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晚上爆發爽不爽?洗個澡繼續搞起!】

行不多時,終於到了滎陽城下。

蘇留目光上移,一覽全況。

“果然是黃係世界,這天下雄關滎陽城,城牆足足有十多丈之高。”

想他經曆過的世界,凡是金古一係的城池,最多十丈頂天了去,然而這黃係的武功層次有一定的提升,相應的城牆高度都有不小的提升。

素素也是臻首輕揚,露出了天鵝一般美好的脖頸,看著高高的滎陽城上飄動的旗幟,露出了溫暖人心的微笑。

長風漸起。

滎陽城頭的這一麵旗幟,便是瓦崗寨的魂,也是微不足道的小女子方素素的家。

人到了家,心才能安定

蘇留與方素素在風中仰望滎陽城。

滎陽城頭,也有一男一女正在城頭遠眺。

男人麵貌英俊,隻是有些虛白,一身得體的白袍明甲,猿臂虎背,負五石雕弓,倒提長槍,十分的英雄意氣。

站在他身邊的女子則更加風姿綽約,身材高挑,肩背如削,著素黃色裙裝,一條天藍色寬腰帶將她蠻腰襯托的更加纖細,叫人懷疑幾能隻手盈盈一握。

白袍將領用一種自以為溫柔的腔調道:“落雁,你看今日風和日麗,你我事務繁忙,居然也有時間同在一處,真是難得的緣分啊。”

落雁,是沉魚落雁的落雁。

當然也是沈落雁的落雁。

這個天下,隻有一個女人的名字夠資格叫沈落雁。

其實沈落雁這個名字起的果然沒錯,她確實有沉魚落雁之容,最難得是她身上似乎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高貴清冷的氣質。

蘇留人在城下,但是沒有什麽能瞞得住他,素素在感受可能即將不存家的溫暖,蘇留卻在做男人都愛做的事情。

看美女。

尤其是沈落雁這樣出眾的美女。

聯想到原書裏種種,蘇留目光凝定,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袍將領見身側佳人不為所動,眼珠子一轉,又勾動笑容,重新換了個套路:“落雁,今日風大,我來幫你整理整理。”

他自然而然的伸手去觸碰美人鬢角,若能真個觸及,接下來自有手段一親芳澤,卻不想身側佳人身法極快,似乎料到了他有這一著,幾如遊魚,忽地一動,直接從他的掌控範圍滑了出去。

蘇留看這貨撩妹失敗,輕笑出聲。

沒想到城牆上的沈落雁好似有所感應,那煙雨朦朧的秋眸盯著蘇留,一刻也不曾移開,喃喃道:“一部一百二十七人,活著回來的就隻有一人,動手的人,白發白袍,麵貌俊朗,該是他麽,觀其形貌,果然是一位難得的英雄人物呢,若能加入我瓦崗寨,說不得也可獨當一麵。”

蘇留聽著好笑,沈落雁在原書之中,就各種給李密拉攏雙龍,隻是雙龍奸滑,沒如她所願。

至於兵家分列戰陣之事,此女也能如數家珍,果然是個清奇絕世的女子,不隻是因為她的容顏叫人稱道。

王伯當側首偷覷她巧笑倩兮的出神樣子,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好韻味,飄飄然忘記自己身處何地。

忽地刮起了一陣清風,正送來一陣芬芳淡香,王伯當自詡心性堅定之人,目中也浮動過一絲旎念,傲然抬手,銀槍指了指城下蘇留位置,道:“落雁說他是英雄,依王某來看,卻不過是一匹夫而已。”

他已然深陷佳人美色之中,無法自拔,誰得佳人青睞,就要挨他的白眼,這也是雄性通病,但凡有美女在你身側說些其餘男子的好話,你必然要尋找各種理由去反駁,藉此展現自己的非凡之處。

沈落雁卻不為所動,平淡道:“王將軍此言謬之,萬方這一部雖是流民雜軍,不可與你部下精兵相比,但是以一人之力,能在彈指之間連殺一百多人,保這大龍頭府裏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走到這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簡單人物。”

她瞧著蘇留單騎在前,細長入鬢的秀眉一挑,意味深長笑道:“落雁倒是覺得,此人極有不凡之處。”

蘇留心裏不由給這李密的美人兒軍師點了個讚,她看人的眼光,確實很有一套。

那她身側的白袍將軍,便該是瓦崗寨的白袍箭神王伯當了。

王伯當給佳人反駁,卻回不上話來,隻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裏沒來由的生起一種慍怒情緒,想自己此前獻了多少殷勤,也沒能換回佳人一笑,這城下的小子,連麵也未曾見到,就得美人兒軍師看重,豈不氣人麽?

“殺幾個雜軍亂卒,還稱不得英雄,王某縱橫沙場斬將拔旗,這小子說不得還在家裏玩女人的乃子!”

