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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話音剛落,便從房頂上傳來一聲輕笑。眾人尋聲望去,見到一男一女正隱身在大殿的橫梁之上,這殿中這麽多人,竟是沒有一人發現這兩人是何時進來,又是何時到了大梁之上的。嶽不群見到這兩人,輕笑一聲道:“原來是林公子和東方姑娘,多謝兩位剛才出手救了小徒。”林明躍下房梁,擺擺手剛想說話,就聽封不平驚疑道:“林少俠!”林明看向封不平點點頭,笑道:“封先生、成先生,別來無恙?”封不平苦笑一聲道:“原來,林少俠才是真正的高手,請恕封某眼拙,有眼不識金鑲玉,竟然還不自量力的要護送林少俠來華山,真真是貽笑大方。”林明嗬嗬一笑,說道:“封先生一路護送,有這份心,林某還是心領了的,隻是無論有何事,傷了人畢竟不好,在下也就不自量力的出手搭救一番了,還望眾位莫怪。”嶽不群笑道:“林少俠救了小徒,嶽某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怪罪,林少俠說笑了,說笑了。”封不平卻是冷哼一聲,道:“林少俠武藝高強,封某可不敢怪罪。”林明聞言也不著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封不平見林明不說話,又是一聲冷哼,轉向嶽不群道:“嶽不群,五嶽劍派既名劍派,自然是以修煉劍法為主,你一味練氣,那是步入魔道,你眼下執掌華山一派,這般走上歪路,那才是真正的誤人子弟,流毒無窮!”

寧中則聽了封不平的話,心中一怒,喝道:“封不平,你......”寧中則話還沒說完,突然從殿外傳來一道聲音將她的話打斷。

“嶽掌門。”話音一落,便有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帶著幾個人走進大殿,看身上的服飾。俱是嵩山派弟子。嶽不群見到來人,抱拳行了一禮,道:“原來是樂師兄呀。”寧中則見到樂厚,也跟著道:“樂師兄。你來的正好,這兩個華山棄徒竟然上山挑釁,讓師兄讓出華山掌門之位,你說好笑不好笑?”樂厚眯了眯雙眼,笑吟吟道:“樂某就是為了此事而來的。”樂厚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聲音響起來,說道:“那倒是正巧,在下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樂厚順著聲音望過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帶著一個美貌的女子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眼睛微微一眯,樂厚抱拳道:“這位少俠看著眼熟呀,不知道這位少俠是什麽人?與華山派有何關係?”第二句話明著是在問林明,暗地裏卻是在向嶽不群詢問。

林明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哈哈一笑道:“林明見過嶽師兄、封師兄、成師兄、寧師姐、樂師兄。”眾人聞言俱是一陣疑惑,嶽不群道:“林少俠這是何意?”林明微微一笑道:“家師林清平。”“什麽!”眾人皆是一陣驚呼。封不平緊接著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林師叔還有傳人。哈哈哈,我劍宗竟然還有傳人,劍宗不是隻有我們師兄弟兩個傳人,真是得天之幸,得天之幸呀。”樂厚自從聽到林明自報家門之後,臉色卻是陰沉下來,以嵩山派的能力和勢力,自然已經查清楚了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時發生了什麽事,當時林明根本就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嵩山派已經知道了殺害費彬的人是誰。樂厚初見林明卻說有些眼熟,便是因為嵩山派內部已經有了林明的畫像,樂厚是見過林明的畫像的,隻是初時沒有聯想到林明身上。此時聽到林明自報家門卻是確定了林明的身份。嶽不群此時見到封不平的樣子,麵上雖然沒有什麽不同,但心中卻是暗暗擔心,這林明武功高強,沒想到竟然是劍宗的傳人,自己早應該想到的。當時在衡陽城他用出的‘奪命連環三仙劍’便是劍宗絕學,隻是因為他通曉五嶽劍派五派劍法,便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當年劍宗好劍成癡,未嚐不會收集五嶽劍派中其他四派的劍法進行研習。如今他若是幫助封不平二人,今日我氣宗怕是難逃一劫呀。隻是他若是要幫助封不平兩人,為什麽又要救了衝兒呢?

