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道:“把他帶進來吧。”

下人應一聲,躬身退出去。

東方白看著下人退下去,問道:“那你準備讓他學什麽武功?能夠速成的武功,當世少有,吸星**又在任我行手中,你總不能真的讓他去學葵花寶典或者辟邪劍譜吧?”

林明微笑道:“我手上倒是有一門武功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隻是怕所托非人呀。”林明現在是有心將北冥神功傳給林平之,但逍遙派畢竟是他的第一個門派,無崖子等人也都對他極好,他答應過無崖子要光大逍遙派,自然不能將北冥神功隨便找個人傳了。

這時,林平之跟著下人走入暖閣,,見到林明納頭便拜,說道:“平之拜見前輩。”

林明淡淡的點點頭,袖袍一揮,將林平之托起,道:“起來吧,不必多禮。”

林平之被不自覺地托起,心中一驚,隨後又是一喜,心道:“這位前輩果然武功高強,我報仇有望了。”想到這裏,眼睛竟然慢慢有些濕潤。

林明看著林平之道:“你現在一心想著報仇,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等到你報了仇之後,你想要幹什麽?”

林平之聞言頓時愣在原地,心中不斷的回響著“你報了仇之後做什麽”。想到最後,嘴裏也喃喃道:“我報了仇之後要做什麽?要做什麽?”

半響之後,林平之眼神漸漸的恢複清明,看著林明語氣堅定的道:“前輩,報仇之後,我要回福建,重建‘福威鏢局’,讓福威鏢局恢複往日遠圖公尚在時的景象。”

林明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你既然想要振興福威鏢局,若是學了別派武功。怕是名不正言不順。你家傳武功已是不弱,若不是當年林遠圖沒有將配套的內功心法留下,青城派在你林家麵前怕還是弱勢的一方。”

林平之聞言激動地問道:“前輩,我林家的家傳武功真的有那麽厲害?我家的辟邪劍法現在威力這麽低。是因為沒有配套的內功心法?”

東方白看著林明,道:“阿明,你想讓他去學辟邪劍譜?你可要想清楚,學了辟邪劍法他這輩子恐怕都會後悔的,就算是他今後報了仇。也不過是江湖上多出一個魔頭罷了。他和林遠圖不同。林遠圖是佛門弟子出身,本就是要受清規戒律束縛的,即使他修煉了辟邪劍法也能夠忍受,但林平之可不一定。”

林明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他修煉辟邪劍法的內功的。其實辟邪劍法本身也是一套精妙的劍法,但是前提是能夠把速度提升起來。”

林平之在旁邊聽著林明和東方白的對話,一頭霧水,心想:“我們林家的辟邪劍譜難道有什麽致命的缺陷?為什麽我們自己不知道?”

想到這裏,林平之問道:“兩位前輩,我林家的辟邪劍法有什麽問題嗎?”

林明笑吟吟的看者林平之。道:“大的問題倒是沒有,也算是上乘武學之中頂尖的存在。但是想要修煉他,必須要自宮,否則就會走火入魔。你還要修煉辟邪劍法嗎?”

林平之聞言一愣,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麽父母一直不讓自己接近密室的原因,原來是怕自己找到辟邪劍譜,自宮練劍,若是那樣,林家豈不是要絕後。可是,我林家現在這剩下了我一個人。已經被人滅了門,與斷子絕孫有什麽不同,若是不能為父母報仇,我死後有何臉麵去見他們?轉念又想到。林家如今還剩我一個後代,隻要我不死,就不會斷子絕孫,若是學了辟邪劍法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林明看著林平之在堂下,低著頭,臉色變幻不定。笑道:“林平之,你也不必如此糾結,我剛才就說過了,我不會讓你去學辟邪劍法的。”

見林平之抬起與頭來,林明接著道:“你盤膝坐好。”

林平之聞言心中一喜,知道林明這是要傳授自己武功了,連忙應一聲,也不管地上髒不髒,盤膝在地上坐好。

林明起身,走到林平之身邊,一隻手按在林平之頭頂百會穴上,一絲絲內力從林明體內流出,通過百會穴進入林平之體內,內力進入林平之體內的同時,林明大喝一聲:“注意觀察內力行走的路線,記住它,這就是你今後要修煉的功法。”

