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猛然看向那鐵盔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鐵盔人連忙喊道:“師傅!師傅!我是平之啊。”

林明臉上升起一股恍然之色,那聲音確實是林平之的。林明快步走上前,看了看林平之身上的鐵鏈,轉過身看了一眼黃鍾公。東方白見此,道:“黃鍾公,去把鐵鏈打開。”

黃鍾公見到地牢之中的人已經被掉包,臉色登時一片慘白,聽到東方白的話,一臉失魂落魄的走向林平之,又從腰間取出另一把鑰匙,將林平之四肢上禁錮的鐵鏈一一打開。又取出一把較小的鑰匙將林平之頭上的鐵盔拿下來。

林平之周身束縛盡去,立時搶到林明身前,跪地拜道:“平之拜見師父,多謝師父相救。”林明袖袍橫甩將林平之托起,轉過身道:“這地牢也不是什麽好地方,有什麽事,咱們出去再說吧。”

眾人通過暗道回到黃鍾公的房間,順路叫醒黑白子,林明和東方白坐到椅子上,黃鍾公四人當即跪倒在地,求饒道:“教主,屬下四人放走了任先生,請教主責罰。”

東方白冷哼一聲,斜眼看了四人一眼,道:“連個人都看不住,本座要你們何用?”黃鍾公等人聞言將頭低得更低,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房間之中沉默了一會,東方白神態自若的道:“任我行既然已經逃了出去,那你們也不必再留在這裏了。”他的話音才落,就聽嘭的一聲,梅莊四友齊齊癱倒在地上,每人眉心皆有一個紅點,就如同女子點上的花鈿。不見一絲血液自眉心之處流出,梅莊四友卻已經毫無生息,梅莊四友至死也沒有看到東方白究竟是何時出手的。

東方白淡淡的看了一眼四人的屍體,道:“林明,咱們也走吧。”突然,林平之急聲道:“師娘。你快來看看師父這是怎麽了?”

東方白轉過身,隻見林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豆大的汗珠自臉上滾滾落下,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東方白一步搶上前。抓起林明的手腕,突然一陣內力自林明經脈之中用出,將東方白的手硬生生的彈開。東方白暗道一聲:“糟糕。他的內力反噬了。”

東方白臉色一陣變幻,心想:“他此時內力過多,不受控製的內力在一點點的增加。已經到了不可壓製的地步。若是想要壓製住這一股真氣,隻能向他體內注入新的真氣,幫助他壓製不可控的真氣,可這樣一來,他體內的真氣便會更加多上一分,今後的危險也就更大上一分。”猶豫了一會,東方白臉色一定,心想:“若是不給他輸入真氣,他怕是馬上就會走火入魔,身死當場。也罷。先保命再說吧。”

東方白看了看林平之,一邊扶正林明,一邊說道:“林平之,我現在要為你師傅運功療傷,你為我們護法。”林平之神情嚴肅地點點頭,應道:“是。”

東方白盤坐於林明身後,一股真氣自丹田流入經脈,運於手掌之中,通過林明背後的兩處大穴灌入體內。

林明體內真氣此時已經超過四成不再受控製,操控餘下六成真氣鎮壓已然有些力不從心。不受控製的真氣在周身經脈之中不停地亂竄。便在這時,林明感覺到一股暖流自背後大穴湧入體內,這股暖流與經脈一種不停遊走,開始一點點配合自己本身的真氣壓製不受控製的真氣。不知過了多久。林明體內不受控製的真氣慢慢被全部製服,蜷縮在丹田之中。

林明緩緩睜開眼睛,一道精光自眼中爆射而出,東方白見此卻是微微歎息一聲:“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連自己的氣勢都已經收不住了。”

林明不在意的一笑,道:“無事。找到了吸星**,這個問題也許今晚過後就能夠解決了。”

林明站起身,笑道:“走吧,我們下去見識見識吸星**。”林平之微微一愣,驚訝的問道:“師傅,你說吸星**在這地牢裏?”

“你說呢?”林明淡淡笑道:“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會到這裏來?難道是來看任我行的?”

三人自房間之中拿起一盞燈,點燃後回到地牢之中,林明徑直走到剛才關著林平之的地方,蹲下身子,將手中的燈靠近地上的石板,果見石板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林明通篇將石板上的文字讀過一遍時候,長歎一聲,神情有些落寞的向著地牢之外走去。

東方白奇怪的看了看林明,緊忙跟上,追著林明來到外麵的房間,問道:“怎麽了?吸星**有什麽問題?”