林明見眾人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都不說話,微微一笑,對著令狐衝笑道:“令狐兄,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是華山派弟子,你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如今是否信了?”令狐衝聞言看了一眼林明,又轉過頭看了看嶽不群,靜靜地站在嶽不群身後,卻是不說話。令狐衝雖然沒有說話,但嶽不群卻是回過神來,抱拳道:“沒想到林少俠竟然也是劍宗弟子。那林公子今日到華山來,也是為了嶽某這個華山掌門的位子嗎?”林明一邊擺手,一邊嗬嗬笑道:“你不要誤會,我對掌門之位沒有興趣。”說到這,林明止住話頭,轉過身看向嵩山派眾人,說道:“樂師兄,接下來我們師兄弟幾個便要討論華山的大事了,請樂師兄帶領嵩山弟子先到偏殿好好休息休息。”

樂厚陰沉著臉,冷聲道:“這位就是在衡陽城大出風頭的林少俠?沒想到竟然還是華山派的師弟。”說罷,樂厚轉過身,眼睛笑眯眯的盯著封不平,寒聲道:“封師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林明在衡陽城殺了我三師兄費彬,又廢了我二師兄丁勉一條胳膊,你作為劍宗的話事人,總該給我們嵩山派一個說法吧?”封不平遲疑了半天,猶豫道:“這......這......”樂厚見封不平支支吾吾的樣子,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又轉向嶽不群說道:“嶽師兄,既然劍宗自認華山傳人,你現在又是華山掌門,那這件事想必你也能夠做主,既然封師兄給不了一個說法,那你這位華山掌門總要給我們嵩山派一個說法吧?”嶽不群微微一愣,說道:“樂師兄說笑了,劍宗於幾十年前就已經脫離了華山,嶽某又怎麽管得了劍宗的傳人呢?而且今日過後,嶽某這華山掌門的位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坐下去呢。”樂厚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誰敢奪你嶽師兄的掌門之位,我嵩山派第一個不饒他。”嶽不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隨即恢複成平常模樣,他知道樂厚的話當不得真,若是有機會落井下石,嵩山派一定不會手軟,但有了樂厚這句話,今天的事就不怕嵩山派插手了,接下來隻要盡力防著林明插手便可以順利渡過此劫。

嶽不群看了林明一眼,心想:“現在林明態度不明,但他是劍宗之人,還是幫助劍宗二人的可能性比較大,若是能讓他和嵩山派對上,卻是能拖延一會,若是他將樂厚也廢掉,甚至殺死,嵩山派的勢力也會大減,正有利於我華山派發展壯大。”一念至此,嶽不群微微一笑道:“樂師兄,嶽某雖然是華山派掌門,但確實管不上劍宗之人,既然封兄沒有發話,樂師兄自可拿下殺人凶手,帶回嵩山派處置便是。”樂厚本以為自己賣了嶽不群一個人情,嶽不群會投桃報李,用華山掌門的名義幫助自己對付林明,沒想到嶽不群又將問題拋回給了自己。樂厚雖然沒有見過林明出手,但丁勉的傷勢卻是實實在在的,從丁勉三言兩語的描述之中也能知道,林明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能夠和左冷禪比肩的高手。麵對這樣一個高手,嶽不群卻要自己上前將他擒回嵩山派,明顯是沒安好心。樂厚眼中一絲殺氣猛然迸發而出,隨即隱去,陰冷的盯了嶽不群一會兒,又轉過頭看了看封不平,最後好好的打量了林明幾眼,轉身對著嵩山派弟子道:“哼!我們走。”說罷,帶著人走出華山派大殿。

嶽不群見樂厚帶人離開,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看了林明一眼,剛剛落地的心又提了上來,問道:“林少俠,現在樂師兄已經走了,有什麽事可以說了吧?”

林明嗬嗬笑道:“我今天來這裏,對什麽華山掌門之位沒有絲毫興趣,恰恰相反,我認為這華山再沒有人能夠比嶽師兄更適合做華山掌門了。”“什麽?”封不平二人驚訝的看著林明大聲道。而嶽不群聞言卻是悄悄的鬆了口氣。林明頓了頓,看了一下眾人的反應,接著道:“我同意嶽師兄繼續做華山掌門是有條件的。我想請嶽師兄將這正氣堂的牌匾換成當年華山祖師爺親自題的‘劍氣衝霄’牌匾。”“這......”嶽不群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今日若是不答應他,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麽事來,可若是答應了他,當年氣宗先輩的努力便有可能付諸東流。

林明見嶽不群陷入沉思,笑道:“嶽師兄,這劍宗氣宗未分之前,華山派不是一樣好好的?而且還是五嶽之首。何況這種分歧本身就來的荒唐,因為一本武功而將一個大派弄得分崩離析,實在是聞所未聞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