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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不得已之下,右手長劍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數,從一數到五,握而成拳,又將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終至五指全展,跟著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一劍刺出,正刺在青衣人刺來的樹枝之上。

“岱宗如何。”

這一招雖然難練,但主要難在計算上,以林明的悟性,計算起來根本就不會費什麽事,再加上林明熟知周易,在計算這方麵更是沒有什麽難度,五嶽劍派所有高層次的劍法之中,林明最先學會的恰恰是這招號稱最難的劍法。

那青衣人見到林明施展出的“岱宗如何”頓時一愣,隨後見這一劍幾乎擋住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就好像是自己的樹枝向對方的劍尖主動迎上去,頗有些自己的絕技的意思。

隻見青衣人刺過來的長劍突然變招,使出一招林明沒有見過的劍法,樹枝竟然向著林明這一招“岱宗如何”的破綻之處攻去。

這一招“岱宗如何”本來就是計算敵人下一步動作的招式,講究料敵先機,本來破綻就極少,也極為隱秘。但青衣人這一劍卻是不偏不倚的攻向那破綻之處。

這一劍將林明嚇了一跳,急忙長劍一挑,使出嵩陽劍法之中的“曉提舞劍”。那青衣人豎直向下一劈,樹枝巧妙的穿過林明劍法的破綻,抽到林明拿劍的手上。

“啪”

林明手上的長劍應聲而落,林明一愣,隨後微微一笑,將手伸回來,也不去拾起落在地上的長劍,向後退一步,拉開自己與青衣人的距離,一臉戒備的看著青衣人。

當然,一臉戒備是裝出來的,早在青衣人使出華山劍法的時候,林明就認出了這個青衣人是誰。

劍法如此高超,會華山劍法,又出現在人跡罕至的思過崖,除了風清揚,沒有別人了。當兩人停戰後,林明看清對方的容貌,發現對方是一個老者,就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林明和風清揚分別站在思過崖的左右兩側,兩人對視了半響。風清揚突然微微一笑,右手一抖,手上的樹枝激射出去,直至插入旁邊的石壁之中,隻剩下半根樹枝留在外麵。

風清揚看了林明一眼道:“小家夥,五嶽劍派的劍法都被你練完了,莫大練衡山劍法練了幾十年,三十六路回風落雁劍也練了將近二十年,才做到一劍落九雁的境界。你這個小家夥才練了短短的半個月已經到了一劍落七雁的境界,還不知足。”

林明抱拳行禮道:“不知道前輩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華山思過崖?”

風清揚聽了林明的話微微一愣,詫異道:“你······你不是華山派弟子?”

若是華山派弟子,說的就應該是我派思過崖,而不是華山思過崖。

風清揚一臉為難之色,心裏想道:“若是他不是我華山派弟子,那我究竟該怎麽對待他?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裏得來的武功,但他現在確實已經學了五嶽劍派的所有武功了,這·······”

林明聞言也是微微一愣,苦笑道:“華山弟子?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風清揚正在心中糾結,聽到林明這麽模棱兩可的答案,怒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是也是,不是也不是的,說清楚!!”

林明裝模作樣的為難了一會說道:“在下說之前,能不能先請前輩告知身份?前輩出現在這裏,想必也是華山派中之人。”

風清揚剛剛有些發怒,但畢竟是宗師級的心境,不過片刻間便平複了心緒,笑道;“老夫風清揚,小家夥,可以說說你是怎麽回事了。”

林明聞言,心中暗道一聲:“果然是他。”臉上先是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喃喃自語幾聲:“風清揚,風清揚······”隨後突然一臉激動的樣子道:“風師叔!!你是風師叔。”

“恩??”風清揚一愣,滿臉疑惑的看著林明。

林明卻是不管風清楊什麽表情,隻是自顧自的在那裏演戲,,一臉激動地上前走兩步,眼看就要走到風清揚的身邊。

風清揚此時有些不確定的道:“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是華山劍宗弟子?”

林明收起一臉激動地表情,點點頭道:“沒錯,弟子林明見過風師叔。”說著就要跪拜。

風清揚長袖一揮,一股勁力傳出,將林明生生托起,說道:“好了,先說說你是怎麽回事。”

林明見自己被風清揚托起,嘴角微微泛起一絲苦笑,原來都是自己這樣將別人托起來的,沒想到今天輪到自己了。

其實若是林明非要跪,以林明現在先天後期的修為,風清揚也攔不下,但是身為一個現代人,給人下跪總是有些不習慣,既然被風清揚托起來了,林明也就不堅持跪下。

林明站定身形後,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弟子是華山劍宗弟子,而現在華山是氣宗執掌,所以在這華山弟子不敢輕易表露身份,特別是遇到風師叔這樣的高手後。家師林清平。”

風清揚點點頭道:“你是林師兄的弟子?林師兄現在怎麽樣了?”

