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情殺

就在我們還在思考著怎麽去證實這輛車子的司機的身份的時候,梁仲春嘟囔著:“師傅,你說這個胡偉這麽久不承認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麽隱情啊?”

我點點頭:“不要說是你懷疑,現在我也是有一個大膽的推斷,胡偉很可能會和這個戴秋之間有什麽聯係。”

我看著裏麵的胡偉此時正在病床上躺著,聯係到他的身上有鉈金屬的存在,我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這個胡偉為什麽會有這方麵的知識?就算是他知道這種金屬元素的毒性,從哪裏得到還是一個未解之謎的。

如果排除了胡偉自己配置的鉈金屬的可能性之後,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有人幫助他實現了這個願望,毒殺人的願望。

我這個時候說道:“走,我們再去調閱一下當時的路口監控。”

可是梁仲春對我擺擺手:“師傅,不用了,我看這個胡偉這次是沒有機會再不承認了。”

我看看梁仲春,覺得這個家夥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於是就問道:“什麽意思?”

梁仲春對我說道:“師傅,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黃芳芳的案發現場得到的結果,就是這個胡偉是一個左撇子的事情,對吧?”

我點點頭:“現在的胡偉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怎麽了?”

沒有等我說完,梁仲春就將我剛剛看到的那張照片遞過來,對我說道:“師傅,你注意看一下這個司機的手腕。”

就在我看過去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原來這個司機的左手臂在方向盤的下麵,而且透過方向盤的輻條,看起來很像比右臂更加的粗壯有力。

這些說明什麽?對方是一個和我們普通人有點不太一樣的,一般人開車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將最有力的那隻手臂放置到便於控製方向盤轉動的位置,可是這個人很明顯是左手。

左撇子!

我和梁仲春點點頭:“就是這個家夥。”

說完之後,就再次回到病房裏麵,看著胡偉,我們誰也不說話。

胡偉被我們盯得十分的不自在,憋不住了,就問道:“兩位警官,你們這麽看著我,我也沒有辦法知道到底會是誰開著我的車子的啊?要是我們知道的話,難道不會告訴你嗎?”

我拿出來那張照片:“胡偉,你能不能告訴我,除了你本人,還有誰是左撇子,使用左手控製自己的方向盤,而且還可以大搖大擺的開著你的車子在市區出現?”

說完,就將那張照片扔在了胡偉的身上。

此時的胡偉戰戰兢兢的撿起來那張照片,隻見上麵清清楚楚的顯示著自己的車牌號,而且更為關鍵的是,自己的左手手臂已經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了。

很快,我們就見到這個胡偉的頭一低,說道:“還是你們厲害。我說,其實就是我嫉妒這個戴秋的妻子嚴莉莉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而我卻隻能整天守著自己的黃臉婆過日子。”

我和梁仲春幾乎都是驚訝的看著這個胡偉,不敢相信居然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原因。

我就問道:“你和這個嚴莉莉關係很熟悉嗎?”

這個胡偉看了我們一眼,搖搖頭:“不是很熟悉,就是同學而已。我隻是曾經追求過她,但是她看不上我。”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簡直就想立即給這個胡偉一拳:“你混蛋,難道就因為這個你就殺害一個無辜的人命嗎?”

胡偉這個時候很是難受的抱著自己的頭:“我是混蛋,我也沒有想到會把這個嚴莉莉撞死,當時我隻是想到能夠教訓一下她就夠了,可是對麵開過來的車子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

梁仲春說道:“胡偉,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果是你的妻子遭到這樣無情的報複的話,你會覺得公平嗎?”

可是這個時候胡偉居然笑了起來:“是不公平,但是我覺得很應該。”

我怒目而視:“什麽意思?”

胡偉接著說道:“我的身份和地位卻隻能守著這樣一個黃臉婆,你說我怎麽可能會甘心?關鍵的是,她還不能為我生育一男半女的,你說,我的家業再大,又有誰會記得我?”

我這個時候突然間就想到了一個問題:“胡偉,那個高翠豔用來毒殺鄒海軍的家人的毒品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你知道嗎?”

胡偉這個時候冷笑一聲:“這個還得感謝嚴莉莉啊,就是她的教授老公。”

我聽到這裏,頓時覺得這個胡偉的案子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一起投毒案。

接著胡偉說道:“我跟蹤這個嚴莉莉的時候,發現她又一次沒有鎖好門就離開了,於是我就偷偷地潛入她的家裏,想要拿到一些什麽東西作為懲罰的。但是我卻發現了一件很是奇怪的包裹,就在這個包裹上麵的字體出現的時候,我頓時覺得很是好奇,就順手帶走了。”

我驚訝的問道:“你說的那件事情就是後來出現在鄒海軍的家裏麵的毒品嗎?”

胡偉點點頭:“沒錯,我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居然是一種重金屬,我就想到可以利用這個東西殺害自己的老婆,可是不知什麽時候被這個高翠豔偷走了。”

我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這個東西會出現在鄒海軍的家裏麵,原來是這個胡偉的好事。

但是這樣的結果也正好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胡偉就是從戴秋的家裏麵找到的這個鉈金屬。

難怪我們在戴秋的家裏麵搜不出來這些東西,原來是被這個胡偉偷走了。

戴秋使用這個重金屬到底想要幹嘛?看來,他之前所說的自己不清楚學校裏麵的研究項目的事情是一個謊言!

呂小範的事情就算是和這個戴秋沒有直接的關係,最起碼也會有疑點。想到這裏,我就和梁仲春商量一下,覺得還是從這個嚴莉莉的生命最後的時刻開始查起,既然是她本身放鬆了自己的警惕性,顯得很是落寞,那就是心理方麵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

梁仲春這個時候說道:“師傅,你說這個嚴莉莉會不會將自己的心情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