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家裏有一位親人去世,紅葉已經從學校請假回家了。這兩天更新時間可能會有一些不穩定,紅葉會盡量保證一天兩更的,這一章碼到了淩晨三點半,先去睡覺了。

林明疑惑的看向蘇習之,道:“你說這是你祖先著的兵法?這是手抄本吧?”

蘇習之苦笑道:“這當然是手抄本,原本早就破爛得不成樣子了,這本兵書隻有我蘇家的嫡係後人才有資格學習、保管。小兄弟可以看看能不能換我二人一命,小兄弟既然知道喪門釘上的毒是什麽,想必是真的能替我們解毒。”

林明笑了笑,道:“那好,我就來看看。”林明翻開“蘇烈兵法”,一頁一頁認真的翻看,用了一刻鍾才將全本大致看完,合上書,林明歎了一口氣,道:“這本兵法確實有資格換你們兩人的性命,這是一本不下於武穆遺書的兵法奇書。”

蘇習之雖然身中劇毒,但聽到林明的話,還是微微挺起胸膛,驕傲的道:“那是當然,我蘇家先祖當年威震天下,立下過赫赫功勳,可惜身患重疾,無藥可醫,終究敵不過天數,但總比嶽武穆被奸臣所害要強上一些。”

林明笑道:“這麽說,你們蘇家先祖還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將軍了?可以說不必嶽武穆差?”

蘇習之哈哈笑了一聲,雖然聽起來有氣無力,但卻是底氣十足,說道:“我蘇家先祖比之嶽武穆恐怕還要勝上一籌啊。”言語中充滿了自豪與自信。

林明看著蘇習之,心想:“看這兵法的水平,和蘇習之的態度,這蘇家先祖應該不是尋常人啊!”

林明看向蘇習之道:“蘇烈是你家先祖的名字嗎?”

蘇習之點點頭道:“沒錯,我蘇家先祖名烈,以字行世,世人大多隻知道先祖的表字,但卻少有知道名的。”

“蘇烈,蘇烈。”林明皺著眉頭小聲嘀咕了幾遍。心中不斷的思索:“能寫出這種兵法的人,定然不是無名之輩,而且聽蘇習之的意思,蘇烈這個人立下過赫赫功勳。而且蘇烈這個名字還不是世人所知的,那到底是什麽人呢?”突然,林明心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人的名字。

他看向蘇習之道:“你的先祖是唐朝名將,荊國公。蘇定方?”

蘇習之略微有些驚訝的看向林明,點點頭道:“不錯,家祖正是唐朝名將蘇定方。”

林明這下是真的吃了一驚,蘇定方這個人物可以說是一個傳奇,史載蘇定方,名烈,字定方,以字行世,冀州武邑人,十五歲時。便以驍悍多力,膽氣絕倫的氣魄追隨父親作戰,先登陷陣,鄉裏依賴他得以安定。

隋朝末年,蘇定方投奔竇建德、劉黑闥義軍,亂世中屢建戰功。貞觀初年歸李唐,隨李靖北伐東突厥,在夜襲陰山一役中,作為前鋒率先攻破頡利可汗牙帳。

顯慶二年,累功升任行軍大總管。開始獨當一麵,並以其非凡戰績和正直為人深受唐高宗的賞識與信任,屢委以重任。

征西突厥,平蔥嶺。夷百濟,伐高句麗,蘇定方前後滅三國,皆生擒其主,將唐朝國土向西開拓至中亞,向東擴展至朝鮮半島。為大唐帝國立下不世之功。

先後遷任左驍衛大將軍、左武衛大將軍,封邢國公。晚年受命擔任安集大使,全麵負責對吐蕃的軍事防禦。

蘇定方乾封二年去世,年七十六歲,追贈幽州都督,諡曰莊。

蘇定方最令人敬佩的地方是他完全是憑借戰功從一名小卒升任到了荊國公的地位,他所得到的一切皆是有功可查,有跡可循,叫人不得不佩服。其弟子裴行儉也是一代名將,這說明其人教導弟子的能力亦是不差。

蘇定方去世三十年後,。唐中宗神龍元年七月,唐朝廷追封前代功臣二十五家,蘇定方榜上有名,“所食實封,並依舊給”。唐代宗大曆十四年,朝廷再次評定前代功臣,“吏部請委史館精加檢勘,審定名跡”,“武德已來,實封陪葬配饗功臣,名跡崇高者十一人,第一等”,裴寂、劉文靜、長孫無忌、李靖、張柬之等位列其中。蘇定方則與李孝恭、尉遲敬德、屈突通、柴紹、秦叔寶等十四位淩煙閣開國元勳同列第二等二十四人之內。唐德宗建中三年,朝廷詔令史館考定可配享武廟的人選,“列古今名將凡六十四人圖形焉”,蘇定方及其弟子裴行儉均榜上有名。貞元五年九月,唐廷詔令史官考定功績,“第其前後”,以褚遂良、蘇定方等二十七人圖形淩煙閣,“以繼國初功臣之像”,“俾後之來者,知元勳之不朽”。至此,這位聲名顯赫、軍功卓著的唐初大將得到了國家和曆史給予的最高榮譽。《舊唐書》蘇定方本傳讚曰:“邢國公神略翕傳,雄謀勘定,輔平屯難,始終成業。疏封陟位,未暢茂典,蓋闕如也”。