林明搖搖頭道:“風師叔,家師早已經去世很久了。”

說完,不等風清揚發問,便解釋道:“當年,華山派內訌,在玉女峰上劍宗和氣宗廝殺了一夜,劍宗煙消雲散,我師父在廝殺之中受了重傷,逃到了華山外三百裏處的鳳鳴山,被我的父母所救。師傅強撐著傷勢,教了我一個月,以致不讓劍宗傳承失傳。不過,師傅隻教會了我華山劍法和華山內功心法。都是些基礎的東西,然後,師傅便支撐不住去世了。”

風清揚聽到林清平已經去世了,臉色稍稍有些黯淡,隨後,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林明道:“師傅臨死之前,還在惦記著您,師傅經常說,當年若是您在玉女峰,劍宗絕不會敗得那麽慘。也許會贏也說不定。”

風清揚臉色落寞的歎了一口氣道:“是我對不起諸位師兄呀若不是當年······唉!!”說到後來確實沒有再說下去,隻是長歎一聲。

沉默半響,風清揚平複了心緒說道:“現在劍宗怕是沒有什麽傳人。你既然遇上了我,也算是有緣,就別在這思過崖待著了,走吧,去我那裏。”

說完當先縱身一掠,身形已經到了數丈之外,身影閃爍之間,就如瞬移一般。林明腳上運起淩波微步,身形一閃,緊緊跟到風清揚的後麵。華山奇險,這山路本是極為難走,但這兩人走在上麵卻猶如閑庭信步,兩人的動作俱是瀟灑飄逸,行走之間顧盼生姿。華山自古就有神仙的傳說,若是讓常人見到這兩人,怕是會以為神仙下凡了。

林明跟在風清揚的後麵,不過片刻間,兩人來到一處,幽靜的山穀,山穀三麵環山,隻有一處入口,剛剛進入山穀,林明耳邊便傳來“轟轟”的聲響,向前一看,一條倒掛的瀑布映入眼前,瀑布的水流下來,在山穀中形成一條小河。山穀之中各色野花隨風飄舞,山穀中間,有著一座茅草屋,茅草屋後麵是一片小樹林。

林明跟著風清揚來到茅草屋前,進到茅草屋裏麵,茅草屋裏隻有一個蒲團放在地上,一把寶劍懸掛於牆上,看樣子,劍已經好久沒有沒有出鞘了。

風清揚道:“林明,你先自己去練劍吧,我有些事情要想一想。”

林明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來到茅草屋外,林明心中有些鬱悶,本來以為風清揚會直接把獨孤九劍傳給自己,沒想到跟著風清揚來到他住的地方,風清揚都沒有教自己的意思。

林明心情鬱悶之下,抽出長劍,長劍飛舞,開始練習劍法。

最初練五嶽劍派的基礎劍法,這五種基礎劍法已經被林明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每一招每一式都爛熟於心。

接著林明的劍法一變,練習的劍法又變成了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五大夫劍等五嶽劍派的一流劍法,接下來,又是衡山五神劍、奪命連環三仙劍等一流巔峰劍法。

舞到最後,早已不是按照順序練習五嶽劍派的劍法了,有時舞完一套衡山劍法,接下來的就是奪命連環三仙劍,接著也許就會變成恒山派的恒雲劍法。

林明一遍一遍的練習五嶽劍派的劍法,從白天舞到夜晚,若不是林明現在已經是先天後期修為,內力深厚,怕是早就內力幹涸了。

突然,林明仰天一聲長嘯,震動四野,接著林明舞的劍法開始了些許不同。長嘯過後,林明每出一劍,再也不局限於套路之中,而是前一招奪命連環三仙劍,後一招嵩陽劍法。五嶽劍派所有劍法竟是都如之前林明手中的基礎劍法一樣,轉換之間不留滯阻,圓潤自如。

原來,林明心情煩悶之下練劍,一邊練劍一邊還在想著其他的事情,練到最後,劍法就好像成了身體的本能,各種招式,隨手拈來。

那一聲長嘯,算是一次小的頓悟,如今,林明的劍法算是到了小成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