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出師考驗
“原來是這麽回事，年輕人，不好意思啊，老夫錯怪你，一時情急出手，還望見諒則個。”水菩先生衝著江寒拱手說道。
“先生言重了，是我口無遮攔，讓您老人家誤會了。”江寒怎麽真的敢受下水菩先生的禮數，趕緊出口說道。
之後在場三人都是一笑，這事就算是這麽揭過了。
剛才胖子拉著吳語真離開之後，祝焱拉著水菩先生跟江寒坐在了一起，把商量好的事情給師父解釋了一遍。
水菩先生除了說江寒年輕輕輕不該這麽輕浮之外，到也沒有別的說辭。
其實說來也奇怪，本來按照祝焱所說的，這水菩先生不光是風水之術獨步天下，相術一樣天下聞名，隻要看一眼江寒和祝焱就能夠看出什麽關係。
不過眼下看來，他好像還真沒看出江寒和祝焱有什麽關係，所以才糊弄了過去。
“小夥子，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種修為，實在是不錯，現在是煉氣幾層了？”水菩先生不是祝焱可以比擬的，當然能夠看出江寒是修士。
這一點祝焱也沒身好奇怪的，不過江寒有點疑惑，為什麽老頭一來就問自己是煉氣幾層，明明自己才是引氣第三層的境界而已。
“先生謬讚了，我現在隻是第三層引氣而已，離煉氣還差得遠呢。”江寒恭敬地說道。
“引氣第三層？”水菩先生一聽有點疑惑，竟然猜錯了，還是說這小子虛報，應該不可能，沒必要。
“對，剛剛踏入引氣第三層境界沒多久。”江寒確認。
“這就怪了，我之前聽祝焱說，你用一個法術輕易就收了一隻厲鬼，這事可是真的？”水菩先生問道。
“確實有這件事，用的就是剛才使用的那招。”江寒老實答道。
“這就稀奇了，引氣三層的法術竟然能夠收服厲鬼。”水菩先生眉頭一皺，大概是覺得這件事，有什麽隱情。
“這不對，正常來說絕對是不可能的，你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一個細節都不要漏了。”水菩先生沉思片刻之後突然說道。
江寒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老頭對這件事這麽在意，不過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於是把當時跟祝焱對付朱黎的情況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其中就包括了朱黎所說的那些話，以及後來朱黎心願傳入江寒腦中，全全部部沒有一點隱瞞。
“江寒，你是說，你不在天璣門規則之下？”聽完江寒所說，水菩先生神色大變，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麽天璣門，應該是吧，當時朱黎也是這麽說的。”江寒當時就已經很疑惑，隻不過沒有頭緒隻能拋開。
現在再提起的時候，想不到祝焱的師父也這麽在意，好像他知道是什麽天璣門。
“這就對了。”水菩先生聽完江寒所說的話，終於明悟地點了點頭。
不在天璣門規則之下，就不在冥府規則之下，這樣就有自身的因果，怪不得，怪不得。
“那厲鬼是故意讓你所殺，也可以說，她是自殺的。”水菩先生出言讓祝焱和江寒都是一驚。
鬼還能自殺，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祝焱，我問你，你還記得厲鬼是為何而生的嗎？”水菩先生說道。
“生前帶著極大的怨恨和執念而亡，死後化成厲鬼也要完成心願，為了完成心願，厲鬼可以不擇手段，可以犧牲一切。”這種基本的東西祝焱再不好好學習也記得很清楚。
“說得不錯，就是不擇手段，今天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水菩先生點頭，之後開口。
時間的萬事萬物都在因果循環之中，但有一種人超脫了因果，超脫了一切，傳說那就是仙人，當然，這世界上有沒有仙人，這又是另外一個話題。
除了仙人，還有一些人也沒有自己的因果，這些人就是修士，更準確的說，是在天璣門規則之下的修士。
至於天璣門是什麽，他不知道，隻知道每一個修士都需要在天璣門山門之下舉行一個儀式。
這個儀式就是能夠讓修士因果不加身的儀式，把那個修士的因果，都算在了天璣門頭上。
據說這是一種保證修士們能夠安全修煉的手段，由天璣門代替他們承受因果報應，這也讓修士無所畏懼。
江寒既然不知道天璣門，那自然就是沒有在天璣門山門之下舉行過儀式，當然，也可能是時機不成熟。
因為這種儀式隻要在煉氣期之前都是可以隨時舉行的，而江寒說他現在才是引氣第三層境界。
隻是不管怎麽說，他現在還能夠接受因果，所以厲鬼才會在他麵前自殺，或者說選擇死在他的手上。
這樣一來的話，自己的心願變成了江寒的因果，他為了了卻這樁因果必然要去替她完成心願，這就是所謂的不擇手段。