林明望了望窗外飄落的樹葉,歎息一聲:“失算,真是失算。吸星**畢竟隻是受北冥神功原理啟發,創造出來的武功,而且還有致命的漏洞,竟然沒有列入絕學之中。沒有第三部絕學,我該如何突破宗師境界。”

東方白輕笑一聲,說道:“誰說沒有第三部絕學的?”

林明轉過身子,疑惑的望向東方白。東方白微微一笑,道:“你忘了?我們日月神教中還有一部太極拳呢。”

林明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道:“不行,來不及了。從杭州到黑木崖,哪怕日夜疾奔,也要一月的路程,以我如今的狀況,怕是最多能夠支撐半個月。”

東方白聞言一愣,隨即道:“我們去洛陽。”

林平之疑惑道:“洛陽?去洛陽做什麽?”

林明心中靈光一閃,看向東方白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去找平一指?”

“不錯。”東方白點點頭道:“平一指就在洛陽,相信以他的醫術壓製住你體內的真氣不成問題。”

“不成問題?”林明苦笑一聲道:“問題大了!我自己本身就是醫術宗師,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的情況?若是我自己能為自己治療,我這真氣還能壓製得住,但平一指不行。他的武功太低了。”

東方白為難道:“那這可如何是好?”

林明道:“為今之計,隻能你獨自回黑木崖去取太極拳譜,而我在梅莊中閉關。不停地精純真氣,壓製不受控製的真氣。”

東方白點點頭,道:“那好,事不宜遲,我這就趕回黑木崖。”

東方白說罷,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一聲,縱身向梅莊之外跑去。

林明見東方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之中,無奈一笑,對這林平之道:“平之,把這四具屍體處理一下,今後兩個月咱們就在這裏住下了。”

林明盤膝坐到床上,開始運轉易筋經,一邊精純整體真氣,一邊壓製不受控製的真氣。當林明修煉完成,再睜開眼睛時,已是月上枝頭。

林明走出房門,四處找了找,發現林平之並不在莊中,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也不去管他,徑直走到丹青生的住處。

丹青生這個人好酒好丹青,身為一個江湖中人,劍法反倒是最差。他這房間下的地窖之中不知收集多少美酒,不過這些就如今全都便宜了林明。

林明打開地窖的門,將地窖中的酒水全部收進儲物空間中,將原著中丹青生和令狐衝一起喝的那桶葡萄酒拿出來,黃鍾公的房間走去。

林明回到黃鍾公房間時,林平之已經回來,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子上擺著四盤菜肴,一壺酒。

林平之見到林明從房間外走進來,連忙起身道:“師傅,來吃些飯菜吧。”

林明將手中的木桶放在地上,笑道:“你是出去買飯菜了?”

林平之臉色微微有些泛紅,扭捏道:“不.....不是。”

“哦?”林明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問道:“那這些飯菜是哪裏來的?”

林平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些飯菜是任姑娘送來的。”

“任姑娘?哪個任姑娘?”林明坐在椅子上,提起筷子問道。

林平之道:“是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姑娘。”

林明聞言,手中的筷子聽到半空之中,心中有些驚訝,心想:“林平之怎麽會認識任盈盈的?”筷子不停,夾了一口菜肴,放入口中,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味道還可以,最關鍵的是,沒下毒。”

林明一邊吃一邊說道:“你也坐下來吧。不過這酒就算了,梅莊之中可是有不少好酒。你去把那木桶打開,今天咱們就嚐嚐丹青生的葡萄酒。”

林平之依言將木桶搬到一個空椅子上,見這木桶上麵彎彎曲曲的寫著許多西域文字,木塞上用火漆封住,火漆上蓋了印,顯得極為鄭重。林平之握住木塞,輕輕拔開,登時滿室酒香。林平之的鼻子嗅了一嗅,讚道:“好酒!”將酒倒入兩個杯子中。

林明笑道:“自然是好酒。這可是用十桶一百二十年的吐魯番美酒重新釀造成一桶得來的。”

林平之笑道:“向問天和我說,丹青生好酒好丹青,果然不錯。當初,向問天還說過,我若是懂酒,救出任我行會更簡單一些呢。不過,即使我不懂酒,僅他帶來的那四樣東西,就讓他將任我行救了出來。”

林明似笑非笑的看了林平之一眼,端起酒杯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師娘就是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任我行出來,便要找他麻煩了。”

“什麽!”林平之驚叫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