說罷,林明便一心一意的控製進入林平之體內的內力沿著特定的經脈行走,幸好,林平之雖然修為不高,但也是練過武功的人,身體內的不少經脈都已經被打通嗎,省了林明不少的功夫。

林平之聽了林明的話之後,收斂精神,集中注意,仔細的感受內力的行進路線。林平之的注意力一集中起來,便感到了一股暖流從自己頭頂百會穴開始出現,慢慢的在全身遊走,這股暖流在自己體內沿著相同的經脈運行了三個周天之後,百會穴的暖流便消失不見,但自己體內的暖流仍然在不停地運行,又運行了十個周天左右,體內的暖流消失不見,林平之也已經將那些暖流運行的路線記了下來。

林明將內力傳入林平之體內運行了三個周天,便停止了向林平之體內傳入內力,而是讓林平之體內剩餘的內力自行運轉。

等了半響,林平之慢慢的睜開眼睛,一臉的興奮,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都沒有察覺,,對著林明道:“前輩,這套功法有什麽作用,給人的感覺很厲害。”

林明笑道:“這些東西你先不用管,等到這次金盆洗手大會結束,我和你一起走一趟福建,將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取出來,你就會知道這門功法的用處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現在先下去自己修煉吧,鞏固一下行功路線。”

林平之聞言向外望了一眼,才發現,此時,月亮已經掛上了天空,自己隻是記住一門功法的運行路線就用了這麽長的時間,看來這門功法真的是不同凡響。

想到這,林平之感激地看了林明一眼,恭敬地對著林明行了一禮,道:“先生,平之告退。”說罷,轉身走出暖閣。

林明走回到座位上,抿一口茶水,略帶調戲的道:“東方,我還有一關於你的個私人消息,你想不想要知道?”

“恩?”東方白看著林明問道:“你今天得到的消息還真是不少呀,不過我孤家寡人一個,哪會有什麽私人消息。”

林明收斂笑容,嚴肅的道:“是你妹妹的消息。”

東方白聞言一驚,隨即激動的道:“我妹妹的消息?你查到了我妹妹的消息?她在哪?現在怎麽樣?”

林明被東方白的反應嚇了一跳,雖然知道東方白很在乎自己的妹妹,但也沒想到,她光是聽到自己妹妹的消息就如此激動。要知道,東方白如今可是宗師高手,心境之穩固,哪怕是一聲驚雷在耳邊響起,也隻當是老天爺放了個屁,之後是該幹什麽接著幹什麽,絲毫不會有影響。

如今東方白如此激動,隻能說明,妹妹的事已經在東方白心裏成了執念,林明隻好輕聲安慰道:“放心吧,她現在過得很好,每天做的事情,也是自己喜歡的事。其實,你已經見過她了,就是在回雁樓裏和令狐衝在一起的儀琳,那就是你妹妹。當時人多口雜,令狐衝還知道你是日月神教之人,我便沒說。”

“你說儀琳是我妹妹?”東方白問了一句,也不等林明回答,自顧自低頭思考起來,半響後,東方白突然拉起林明,道:“走。”

林明被東方白一路拉著出了暖閣也沒有弄明白要去哪,隻好問道:“我們要去哪?”

東方白一邊快步前進,一邊頭也不回的道:“去找儀琳,驗證一下,她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林明點點頭,腳下生風,和東方白並肩向著劉正風的府邸行去。

......

曲洋自群玉苑出來,便馬不停蹄的向劉正風府邸趕路,一路之上,專走隱秘之地,甚至用上了輕功。不過片刻,曲洋便到了劉府後院。

以曲洋和劉正風的交情,這劉府的後院與曲洋自己家沒有什麽分別。曲洋輕車熟路的來到劉正風的書房,卻見書房之中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曲洋心想:“劉賢弟,每天大部分時間不是在書房中研究曲譜,就是在書房門口練劍,今天怎麽不在?”曲洋無奈,隻好隱匿在劉正風的書房之中,等待他回來。

劉正風此時卻是在會客廳之中,接待恒山、華山、泰山三派的人。劉正風吃過午飯,本來在書房之中研究曲譜,剛剛將曲譜大致的看著上幾遍,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有五嶽劍派的弟子求見。

劉正風隻好放下曲譜,來到會客廳之中。

會客廳裏,一個小尼姑和一個明顯受傷的男子正坐在座位上等著。此時見劉正風進到廳裏,連忙起身行禮道:“恒山派儀琳(華山派令狐衝)見過劉師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