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忠祥聽到來人的大喝,頓時怒目圓睜,直接一把將鐵棍握在手裏,大吼道:“各位兄弟,都給我起來迎戰!”

原本坐著的三和幫眾,立刻都站了起來,神情激憤。三河幫欺人太甚,昨日突襲三河幫,今日居然見麵就動手。

真以為三河幫好欺負嗎?

所有三河幫眾,此刻,瘋狂的大叫,手中的武器直接高舉,近千人開始散開對敵。

但是,在一旁帶著官兵鎮守在此的馮德遠,卻是眼珠子轉了幾圈,隨後,對著身後的士兵,大喊道:“知府大人是讓我們昨夜在此鎮守,現在天色大亮,我們開拔回去複命!所有人,都跟我走!”

數千官兵,立刻在他的帶領下,飛快的離去。

此時,陳府外,灰塵飛揚,邙山劍派的弟子,疾馳而來。

背後,陳府的大門,突兀的打開。

陳威麵色冷峻,對著天空猛地揚起手中的鋼刀:“邙山劍派門下弟子,都給我殺!”

大戰即刻爆發。

鄭忠祥幾乎氣的鼻尖前,內力如白霧一般的噴湧出來。他手持著鐵棍,幾乎瘋魔了一般,和邙山劍派的人混戰起來。

鐵棍橫掃,幾乎立刻就有一片邙山劍派的弟子倒下。

不過,邙山劍派的高手也不示弱。

長劍連刺,劍氣縱橫,三河幫剩下的,大多是一些外圍幫眾,實力不強,一劍就是數人死去。

陳威手中的鋼刀揮舞,斬殺三河幫幫眾,幾乎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張青山此刻,也加入了混戰中,他奪命劍橫掃,死在他手中的邙山劍弟子,也不在少數,隻是,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黑衣人居然改變了計劃,提前引發了衝突。這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眼睛一掃,立刻看到,鄭忠祥已經和方才騎馬飛奔而來的那名二流高手對上了。

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

“三河幫的都給我死!”

另一邊,陳威大發神威,鋼刀劈砍,勇猛無敵,三和幫眾居然無一人在敢靠近,甚至有一些開始逃走。

陳府上原本就有數百弟子,此前,騎馬而來的一群弟子,更是高手。

才片刻,就打的三河幫進千幫眾,死傷慘重。

此時,三河幫眾,死傷過半,活著的人,頓時開始麵露懼色,心懷退意。

“跑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三河幫眾,立刻便開始瘋狂撤退。

場麵開始變得異常混亂起來,許多人都開始潰逃。

而另一邊,正因為三幫的人死的死跑的跑。空下手來的邙山劍派的弟子,立刻開始群攻張青山和鄭忠祥。

張青山內力渾厚,此時,尚還能應付。鄭忠祥卻是開始露出了敗相,身上已經中了幾劍,鮮血橫流。

陳威此時麵露狠色,他一刀將他身前最後一名三河幫的人砍死。

隨即,他手持著鋼刀,打量了一眼戰場,三河幫隻剩下鄭忠祥和張青山二人在堅持。但是,他們二人,此刻都被數十弟子圍住,插翅難逃。

“必須盡快解決,鄭忠祥死了,三河幫才會真正的瘋!”陳威喃喃自語,他深知獅子搏兔,仍需全力的道理,鄭忠祥沒死,事情就不算完。

他將臉上的血跡擦了一手,當即撲向了鄭忠祥。

“噗!”

陳威一刀斬下,鄭忠祥雖然用盡全力躲開了,但是後背還是被刀鋒刮到,皮肉崩開,鮮血立刻橫流。

“鄭忠祥,你死定了!”陳威一刀得手,立刻大喜,隻要殺了鄭忠祥,此次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到時候,自己便一流有望!

他腳踩步法,和邙山劍派另一人配合了,再次攻了上去。

張青山在一旁,心急如焚,他四周圍了數十人。盡管他實力不弱,可是,架不住人多。殺了幾十人,立刻就有人補充上來。

他幾次想突圍去救鄭忠祥,卻幾次被攔了下來。

張青山殺的血流成河,掃了一眼鄭忠祥,看到陳威再次出手。他知道,這次鄭忠祥絕對躲不過去了,一咬牙,氣勢立刻驟變,管不了那麽多了。

“定生死!”

天劍六式第一式劍意,直接施展出來。

內力此刻瘋狂的湧出,劍氣從寒星劍上,瘋狂的迸發。

劍氣縱橫,無影步施展出來,身體直接瘋狂的動了起來。

片刻,他的身體所到之處,立刻死傷遍地。

數十人的包圍圈,頓時被他硬生生的殺出了一道缺口。

他直接調轉方向,施展身法,來到鄭忠祥的身邊。陳威一刀斬下,張青山第一時間寒星劍格擋,才堪堪擋下這一刀。

隨即,他來不及多想,扶著鄭忠祥,立刻爆退,和陳威拉開了距離。

“鄭叔,你沒事吧?”張青山喘著粗氣,他此時內力消耗也很大,定生死現在雖然一次耗不完他的內力,卻也耗費了將近一半的內力。他來不及恢複,趕緊問道。

鄭忠祥口吐鮮血,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卻依舊精神奕奕,“我沒事,還能繼續戰!”

“你倒是給我戰一個看看?”陳威一揮手,邙山劍派剩下近百人的弟子,立刻將張青山和鄭忠祥團團圍住。

之前從馬匹上飛躍而下的高手,也是邙山劍派的長老名叫嚴誌慶。

他長劍一指,臉色陰沉如墨,“今日,三河幫所有人,都得死!”

“有本事來,老子還真不信你有這個本事!”鄭忠祥吐了一口口水,吐出來的卻是鮮紅的鮮血,他看了一眼,毫不在乎。

“強弩之末,還敢嘴硬!不用我出馬,就能讓你死無全屍!邙山弟子聽令,給我殺!”陳威鋼刀立刻指向了鄭忠祥。

四周邙山劍派的弟子,立刻圍了上去。

無數把長劍從四麵八方襲來。

“鄭叔,我們先撤!”張青山寒星劍橫掃一圈,長劍瘋狂的出劍,身法如虛影,盡力的抵擋。

鄭忠祥捏緊了手中早就染成紅色的鐵棍,麵色猙獰恐怖,“張公子,你自己走吧!今日哪怕死,我也得死在這裏!”

他允許三河幫敗了。也允許幫眾紛紛逃散。但是,他不允許自己在落荒而逃。

今日逃了,尚陽府的三河幫便徹底垮了。

他戰死,三河幫就算人沒了,它的魂便還在。

他大吼一聲,憋足了一口氣,立刻從張青山的手中掙脫開來,手中的鐵棍再一次橫掃出去,如不敗戰神一般,勇猛至極。

但是,他終究身受重傷,一棍之後,他便開始力竭。身子頓時站立不穩,氣喘籲籲。

張青山立刻內力爆發,甚至金鍾罩此時都施展出來。

強行替鄭忠祥擋住了刺來的長劍。

他此刻內心掙紮,幾次想將鄭忠祥強行帶走。

可是,看到他那雙血紅的雙眸,最終咬牙,大吼道:“你要瘋,今日我便陪你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