水菩先生一解釋，江寒和祝焱都明白了，隻是那天璣門，他依舊一無所知，還有就是冥府規則也是一樣不知道。
“江寒，你也不用多慮，因果這種東西，沒有了總不見得比有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修士都需要到天璣門山下舉行那個儀式，之後應該也會有人找到你吧，到時候也是需要你選擇的時候。”水菩先生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看著天邊，有絲絲追憶。
“多謝先生指點。”江寒客氣地行禮。
“不用這麽多禮數，祝焱，我要回去了。”水菩先生擺擺手。
“啊，師父，不是有人請您來做事嗎？我也看到您布的局了，怎麽就要走了。”祝焱大驚，三師父剛來到，怎麽就要走了。
“時機到了，自然要走，留下也沒用，至於那地方，你既然認出了是為師所留，那就交給你了吧，我教你的東西足夠用了。”水菩先生對祝焱很是寵愛，不管什麽時候看向她都是關切的眼神。
“師父，您別拿我開玩笑了，你布的局，我怎麽可能有本事解開。”祝焱尷尬地笑了笑，她沒認真學習是誰都知道的。
“這就算是我留給你的出師考驗，完成了就合格，完不成，就乖乖回來，再學個二十幾年。”平時隻要祝焱撒嬌，基本就沒有混不過去的砍。
隻是這次不一樣了，水菩先生說的很認真，祝焱了解自己師父，知道這種時候就算她哭瞎在這裏也改變不了師父的決定。
“還有你，小子，以後你叫誰我不管，不準再叫祝焱老婆，不然我宰了你。”交代完了祝焱，水菩先生又轉而對江寒說道。
“那厲鬼的心願你也可以替她完成，這也是我當年沒算到的，所以我也不知情，沒法告訴你。”
之後祝焱和江寒又詢問了水菩先生關於這裏反風水格局的問題。
“當年我無意間路過這裏，望氣術看到了這裏風水有異，勘察之後發現這裏有大秘密，於是停下調查，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終於被我查處了端倪。
現在的東江鎮種植園中心區域，我發現那下麵生長有一株寶藥，隻是我也算到了，那寶藥跟我沒有緣分，我不能帶走它，否則隻會有大難。
其實也是多慮了，都根本不用算，我也沒有能力取走那寶藥，在這塊區域下還有很大的一個空間，像地宮一樣。
裏麵艱險重重，瘴氣又密而不散，根本沒有辦法取走，而且這裏的風水詭異，如果冒然下地，必然有去無回。
我發現了整個小鎮都是以一種特別的風水之術規劃建成，這種格局犧牲了周圍所有，隻為成就最中心那一小片區域。
探知到那有寶藥之後我就明白了，這小鎮建起來，就是為了成就那株寶藥的，這裏的風水，全都是為了那株寶藥而形成。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取那株寶藥，隻有先破了此地的風水，不然扔你手段通天，也不能跟天地作對，強行取藥，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我便有了計劃，就是遷移小鎮，重新改變地勢格局，先破了這裏的風水，以後有機會再取寶藥。
之後我找到了鎮長跟他說明了一條發財致富，甚至名流千古的方法，他一開始當然不信，不過我有我的辦法。
最後就是他信服得不行，主動配合一切行動，我在中心區域用大理石地下封口，刻上了花紋，從那裏為中心，向外布置，最終形成了這個反風水格局。
要奪的，就是裏麵寶藥的風水造化，所以周圍的土地也發生了變化，能夠種植一些隻有這裏才能生長的東西。
今天我又來到了這裏，剛才我已經看過那裏了，也看出了，這次我還是不能取走寶藥，跟我沒什麽關係，我答應他們來，也隻是想聽說了這裏之後想來看看，現在也該走了。”
水菩先生把之前祝焱跟江寒的猜測補全了很多，隻是關於朱黎一家的事情，還是沒能弄清楚，看來也隻能到了下麵才能有機會了。
“三師父，您真的不能留下來啊？”祝焱眼巴巴看著水菩先生。
“肯定不能，就這樣了，多說也無益，老夫這就要走了。”說完水菩先生站起身來。
之後隻見他一把撕開了身上的大褂，長衫也撤了扔向一旁，一甩頭，整齊的頭發也亂了開來。
亂糟糟的衣衫，亂糟糟的頭發，現在的水菩先生，才是是祝焱之前說的樣子。
“還是這個樣子要舒服多了，乖徒兒，你加油。”水菩先生說完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小院之中。
這就是世外高人的模樣嗎？
江寒轉頭看去，沒有看到絲毫痕跡，要不是地上的褂子和長衫，甚至不能確定水菩先生是不是來過。
不過江寒和祝焱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水菩先生離開之後給三家勢力傳了消息，說自己離開了，但是有自己徒弟在這，有她在也足夠了。
三家雖然想他親自來，但畢竟還是留不住他，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