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在別院內坐著,手裏拿著一張通緝令,他皺著眉頭,看著通緝令。

通緝令上麵畫著他的頭像,還羅列了幾種罪名。

和黑風寨勾結犯了通匪之罪,拒捕打死捕快,犯了謀反之罪……

果然早就計算好了,他隻是出去轉了一圈,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通緝令便貼滿了全城!

“少爺,你……你快逃吧!”小茹看到通緝令,嚇得幾乎腿都要軟了,無論是通匪,還是謀反,那都是要殺頭的大罪,她立刻就忍不住,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張青山將通緝令放到桌子上,站了起來,將小茹擁入懷裏,歎了口氣,安慰道:“傻丫頭,這些都是他們誣陷,沒有真憑實據,他們不能怎麽樣。而且,你剛才也看到了,少爺現在本事大著呢,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小茹靠在張青山的懷裏,抽泣著,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個時辰後,天色將夜,他將油燈點亮,小茹煮了飯菜,兩個人都沒什麽胃口,隨意的吃了點。

隨後,他便讓小茹先去休息,他則一個人坐著等待著鄭忠祥等人。

“張公子,你打算怎麽做?”

不多時,鄭忠祥終於來了。跟在他後麵的還有小和尚和另外兩人。

鄭忠祥走進來,直接開門見山。

他們回到城裏,立刻便看到了通緝令,城內現在到處都是追兵,舉著火把,到處查找張青山的下落。他們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青山站了起來,說道:“此事,我自有打算,倒是諸位,除了鄭叔我算認識,連你們的名字都不知曉,可否告知一聲?”

幾人臉色登時有些變化,特別是小和尚,麵色發苦,誦了一聲佛號,哀歎道:“張施主是打算讓我們幫忙去劫獄嗎?”

“劫獄不成問題,但是,我們做了後,你要解開我們體內的秘法。”另外一人書生模樣,手持折扇,風度翩翩,氣質不凡。他猛地將收折扇打在手掌中收了起來,沉聲說道。

鄭忠祥和另外一人,則一言不發。

張青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我什麽時候說,讓你們幫我去劫獄了?你們想太多了,不過是想知道你們的名號而已,不然,總不能一直稱呼你們諸位吧?”

“這樣啊!”小和尚忍不住的鬆了口氣,他首先開口,自我介紹道:“貧僧法號真定,乃大覺寺武僧。”

“不是金剛寺嗎?”張青山記得仇天明告訴過他,小和尚是金剛寺的僧人。

“阿彌陀佛,貧僧可從未說過是金剛寺武僧,不過,是他人擅自揣度,以訛傳訛罷了。”真定雙手合一,說道。

張青山嘴角抽搐,看向了另外兩人,手持折扇,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搖著折扇,淡然道:“在下逍遙書生方可名,無門無派,九州府人士!”

張青山點點頭,看向最後一人。此人身材頗為壯碩,渾身肌肉鼓起,皮膚黝黑發黃,特別是一雙手布滿厚厚的老繭,想來是熟練外家功夫的高手。

“在下九州府鐵拳門,瞿大為!”男子抱了抱拳,沉聲道。

張青山看著這幾人,他們都是二流高手,而且,應該是二流中的頂級高手。不然,他們早就如其他人一般,要麽被迷魂香迷暈過去,要麽就是在爭奪天劍老人傳承的爭鬥中被打傷。

“石室內的人,你們怎麽處理的?”張青山突然問道。

鄭忠祥別過頭,說:“我和方可名做主,直接全部處理了。”

張青山眼睛頓時睜大了,他很清楚這全部處理,絕對不是將他們安置妥當,而是直接全部解決掉了。

狠!

這才是真正的狠人!

石室內起碼還有數十人活著,直接全部殺了,好手段!

張青山自問他做不到。

“放了他們,萬一他們中有聽到你秘密的人,傳出去,你肯定會認為是我們傳的。所以,幹脆直接殺了,一了百了,永絕後患。”逍遙書生方可為,含笑道。

張青山擺了擺手,他現在沒有心情去管這個事情。

“這件事日後再說,我讓人去找你們,不是劫獄。但是,有另外的事情,需要你們幫忙。”張青山深吸了口氣,鄭重的說道:“我需要你們幫我守在這裏,幫我保護好我的侍女!”

“就這事?”真定和尚問道。

張青山點點頭,他將寒星劍提了起來,說道:“不錯!”

如果不是擔憂小茹的安危,他早就去了縣衙了。

此時安排妥當,也該是辦正事的時候了。

“我出去一趟,這裏便拜托諸位了。”張青山抱拳,鄭重的說道。

說完,他提著劍,便離開這裏。

“等等!”鄭忠祥突然伸手,問道:“你打算一個人去衙門救你父親?這時候,蒼山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傳到了縣衙,以林布衣的為人,現在肯定在縣衙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你上鉤了!你這樣莽撞的衝進去,必死無疑!”

張青山回過頭,露出一絲微笑:“身為人子,就算是龍潭虎穴,也必須闖!”

“可是,你死了,我們都得死!”鄭忠祥低吼道。

這話一出,真定和尚和逍遙書生幾人,立刻快哭了。

是啊!

怎麽就忘了這件事了。

種魔秘術,張青山死了,他們也都得死!

張青山也是愣了下,無奈道:“那總不可能讓我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我父親被送上刑場吧?”

“可以去救他們,但是,此事必須從長計議!”鄭忠祥一揮衣袖,說道。

張青山深吸了口氣,搖頭道:“在拖下去,等到尚陽府的人來,就一切都晚了!”

“那要不然張施主去之前,先將我們體內的種魔秘術化解掉?”鎮定小和尚突然眼睛一亮,問道。

“不錯!不錯!我也覺得如此甚好!”逍遙書生搖晃著折扇,笑道。

鄭忠祥狠狠的瞪了真定和尚一眼,冷笑道:“你想的真美,你覺得有可能嗎?”

“可……”真定和尚一時無法反駁,麵色漲紅,一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