王伯當生**蕩,此時不知怎麽,在心儀的美人軍師麵前,竟然也失了分寸,說些軍中粗話。

沈落雁掠了掠耳畔發絲,淡笑道:“是不是個人物,等密公見過他自然便知道了,你說呢,王將軍?”

王伯當冷哼一聲,沒有回話,臉色難看的望著城下那一匹老馬背上的白發白袍的年青人,正翹首上望,嘴角還露出一絲溫和笑意,叫人迷醉。

身為紅粉場中大將軍的王伯當自然知道這一抹絢爛笑意對於女子的殺傷力是何等之強,何況這城下的年青人也是身著白袍,但是無論是身姿氣度,還是麵容模樣,都還在他之上。

王伯當本是瓦崗寨軍中大將,也不至於為此就心神失守,但是此時蘇留竟然好巧不巧的對他眨了眨眼,可就像點著了炮仗的引信,叫他徹底爆發。

“要入城,也要看看我手裏的雕花寶月神弓答應不答應!”

不待沈落雁多言,王伯當先冷笑一聲。

驀地反手抄起了背上的五石雕弓,手臂肌肉虯結,根本無須用雙眼瞄準,崩地一聲,蠻牛筋弓弦拉倒極致然後彈出,直起一箭穿風掛雲而去。

要射的正是蘇留白馬的馬首,自來就要射人先射馬之說,軍陣之中,隻要衝殺之時射殺了敵軍大將的戰馬,很有可能就叫對方將領墜馬被後邊跟上的騎兵踩踏而死,王伯當也不是第一回這樣做了。

這一箭出手行雲流水,他有十分的信心,隻要在三百步內,便是蠅蚊垂柳也要應箭而落。

蘇留看著突如其來的穿空一箭,心裏也生起了類似的感覺。

憑這麽一箭,便足見這素素口中提過的王伯當用箭天賦異稟,白衣箭神王伯當之名絕不是虛傳。

箭矢如流星急墜,馬背上的素素原本存有近家情怯的溫馨感覺登時消退,隱約隻見城頭上白袍將領搭弓射箭的動作,芳心一震,還未來得及出口提醒,箭已經到了半空之中,還在用肉眼不及的速度瘋狂接近之中!

等等,白袍銀甲

“是白衣箭神王伯當王將軍!”

正是昔年一箭射殺了天下第九條好漢魏文通,坐定了天下第一箭的位置,都是自己的家人,他為什麽要出箭?

素素一片芳心,幾乎碎裂作了幾塊,就這樣一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便是厲害的武林高手也根本來不及反應,隻是她怎麽想都不明白,王伯當為何要對著蘇留出箭。

方素素還是太過單純。

她不知道,在亂世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自己人之說。

她可以把瓦崗寨當做自己溫暖的家,也可以把王伯當當做家人,但是王伯當絕對不會把她看做是自己親人。

最多便是看她姿容出眾,狎玩一番罷了。

蒲山公李密之所以選擇蟄伏,也隻是忌憚大龍頭翟讓的武功會超乎他的想象之外。

因為他背叛的籌碼可能還不夠。

隻要他將翟讓的底牌完全的摸清楚,屆時便發動迅雷一擊,以下犯上未必不能坐一坐這瓦崗寨大龍頭的位置。

這一切,蘇留當然清楚。

由王伯當突發這一箭,便可以看出李密對翟讓的態度了,李密已然將近動手發難的邊緣。

在王伯當一箭突發之後,沈落雁便黛眉微蹙,城下這人生死,與她也沒有什麽幹係,隻是這人跟大龍頭府裏的丫頭有些聯係,若是

王伯當仗著是密公的門生,恣意妄為,也不是第一次了,若不是此人足夠忠心,也有幾分手段,哪能容他到今日?

眾人都等著那一箭的結果。

王伯當等著看蘇留翻身落馬的糗狀,或者那一匹馬不走運的往前踏出一步,那便是這可惡的白發年青人不走運了,給射殺當場,又有什麽好說的?

對了,要不要再補上一箭?

到時候至多給此人安上一個洛陽奸細的名頭罷了。

不同於王伯當殺心惡念,沈落雁的美眸之中卻有一些陣痛。

陣痛雖不如方素素來的濃烈,卻也是因為憐才惜才之心:此非常時期,本來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投身至瓦崗寨中,極有可能為密公所用,結果卻落得這麽個下場。

當真可惜!

白馬似能感知生死,果然挪動前蹄,往前小小的踏出一步。

那一箭,便到了蘇留的前額。

素素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驚呼聲還沒有來得及爆發出來。

風聲驟然一緊。

空氣一凝。

畫麵都好像在這一瞬間定格。

連那支狼牙箭都定在了蘇留的額前,再難往下半分。

白馬背上的蘇留伸出一隻漢白玉雕砌也似的手掌。

輕輕的摘下了頭頂懸空的那一枚精鐵狼牙箭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