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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對於自己將對方打倒有一些歉意,便要上前道歉。林明這時趕了上來,看了那少林僧人一眼,說道:“走吧,正事要緊。”拉著張無忌便向前方奔去。

那少林僧人明顯是放哨的,不管什麽原因,闖過了他的防守,就算是得罪他了,有什麽好道歉的。

一行人從大門搶了進去,穿過兩處廳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廣場。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西首人數較少,十之**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東首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六堆,看來六派均已到齊。這六批人隱然對明教作包圍之勢。小昭三人此時卻在六大派身後,既沒有幫明教也沒有幫六大派。林明走之前告訴她們跟著峨嵋派就行,可沒有讓他們幫助峨嵋派。是以,這一路上,他們三人一次都沒有出手,就像是是看戲的局外人一樣。明教的人有難,他們不管。六大派遇敵,他們也不幫。

明教中人見到他們兩不想幫又武功高強,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招惹他們,他們這一路下來也算是輕鬆愜意。

周芷若此時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打鬥上,見到林明從正門進來,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連忙向著林明跑過來。

她這一動,連帶著小玨和蘇習之也被驚動,順著周芷若跑來的方向看見了林明一行人,不過小玨也注意到了林明身邊的東方白。

快步走到林明身邊,小玨行了一禮道:“公子,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林明笑了笑,道:“已經全部辦妥了。”

林明看了東方白一眼,對小玨道:“這是東方,你沒有見過。”

小玨心中了然,對著東方白行了一個丫鬟禮,道:“小玨見過夫人。”

這麽多年下來,小玨早已經成了林明的女人,在林明的心裏也從沒有把她當做丫鬟看待。如今她以丫鬟的身份自居。便是不想引起東方白的誤會。

經過這麽多年的旁敲側擊,她也多少知道一些,當年東方白之所以會離開,有她的一部分原因。

東方白暗暗瞪了林明一眼。心中歎了一口氣,麵帶微笑道:“小玨妹妹不必多禮。姐姐這些年不在明弟身邊,多虧小玨妹妹照顧他了。”

她說出這樣一番話,就相當於是接受了小玨的存在,也等於是接受了林明的其他女人。愛情是女人的天敵。無論多麽強勢、多麽精明的女人,當她遇到了愛情也會變得笨起來,變得軟弱起來。

東方白也是一個女人,即使她女扮男裝做了幾十年的男人,但她內心最深處依然擺脫不了愛情對女人的克製。

林明見到小玨和東方白的反應,暗自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問道:“習之,我離開之後,六大派和明教的戰況如何?”

蘇習之道:“回稟主公。六大派於昨天夜間開始總攻光明頂,奇怪的是,明教一直沒有高層出來指揮戰鬥,任憑教中弟子自己抵抗,六大派的人起初以為這是明教設下的詭計,沒有敢輕舉妄動。又經過了幾次試探,才確定真的是沒有明教高層指揮,這才一舉攻上了光明頂。不過,明教弟子也真是夠頑強,在沒有指揮的情況下。憑借地利和自我組織,硬生生擋住了六大派一夜的攻擊。我聽說現在明教在各地都有起義軍,若是明教的起義軍有這份實力的話,那這天下怕要歸明教了。”

蘇習之感歎了一番明教弟子的頑強。又接著道:“就在六大派攻上光明頂後,天鷹教的殷天正帶著人馬趕到,這才形成了現在這樣的一幅對峙局麵。隨後殷天正提出了按江湖規矩,各門各派各出高手,與他對戰,輸了的退下光明頂。六大派對於天鷹教也是有所顧忌。天鷹教此次可謂是傾巢而出,若是硬拚,固然能夠得勝,但也會損失慘重,況且在六大派心中未嚐沒有想著,殷天正就一個人,堅持不了多久。於是便應了下來。”

林明點點頭向著廣場中央看去,此時與殷天正交手的人已經換成了莫聲穀,莫聲穀是張三豐最小的一個弟子,與林明的年紀相差不大。林明在武當山暫住之時,與莫聲穀的關係也算是最好的。

猛地忽聽莫聲穀一聲清嘯,劍法忽變,那柄長劍竟似成了一條軟帶,輕柔曲折,飄忽不定,正是武當派的七十二招“繞指柔劍”。旁觀眾人看到第十二三招時,忍不住齊聲叫起好來。這時殷天正已不能守拙馭巧,身形遊走,也展開輕功,跟他以快打快。突然間莫聲穀長劍破空,疾刺殷天正胸膛,劍到中途,劍尖微顫,竟然彎了過去,斜刺他右肩。

