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穿長廊,過庭院,隻覺得走不完的一間間屋子,終於來到一座花廳之外。

那太監報道:“林明、木婉清、鍾靈朝見皇上、娘娘。”揭開了簾子。

隻見華庭居中坐著一男一女。

鍾靈、木婉清二女山野出身,見到皇帝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麽。

林明是現代人,心裏可沒有皇帝為尊的念頭,自是不跪拜。

隻是上前行禮道:“江湖晚輩林明,見過段前輩。”言下之意是“我是以江湖人的身份來見你的,你別給我擺什麽皇帝架子”。

大理段氏以武傳家,向來以江湖人自居,再加上段正明生性溫和,也不著惱。

隻是對林明道:“林少俠請坐,林少俠年紀輕輕,便能獨自掌斃四大惡人之中的雲中鶴,從段延慶手上脫身,前途無量呀。”

“段前輩謬讚了。”

“林少俠還沒在大理好好玩過吧。”段正明微笑道:“明日叫譽兒帶你們好好轉轉吧。”

林明微笑道:“多謝段前輩。”

忽聽得西首數間屋外屋頂上閣的一聲響,跟著鄰室的屋上又是閣的一響。

聽得颼颼數聲,幾個人上了屋頂,褚萬裏的聲音喝道:“閣下深夜來到王府,意欲何為?”

一個聲音嘶啞道:“我找一個黑紗蒙麵的黑衣女子,快叫她出來見我。”

木婉清心中一驚,心知是找自己的。

林明看木婉清略微有些緊張,伸手握住她的手。

木婉清感覺到手被握住,一看,市林明,心裏已稍稍安定。

隻聽褚萬裏喝道:“鎮南王府之中,那有黑衣蒙麵的女子?快快退去!”突然間嗤的一聲響,半空中伸下一張大手,將廳門上懸著的簾子撕為兩半,人影一幌,一人已站在廳中。

他一個腦袋大得異乎尋常,一張闊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齒,一對眼睛卻是又圓又小,便如兩顆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骨碌碌一轉,隻盯得人全身發寒。但見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壯,下肢瘦削,頦下一叢鋼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卻瞧不出他年紀多大。身上一件黃袍子,長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錦緞,甚是華貴,下身卻穿著條粗布褲子,汙穢襤褸,顏色難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長,宛如雞爪。

隻見那人圓睜一雙小眼,不住向木婉清打量,問道:“‘小煞神’孫三霸是你殺的,是不是?”木婉清道:“不錯。”南海鱷神道:“他是我心愛的弟子,你知不知道?”木婉清道:“殺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幾天才知道。”南海鱷神道:“你怕我不怕?”木婉清道:“不怕!”

南海鱷神一聲怒吼,聲震山穀,喝道:“你膽敢不怕我?你……你好大的膽子!仗著誰的勢頭了?”

“我的”一道聲音突地從旁邊傳來。

林明跨步走到眾人前麵。

“你···你是誰。”那人大怒問道。

“那你又是誰。”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老子?老子是南海鱷神,武功天下第……第……嘿嘿,你們一定聽到過我的名頭,是不是?”

“哦,原來你就是“凶神惡煞”嶽老三。”林明笑道。

“誰說的,老子天下第二大惡人,凶神惡煞嶽老二。”嶽老三氣急敗壞道。

“那“無惡不作”葉二娘呢”林明又道。

“她是葉三娘,我來問你,她怎麽敢仗你的勢,不怕我。”

“因為我比你厲害嘍。”林明道。

嶽老三怒道:“你比我厲害?老子要擰斷你的脖子。”說完伸出雞爪一般的手向林明抓去。

林明施展出淩波微步,向東南角跨一步,剛好躲過嶽老三的攻擊。

林明可和段譽不一樣。

段譽是自己走自己的,不去管別人。

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武功。

林明不同,仗著淩波微步戲耍起了嶽老三。

林明現下是後天十層的境界,與葉二娘相當,這嶽老三後天九層的境界自然不是對手。

一回合

·······

十回合

·······

轉眼間上百回合過去了。

嶽老三氣急敗壞道:“你這功夫忒的古怪,怎麽打都打不著,累死我了,我不和你打了。”

說完竟是轉身就跑。

傅思歸幾人剛待追上去。

林明道:“算了,窮寇莫追,他們還會來的。”

傅思歸幾人一陣猶豫。

段鎮銘上前道:“就聽林少俠的。林少俠這套步法端是不凡。”

這後一句是對林明說的。

“前輩過譽了。”

“前輩今日在此,林明有件事想要前輩見證一下。”林明又道。

段正明奇道:“哦,何事?”

林明卻是不答段正明的話,轉身向玉虛散人問道:“你是不是叫刀白鳳?”玉虛散人笑道:“我這姓氏很怪,你怎知道?”

木婉清顫聲問:“你……你便是刀白風?你是擺夷女子,從前是使軟鞭的,是不是?”

“是啊,你們怎麽知道?”玉虛散人微笑道。

婉清叫道:“師恩深重,師命難違!”右手一揚,兩枚毒箭向刀白風當胸射去。

幾人剛才還談笑風生,哪料的這般事情,

刀白風的武功與木婉清本就差相仿佛,這時兩人相距極近,又是變起俄頃,猝不及防,眼看這兩枝毒箭勢非射中不可。

林明既提出這個問題,自是早有準備,當即施展淩波微步,斜跨一步,來到刀白鳳身前。

出手如電,如靈犀一指般夾住兩支毒箭。

段正淳見木婉清襲擊自己妻子,上前便要擒住木婉清。

林明道:“段王爺,且慢。”

刀白鳳見已脫險,奇道:“是誰叫你來殺我的?”

木婉清道:“是我師父。我師父叫我來殺兩個人。第一個便是你,她說你手上有一塊紅記,名叫刀白風,是擺脫夷女子,相貌很美,以軟鞭作兵刃。她沒……沒說你是道姑打扮。我見你使的兵刃是拂麈,又叫作玉虛散人,全沒想到便是師父要殺……要殺之人。

刀白風道:“你師父叫你去殺的第二個人,是‘俏藥叉’甘寶寶?”木婉清道:“不,不!‘俏藥叉’甘寶寶是我師叔。她叫人送信給我師父,說是兩個女子害苦了我師父一生,這大仇非報不可……”刀白風道:“啊,是了。那另一個女子姓王,住在蘇州,是不是?”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和師父先去蘇州殺她,這壞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沒見到她麵,反給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來。”

段正淳低頭聽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林明見差不多都明白了,上前對木婉清說道:“婉妹,這位段王爺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不是沒有父母被人拋棄的,你是有父母的,你母親就是你師父。”

“什···什麽,我師父是我媽媽?”木婉清有些不知所措。

刀白鳳瞪了段正淳一眼,冷哼一聲,跑出屋去。

林明又對段正明道:“這就是我想前輩見證的事。哦,對了,這位鍾靈姑娘的母親叫甘寶寶。”

段正明在這些事上也拿段正淳沒辦法,便道:“淳弟,你自己的風流帳隻能你自己去解決了。我們回去吧.”後一句是對皇後說的。皇後站起身來,應道:“是!”

段正淳此時心亂如麻也顧不得送皇帝、皇後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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