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個人,不太對勁

和東屋一樣的格局,隻不過炕上多了兩個櫃子而已。隻不過這一次,炕上的櫃子沒有之前看見的不對勁的情況。

整個房間裏看起來沒有絲毫不對勁,可是屬於警察的直覺卻讓我覺得這裏不對勁。

我來回審視著整個房間,試圖找到陳鬆失蹤的方法,卻沒有絲毫新的發現。

我重新回到他們正在訊問的房間,心緒也沉重了不少。

又是一次無功而返,看著同事們帶著訊問的眼神,我低下頭默不作聲。

見我沒有回話,同事們很體貼的沒有問話,而是選擇了將訊問進度告訴我。

據這個腆著肚子的包工頭說,陳鬆交付了具體的錢款之後,就給出了他想要的圖紙。

看起來和普通的圖紙一樣,隻不過在設計上,後院比前院留出的距離要大出很多。

在農村住過的人應該都知道,大家會普遍選擇將前院建造的大一些,可以養一些家禽家畜或者種植一些瓜果蔬菜。因為在麵前,所以方便更加方便看守。

後院其實在很多人家也是一種選擇,可是這種比前院大出很多的設計,的確不常見。

加上陳鬆沒有養任何家畜,也比較可疑吧?

他現在沒有任何收入,也沒有什麽工作能力,應該是準備養一些家畜吧?

經過鍾建的反複訊問,也沒有任何的結果,不論怎麽問,都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因為隻是訊問而已,所以鍾建已經讓同事將他送回到家裏。

這一次我和同事們一起動手,在陳鬆家裏裏裏外外裝了不下十個監控探頭。

雖然說他的犯罪實行度不高,可我還是覺得,他是這個過程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

就在我們要離開時,發現了門口有一個非常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等我動手,同事很快就衝過來將人按在地上製服。

說是製服,可那個人也沒有怎麽掙紮,就蹲在地上。

被強製抬起頭後,不出意外的是那張熟悉的臉——昨晚就一直徘徊在陳鬆家門口的村長。

他的眼底有很重的烏青,看到我們似乎也沒有什麽意外一樣,抿著嘴問道:“鬆子不在了?”

我湊到他旁邊,能夠聞到很重的煙味。我注意到,他的褲子口袋露出一截香煙盒。

他之前身上沒有任何煙味,而且手指和牙齒的狀態也不像是很有煙癮的樣子。

也就是實際上,他應該沒有什麽很大的煙癮才對。

“你怎麽知道他不在了?”我示意同事放開手,讓他重新站起來。

村長的下巴上已經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看起來很憔悴的樣子。他的情緒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讓我覺得很奇怪。

他抬手指著其中一個攝像頭的方向,苦笑了一聲:“你們不是已經看見了嗎?”

他是有大學經曆的人,認識這些東西不奇怪,可是這些東西放置的極其隱蔽,就算是我乍一看也發現不出什麽不同的地方。

這個人觀察很細致,而且現在看起來他還是很注意有關於陳鬆的東西。

“你到底在擔心什麽?”我忍不住訊問道,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睛,試圖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他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死死的盯著陳鬆的家門口,語氣淡漠的說道:“如果他回來,麻煩警官通知我可以嗎?”

“為什麽要通知你?”我不禁問道,語氣有些疑問。

照理來說,陳鬆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完全沒有必要和村長報備吧?

“你不會真的認為鬆子現在的狀態可以殺掉那些人吧?”村長將身上的土全都拍掉,仔細的將自己整理好。

他突然變成這幅無所謂的正經樣子,讓我有些意外。

他提到程萌的語氣有些怪怪的,我不禁聯想到,當初問他有關程萌的問題時,他的說法裏也滿滿都是對於程萌的不滿。

因為和他沒有絲毫關係,所以我和鍾建沒有回答他任何問題,直接回到警局。

回到警局時,整個警局氣氛都很凝重。

白城板著臉看著我們,低聲囑咐道:“市長他們要求召開第二次會議,因為始終找不到方老的人,所以大家都在等你。”

老師還是沒找到?

我放下手裏的東西,跟著白城就來到了警局最大的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平時是空置出來存放各種暫時不需要的東西。這種可以容納一百人左右的大會議室平時都是很少投入使用。

推開門時我才發現,大家都十分整齊劃一的坐在橢圓形桌子的周邊,氣氛果然和白城說的一樣凝重。

電子屏幕上是這些案例裏受害者的照片和時間地點,看上去就讓人心裏揪著難受。

回來之前我已經仔細了解過在座的這些人,之前我也是在本市就讀大學,托老師的福,其中有一部分我還算叫得上名字。

白城很快落座在唯一的空位上,發現每個人的麵前都是一份水和一份厚厚的文件。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這一係列案件的檔案。

而通過觀察我也發現,在場的除了一些有官職在身的人,還有就是這幾次都跟著出現在案發現場勘察的同事。

局裏很重視這件事,不單單是局裏,連同市裏甚至於省裏,幾十年間都沒有出現過這樣性質惡劣的案件,大家的壓力都很大。

這個情況白城之前已經透露給我一些,所以本質上來說,我沒有那麽驚訝,隻是也沒有老師那種老骨幹才有的從容不迫。

“你好,張書寧。”坐在最中間位置的市長起身非常禮貌的問候道,表情卻沒有絲毫的鬆懈的樣子:“方教授委派你來作為這個係列案件的負責人對嗎?”

他的語氣有些責備,我知道,遲遲沒有結果,各方的壓力都很大。而在我的帶領下,案件始終沒有絲毫進展,這也是讓我覺得很內疚的部分。

雖然這個的確有難度,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案件頻發,對我而言實在是一種侮辱。

“那麽,你有什麽調查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