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證人

我看到這裏,隻能將之前設計讓梁仲春從背後發動突然襲擊的想法撤銷了。

鍾健看看周圍的群眾,擔心再有更多的人受傷,所以就對我說道:“書寧,現在我們的狙擊手已經布置到位了,你看要是實在無法確定人質的安全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將戴秋就地擊斃?”

我看著鍾健“鍾老師,這樣,我現在負責吸引戴秋的注意力,梁仲春負責瞅準時機將人質解救出來,你們在一邊負責引導狙擊手將這個戴秋拿著凶器的那隻手臂打傷。記住,我麽這些行動一定要在同時進行,中間看我的暗號。”

鍾健點點頭:“可是這個家夥看起來是很難恢複理智的了,這樣子談判的話隻怕是根本行不通的。”

我說道:“這個等我的信號,我現在就過去。記住無論戴秋做什麽,大家都不要再次激怒他。”

說完我就將手中的槍支當著戴秋的麵就地扔掉,同時對戴秋喊道:“戴老師,你這是幹什麽?”

可是戴秋見到我的時候,似乎是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你們都已經開始抓我了,你說我是在幹什麽?”

我看到這個戴秋還有一絲理智,而且居然還有兩個人質,心裏麵很是緊張,就急忙回答道:“我們打算逮捕這個胡偉的,但是你這是什麽意思?”

戴秋愣一下,之後冷笑一聲,對我說道:“你們不是想抓我嗎?”

我搖搖頭:“你看我像是抓你的樣子的嗎?我連手槍都扔在一邊了。”

戴秋看到我確實不像是抓他的樣子,就說道:“那好吧,你們找我到底是想幹什麽?”

我說道:“我們就是想知道江嵐死亡的時候,為什麽會有人現場附近見到你?”

戴秋回答道:“這個江嵐在人前說我的壞話,我隻是想過去問個明白,可是誰知道這個江嵐居然仗著自己喝點酒,三言兩語不合就像對我對手,我一閃身,他就衝到河水裏麵去了。”

我點點頭:“這樣吧,你要是不願意跟我回局裏麵作證的話,那就算了,這裏有一份證言表格,你把當時的詳細的情況概述一下,寫出來,然後就沒有事情了。”

戴秋遲遲的沒有回話,隻是看著我,但是很明顯,手中的那把手槍已經不再那麽緊張了。我遞過去的那張紙,也讓他最終騰出來雙手,在下麵認真的書寫著。

就是這麽一瞬間的樣子,我開始在懷疑這個戴秋到底是不是我們想要尋找到凶手了,因為看起來戴秋對當時的江嵐墜江的案件描述的很是流暢,不太像是臨時偽造的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我將手中的另外一張紙猛地扔向了上空,同時一俯身,將人質推出去,並且緊緊地護住人質,擋在了戴秋和這兩個人質的中間。

幾乎是在同時,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準確的擊中了戴秋的右手腕,梁仲春一個猛撲,將戴秋壓在地上,鍾健他們在另外一邊,迅速的將這個戴秋的人質疏散離開這裏。

幾乎是在十秒之內,就解決了這些行動,戴秋看的幾乎是傻眼了:“張隊長,你們這是擔心我嗎?”

說著,就將手中的槍扔在了地上:“不過就算是你懷疑我,也可以,隨便你調查。”

我招呼梁仲春:“帶走!”

當我們來到局裏麵的時候,戴秋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問道:“戴秋,你知道我們帶你過來是為什麽的嗎?”

戴秋冷笑一聲:“張隊長,我告訴你們了,江嵐根本就不是我傷害的,你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我出示了一張透明膠帶:“這根膠帶你還記得嗎?在呂小範家裏麵的窗戶上發現的。”

戴秋很是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們隨隨便便的就找到一段膠帶,然後說是我殺害呂小範的,你們不覺得很是奇怪嗎?”

我說道:“但是我們要是在上麵找到了你的指紋的話呢?”

戴秋聽到之後,嘴角一斜:“做夢!怎麽可能會有我的指紋?”

我反問道:“是嗎?你有事怎麽確定沒有的?”

戴秋大概是沒有想到我們會這樣問,就接口說道:“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呂小範的家裏麵,你說在她家裏麵找到的膠帶怎麽可能會有我的指紋的?”

我問道:“好,這件事情既然你不承認,那我想問一下,江嵐的現場為什麽你會刻意隱瞞?”

戴秋冷笑:“笑話!這種事情難道我還要四處張揚,給自己惹麻煩嗎?”

鍾健此時問道:“在本月十號晚上淩晨,你都在哪裏?有沒有人給你作證?”

說道這裏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這個戴秋的手臂,看起來確實是左撇子的樣子,他那筆的姿勢就是首先用左手,但是很自然的有反過來,使用的右手。

戴秋說道:“我因為未婚妻嚴莉莉的意外死亡,所以有半個月的時間一直都在一個好朋友的家裏麵度過的。”

根據戴秋的供述,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他的那個朋友,當那個朋友來到局裏的時候,見到我們所說的就是和戴秋所說的一模一樣的。而且,還提供了一段視頻,就是關於戴秋在呂小範的死亡的那個時間,戴秋就是在自己的客廳裏麵睡覺的畫麵。

我見到這種情況,就問鍾健:“鍾老師,這是怎麽回事?不可能會存在說謊的情況啊?”

此時的鍾健仔細的觀看一遍視頻,對我說道:“書寧,你注意一下這裏。”說著,就指向了那個客廳的沙發上。

鍾健說道:“就是這個手臂的位置,你看像不像是一個帶著手表?”

我看到上麵的痕跡,雖然有點模糊,但是如果排除掉一些光線的影響,的確就是一塊手表的樣子。

我很是詫異:“鍾老師,這個戴秋不是一個經常戴表的人。”

鍾健點點頭:“確實我是想讓你看一下,這個戴表的人是一個正常人,並不是一個左撇子。”

聽到這裏,我又驚又怒:“你是說,這個戴秋所說的證人對我們撒謊了。”

鍾健搖搖頭:“這倒不至於,監控就是這個戴秋的朋友的,他沒有必要給自己惹麻煩,但是現在我們可以得到一條重要的線索,就是這個戴秋很可能半路偷偷的溜出去了。”

我看著鍾健:“但是我們現在還是缺少一條呂小範的現場發現的證據,哪怕是一個指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