵一口回絕了江寒。

“媽.的,爬山都能遇到了碰瓷的了,國情動蕩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江寒暗罵了一句。

笑話,這就想要來訛自己了,門都沒有。

江寒才不管封塵在說什麽,直接甩開了他的手向山下走去。

“既然不聽勸,那就隻能動手了。”封塵歎了口氣,好像他是被迫動手一般。

“動手就動手,我還怕你不成了。”江寒也不想忍他,這好好的爬個山,竟然都能夠遇到了攔路打劫的。

這叫做封塵的年輕人動手之後並指如刀向著江寒一點,之間空中風如同形成了實質的長刀大劍一樣衝著他飛來。

那殺機鎖定了他的頭手腳胸口和丹田,非常有威懾力。

這果然不是一般的土匪,現在江寒也是氣海巔峰的修為,閉上當日麵對雨田的時候要強了很多。

麵對封塵的攻擊,他抬手凝聚靈力,形成那個紫色的火球,這火在手上燃燒,比以前旺盛了很多,之後火焰幻化出一個屏障擋在了自己身前。

那風形成的攻擊全部被江寒擋在了外麵。

“嘿,差不多有築基巔峰的修為,也算是不錯了,不過嘛,還是不夠看啊。”封塵麵對江寒的應付手段,有點漫不經心的樣子。

之後他抬手一揮,風都變大了一樣,江寒手中紫色火焰幻化的屏障瞬間破碎,那些兵器在他身上劃出了幾道傷口。

江寒心中震驚,這麽猛?

第352章完全不是對手

剛才的攻擊江寒有明確的感受到了,並不是全部衝著他而來的。

雖然那些風形成的兵刃看上去是透明狀態的,但是也不影響江寒的判斷,對手這次攻擊,是擦著他的身體打的,

他身上出現的傷口,隻是被餘波波及而產生的。

這個發現讓江寒更是驚訝,如果說這種能夠隨手破掉他防禦的對手攻擊會出現這種失誤,那一定是故意打偏的。

修士的戰鬥,攻擊都是有意念引導的,所以說一般修士之間的戰鬥,幾乎不可能出現攻擊打偏了這種可能性,除非是對手用了手段幹擾。

剛才的交鋒,江寒顯然是沒有什麽手段可用的,他隻是用了防禦的護罩,還被對手瞬間瓦解了,那攻擊就應該是紮紮實實打在他身上才行。

所以江寒判斷這是對手刻意為之,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江寒在思索的時候,那邊的封塵卻是拍了一下麵門,“哎呀呀呀,怎麽就給打偏了呢,不行不行。”

說著他再次抬手,空中的微風並沒有變大,不過一柄柄跟之前差不多的兵刃已經就緒,形成之後還是衝著江寒直接射了過來。

江寒上一次隻是試探,並沒有使用出全力,這次再交戰,他必然是要全力以赴的,他手上燃燒起來紫色的火焰,這火焰幻化成了塔盾,隻擋在了身前。

空中微風形成的兵刃向著江寒疾射了過來,這次可沒有打偏的意思,江寒在很遠的地方就已經感受到了那種淩厲氣息。

隻希望這塔盾能夠防禦住對手的攻擊,隻有擋得住攻擊,才有可能應變反擊。

隻不過現在發生的事情馬上就讓江寒相信了事實,飛來的兵刃乒乒乓乓撞在了他幻化出的塔盾之上。

麵前紫色火焰亂飛,那塔盾在第一時間就被瓦解了,這是江寒的招式,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在塔盾完全破碎之前,他直接一個閃身向旁邊滾了過去。

對手的攻擊力道實在是太強悍了,至少對於現在的江寒來說,有點擋不住。

封塵在擊破了江寒塔盾之後,他就已經停下了動作,“哎呀呀呀,這烏龜殼很硬嘛。”

“小子,你……”江寒氣結,對手完全是遊刃有餘的樣子,偏偏一副盡了全力的感覺,這讓他更是不爽。

不過不爽也沒有什麽用,實力的差距看起來已經很明顯了,江寒也不是傻子,現在他在氣海巔峰,相當於一般修士的煉氣巔峰。

而且江寒所修的巫醫道,是無上大法,同階之中近乎是無敵的,而對手這麽輕易就能夠對付他,說明對方境界,起碼也是在胎成之境。

這種高了整整一個大境界的戰鬥,就是讓江寒拿出施耐德力氣來,他也是沒有什麽機會可能獲勝的。

修士的世界裏,境界壓製幾乎是不可逆的,況且是這種大境界的壓製,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江寒不知道最近是怎麽回事,總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上次雨田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動了手,說的話也跟這封塵差不多。

現在更好了,封塵雖說沒有直接動手,但上來張口就是打劫,江寒要是能忍那才是見鬼了。

“難辦了。”江寒心中嘀咕,要對付一個胎成的修士,他現在的手段是有點不夠用了啊,眼下搞不清楚這個家夥的目的,不能亂出手。

江寒在一旁想要觀察一下對手,不過封塵卻不會老實呆著什麽都不幹,他繼續抬手,風刃再次襲來。

按理說他比江寒高了一個大境界,如果想要對付江寒的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兩次攻擊都沒有真的傷害到江寒。

通過這一舉動,江寒有了大概的判斷,這家夥應該不是真的要拿自己怎麽樣,否則的話第一招自己就身首異處了。

既然對方無心對自己下殺手,那這種難得的對手,是檢驗自己實力最好的選擇,江寒決定全力出手。

風刃來臨的時候,江寒口中默念口訣,他身邊的枯草開始變綠,之後更是瘋長,速度非常之快,在那些風刃來到之前,穩穩擋在了他身前。

這些翠綠的長草一圈圈一層層疊加,其中更有江寒木行靈力加持,是一道強勁的護盾,在後麵的江寒手上也再燃起紫色火焰。

龘龗曾對江寒說過,這方天地之中,修士隻有土行靈力可用,因為這天地,已經到了極限,當土行靈力也消失的時候,天地回爐。

不過江寒的出現,卻對這個世界有很大的意義,因為他自身是木屬性的靈力,這樣一來的話,天地之間就出現了變數了。

末世可能就不會出現了,當然,也隻是有可能。

而且這些天大的事情,至少目前來說跟江寒是沒有什麽關係的。

木行靈力帶給他最大的好處就是克製天下所有修士,因為所有修士都是土行靈力。

封塵使用的風刃,但不代表他的靈力就是風,一樣是土,所以江寒使用木行靈力來對抗,效果很不錯。

長草之牆擋在了江寒最前麵,一道道風刃攻擊到了上麵,這草牆不斷被斬動,碎屑紛飛,不過這次的防禦還真有效果。

上兩次都是直接被擊潰,這次罕見的撐了一會。

不過還是沒能長久,片刻之後,所有的長草都被斬斷了,碎屑向兩旁飛去,這個時候後麵江寒身形再次露了出來。

隻不過他現在手中出現了一柄大錘,這是他手中紫色火焰幻化的,在草牆被打破的一瞬間,江寒猛然發力躍起,舉著大錘反而攻擊向了封塵。

“小子有膽,不過啊,可惜了。”看到江寒衝天向自己跳了過來,封塵也有點意外。

他抬手一揮,空中的風變大了,江寒高舉的大錘始終沒有辦法落在想要砸的那人腦袋上。

身形一偏,江寒被風給吹走了,在空中他控製不住平衡,在強風作用下,他手中大錘碎開,一身衣物同樣片片破碎。

一個光著的江寒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