隻是後世有許多人被演義小說誤導,認為蘇定方是一個大反派,先是突施暗箭射殺了羅藝,之後又將羅成誘入泥沼,亂箭射殺,最後更是公報私仇,不肯放羅通進城,被李世民所殺。

其實,羅成、羅通其人,在曆史上並不存在,羅藝雖有,但他的死與蘇定方也是一點關係沒有。

沒想到蘇習之這位在原著曇花一現的角色,竟然有著這麽顯赫的身世,林明看了看蘇習之,道:“這兵書,你學過嗎?”

蘇習之點點頭道:“我蘇家曆代嫡係子弟都會學習家祖留下的這本兵法,曆代弟子也都有不凡的成就,隻是宋亡唐而起,我蘇家先祖乃是唐朝舊臣,雖然那時唐朝已經救無可救,但家祖仍然不願相助趙家,宋之一朝,我蘇家一直處於半歸隱狀態,從未有人出仕,以至於蘇家家道中落,現在也已經到了窮困潦倒的地步。其實以在下的本事若是想要出仕,至少在兵法方麵,蘇習之自信當世能超過在下的人,不足五指之數。唉,這江山如今歸了元人,在下也不想助紂為虐,便沒有出仕。”

林明點頭道:“好,既然你拿出了這本兵書,那我就救你們二人一命好了。隻是,你們兩個都中了毒,你確定要救這個昆侖派弟子?”

蘇習之想了一會兒,見詹春緊張的看著他,點點頭道:“她雖然追殺了我上千裏,但也隻是奉了師命,我看了他師父練劍,罪不至死,她僅僅是奉師命也罪不至死,小兄弟便一起救了她吧!”

林明道:“好吧!那我就救她一命。不過你今後要為我效力。”

“我?”蘇定方疑惑的看著林明。

林明點點頭道:“沒錯,既然你說在兵法上當時能超過你的人不足五指之數,那你就跟著我,為我辦事好了。”

林明心想:“有一個熟通兵法的人在身邊,也許什麽時候就會有用呢。”

蘇定方想了一會兒,道:“好,我可以答應你,追隨你十年。”

林明道:“好!十年便十年,我這便救你門。”取出金針,在詹春胸口“膻中穴”及肩旁左右“缺盆穴”刺了幾下,先止住她胸口掌傷的疼痛,說道:“這青陀羅花見血生毒,入腹卻是礙。兩位先用口相互吮吸傷口,至血中絕凝結的細微血塊為止。”蘇習之和詹春都頗覺不好意思,但這時性命要緊,傷口又在自己吮吸不到的肩背之處,隻得輪流替對方吸出傷口中毒血。林明在山邊采了三種草藥,嚼爛了替二人敷上傷口,說道:“這三味草藥能使毒氣暫不上攻,療毒卻是效。咱們到前麵市鎮去,尋到藥店,我再給你們配藥療毒。”蘇詹二人的傷口本來癢得難過之極,敷上草藥,登覺清涼,同時四肢不再麻軟,當下不住口的稱謝。二人各折一根樹枝作為拐杖,撐著緩步而行。

行了一個多時辰,到了沙河店,四人投店歇宿。林明開了藥方,蘇習之便命店伴去抓藥。店伴抓了藥來,林明把藥煮好了,喂著蘇習之和詹春服下。

四人在客店中住了三日。林明每日變換藥方,外敷內服,到了第四日上,蘇詹二人身上所中劇毒已部驅除。二人自是大為感激,問起林明等人要到何處。

林明道:“我們三人無處可去,隻是在天下各地遊山玩水罷了,沒有固定的去處,你若是想要回昆侖山,回去便是。至於習之卻是不可能和你會昆侖山了,他已經答應我追隨十年,自然不可能出爾反爾。

蘇定方見到詹春看向自己,看了林明一眼,點點頭道:”人無信而不立,我既然答應了林小兄弟要追隨他十年,自然不會離他而去,你......你自己回昆侖山吧。“

詹春看著蘇定方歎了一口氣,柔聲道:”蘇大哥,此次一別,不知何時何地才能再次相見,也不知下次相見你我的身份會是什麽,隻盼你我有後會有期的那一天,也盼那一天我們見麵之時不會成為敵人。“

說完,詹春轉身便走出客店,,蘇習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追出客店,卻見詹春已經走出好遠,正在發足狂奔。

蘇習之看著詹春消失的方向,默然佇立良久,所有思緒化作一聲歎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