林明遠遠看著場中的比鬥,點點頭道:“莫聲穀這七十二路‘繞指柔劍’已經有些火候,若是他的內力再深厚一些,那就更好了。”原來這路“繞指柔劍”全仗以渾厚內力逼彎劍刃,使劍招閃爍無常,敵人難以擋架。若說天下間有資格評價莫聲穀這路劍法的,除了張三豐,恐怕就隻有林明了。

殷天正從未見過這等劍法,急忙沉肩相避,不料錚的一聲輕響,那劍反彈過來,直刺入他的左手上臂。

殷天正右臂一伸,不知如何,竟爾陡然間長了半尺,在莫聲穀手腕上一拂,挾手將他長劍奪過,左手已按住他“肩貞穴”。白眉鷹王的鷹爪擒拿手乃百餘年來武林中一絕。莫聲穀肩頭落入他的掌心,他五指隻須運勁一捏,莫聲穀的肩頭非碎成片片、終身殘廢不可。武當諸俠大吃一驚,待要搶出相救,其勢卻已不及。

殷天正歎了口氣,說道:“一之為甚,其可再乎?”放開了手,右手一縮,拔出長劍,左臂上傷口鮮血如泉湧出。

他向長劍凝視半晌,說道:“老夫縱橫半生,從未在招數上輸過一招半式。好張三豐,好張真人!”他稱揚張三豐,那是欽佩他手創的七十二招“繞指柔劍”神妙難測,自己竟然擋架不了。莫聲穀呆在當地,自己雖然先贏一招,但對方終究是有意的不下殺手,沒損傷自己,怔了片刻,便道:“多蒙前輩手下留情。”殷天正一言不發,將長劍交還給他。莫聲穀精研劍法,但到頭來手中兵刃竟給對方奪去,心下羞愧難當,也不接劍,便即退下。

林明看向張無忌,見張無忌已經輕輕撕下衣襟,正想去給殷天正裹傷,無奈道:“這一邊是自己的外公,至親骨肉。一邊是父親的師兄弟,待他如親子。無忌現在心裏應該頗為糾結吧。”

張無忌想要上前為殷天正裹傷的時候,宋遠橋已經先一步走上場中,說道:“我替老前輩裹一裹傷。”從懷中取出金創藥,給殷天正敷在傷口之上,隨即用帕子紮住,天鷹教和明教的教眾見宋遠橋一臉正氣,料想他以武當七俠之首的身分,決不會公然下毒加害,殷天正說了聲:“多謝!”更是坦然不疑。

蘇習之看著場中的情況,笑道:“看來武當派與天鷹教的恩怨要一朝化解了。”

林明搖搖頭道:“你看張無忌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和你想的一樣。不過,我看未必。”

宋遠橋裹好傷後,退一步,長袖一擺,說道:“宋某領教老前輩的高招!”宋遠橋著句話仿佛打出張無忌意料,他臉上的興奮之色瞬時凝固,忍不住叫道:“宋大……宋大俠,用車輪戰打他老人家,這不公平!”

這一言出口,眾人的目光都射向這衣衫襤褸的少年。除了峨嵋派諸人,以及楊逍、說不得等少數人之外,誰都不知他的來曆,均感愕然。

宋遠橋道:“這位小朋友的話不錯。武當派和天鷹教之間的私怨,今日暫且閣下不提。現下是六大派和明教一決生死存亡的關頭,武當派謹向明教討戰。”

殷天正眼光緩緩移動,看到楊逍、韋一笑、彭和尚等人全身癱瘓,天鷹教和五行旗下的高手個個非死即傷,自己兒子殷野王伏地昏迷,生死未卜,明教和天鷹教之中,除自己之外,再無一個能抵擋得住宋遠橋的拳招劍法,可是自己連戰五個高手之餘,已是真氣不純,何況左臂上這一劍受傷實是不輕。

殷天正微微一頓之間,崆峒派中一個矮小的老人大聲說道:“魔教已然一敗塗地,再不投降,還待怎的?空智大師,咱們這便去毀了魔教三十三代教主的牌位罷!”

林明看到這裏,轉過身對著東方白等人道:“咱們走吧!宋遠橋之後就應該是張無忌上場了,隻要他力壓六大派,這明教教主之位算是跑不掉了。誰讓他練了‘乾坤大挪移’呢!”

東方白笑道:“你就這麽肯定,他能力壓六大派?”

林明搖頭道:“你看不出來他現在的情況?他現在心境、內力都到了可以突破宗師的地步,所差的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如今這麽多高手給他做陪練,契機不是來了?”

林明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山下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