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回到張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他身上那套衣服,已經被他一掌直接震碎,換成了他出門前的那一套。

他洗了個澡,頓時覺得渾身舒坦。

吃了一些早餐,父親已經出門去接收購買好的鋪子。

小茹依舊忙碌著,不過,此刻她卻是想要和自己一樣,開始練武。

張青山沒有攔她,她隻不過是希望,能夠盡可能的和自己有一些共同語言,因為自從自己習武以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越來越少了,所以,她才希望通過練武,能夠抑製跟著自己。

對於小茹,他沒什麽好說的。

這是一個話很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女孩。

如果真的到了想要結婚的時候,他肯定會選擇小茹。隻是,現在他的心思,還不在結婚之上。

張青山隨意的走動了一番,便回到了房間。

他將金鍾罩的秘籍拿了出來,如今係統故障,他嚐試將係統界麵喚出來,卻沒有半點反應。

隻能嚐試自己修煉了。

金鍾罩強大的防禦,是他現在急缺的武學。

他翻開秘籍,將裏麵的內容看完。

金鍾罩是一門外功,他主要是以內力,凝聚成金鍾,形成強大的防禦。這門武學,必須要達到二流高手,內力外放境界的人才能修煉。

總共有三層。

第一層是金鍾,擁有強大的防禦力。第二層是金剛,可以反震攻擊。第三層是金身,金鍾內斂,身如金剛,那時候,人的身體,就如金剛一般。

林布衣當初應該是到達了第二層的境界。能夠反震攻擊。如果他當時到了第三層金身的境界,當時死的就是自己了。

張青山將秘籍收了起來,修煉金鍾罩,不能受打擾,一旦中途打斷,輕者內力混亂,功力散盡,重則筋脈寸斷,重傷身死。

難怪林布衣段成都在家裏修了密室,練功的時候,的確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他打算等下問下父親,這裏有沒有密室。

如果沒有,必須要修一個。

密室這個地方,沒事可以用來練功。萬一有危機,還可以當做緊急逃生的通道。

從房間裏走出來,按理來說,今日唐凡會來這裏才對?

可是,這個時候了,都還沒見到來。難道這麽快就發現了段成被殺了?

張青山眯著眼睛,說不緊張,是假的。

但是,他相信,以古代查案的水平,想要查到凶手,難的很大。而且,現在自己手裏還有段成留下的賬本。

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重保障。不過,賬本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拿出來。因為上麵牽扯的人太多了。

最後,他還需要找機會,找鄭忠祥幾人,讓他們幫忙,此事才算圓滿。

不過,這件事不能刻意。隻能等他來找自己,順口提一句,不然,倒顯得做賊心虛了。

深吸一口氣,張青山知道,現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等。

等鄭忠祥來找自己。

接下來的時間,張青山找了一些人文地理類的書籍來看。

中午時刻,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

“請進!”張青山眼睛發亮,立刻說道。

鄭忠祥推門而入,他神色匆匆,走進房間,立刻就說話了。

“張公子,段成死了……你知道這事情嗎?”鄭忠祥臉色有些負責,問道。

張青山愣了下,隨即,說:“我今天早上回來,就一直沒有出去,怎麽可能知道?怎麽,鄭叔懷疑是我殺了段成?”

鄭忠祥盯著張青山,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可是,張青山麵不改色,一臉震驚的模樣,又不像是裝的。

隻得歎了口氣,接著說:“說不懷疑是假的。畢竟,你連夜出門,隨後段成就死在了密室裏。張公子,此時事關重大,現在尚陽府的衙門都瘋了。你想想,衙門總捕頭被殺了,這是狠狠的打了知府大人的臉。六扇門第一時間就接管了案發現場。一旦查出來,立刻就大軍追殺,就算是一流高手,也難逃一死!我隻希望,這事情真的和你無關。”

“我沒有去殺人,我出門不過是找了一個朋友!”張青山笑了下,說道。

他不是傻子,殺段成之前,他就權衡過利弊,最終他選擇動手,就是認為殺了段成,利大於弊。

至於尚陽府震動,衙門瘋了。

他有心裏準備,這些和他無關,他隻需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夠了。

鄭忠祥輕微的鬆了口氣,點點頭,說:“沒有關係就好。”

“不過,我昨晚上見的朋友,他不方便露麵。到時候六扇門萬一來府上詢問,還請鄭叔幫忙作證,就說我昨晚回來後,一直沒有出門。省的到時候,解釋不清楚,惹事上身!”張青山隨意的提了一句。

鄭忠祥卻是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幾次張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問出他最想問的問題,而是點點頭,說:“沒問題。我待會兒就去和真定幾人統一口徑。現在是特殊時期,這樣做也的確省去了麻煩。”

說到這裏,鄭忠祥頓了頓,繼續說:“不過,張公子,說一句掏心掏肺的話。我和真定幾人,都中了種魔秘術,生死都捏在你的手裏。有些事,其實沒必要和我們太見外。你出事了,我們也會跟著遭殃,你完成可以相信我們。”

張青山愣了下,隨即,認真的點頭,說道:“真定幾人,我或許不可能百分百的相信。但是,鄭叔對於你,我絕對相信你不會害我。放心,此時的確和我無關,我不會去殺一個總捕頭。我所謂的計劃,不過是找我一個朋友幫忙而已。”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我馬上去找真定幾人,和他們說,你從衙門回來後,就一直和我們喝酒,沒有出過門。大家統一好口徑,你也不要說漏嘴了。如果衙門問你細節的問題,你就說喝多了,記不清了。省的說錯了話麻煩。”鄭忠祥想了下,說道。

“那就有勞鄭叔了。”

“都是自己人!”

……

鄭忠祥走了,張青山頓時才鬆了一大口氣。

他知道,鄭忠祥或多或少,還是對自己有一些懷疑。可是,正如他所說,他不會害自己。

自己殺他們隻需要一個念頭。

除非不想活了,不然,不會暴露出自己連夜離開過的事情。

他們幾人作證的話,六扇門就算懷疑,也不敢直接對自己動手。這也是他選擇動手的另外一個原因。

現在,該做的都做了。

一切,就等著楚學山上門了。

他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神色輕鬆,安然的看書。

不多時,就有人來報,六扇門進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