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留上~位,直言要踏足三大勢力的的山門總壇,落在那三家的眼裏,這便是在釋放一種信號,都踏足你的山門了,耀武揚威至此,臉皮都撕破了,豈能善了?

“宮主,萬萬不可啊。”

“此舉確實太過危險,誠然不妥。”

“這三大宗門平日便不服我劍宮,您要去他們的山門總壇,不咎於孤身入龍潭虎穴!”

“諸位請靜一靜,宮主既然決定了這件事情,一定有他的原因,聽聽宮主怎麽說的。”

東方劍主手掌一抬,阻止了他們無休止地勸阻。

東方劍主在諸劍峰之中,素來威望深重,此時更得蘇留授權,已經是雲水劍宮的首席大護法,宮主之下,諸事都經由他裁定,隻遇見了關係劍宮根本的事情,才須跟蘇留商榷。

蘇留肅然道:“要說原因,你們且聽著。”

眾人聽著蘇留的聲音漸漸的沉重起來,都自挺直了腰板,凝神細聽。

“便在今日,盡日峰上,有一場針對我雲水劍宮的伏殺,我劍宮的黑蓮劍峰、白水劍峰、清林劍峰三峰劍君,全數戰死盡日峰上,不過刺殺的主使之人,乃是天鷹樓的神鷹公子,神槍會的千劫萬劫雙槍侯,五雷門的五雷轟頂五位長老,一個都沒有走脫。”

蘇留並未將一切事實都和盤托出,若是叫他們知道牽涉到黃泉密教、華音閣、霸刀門三家,免不得人心震動。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來犯,那便狠狠的反擊回去,這也是蘇留的行~事準則。

“竟然還有這樣事情?”

即便如此,眾人亦是一片嘩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聽見了最荒謬最叫人難以接受的事情。神鷹公子等人無不是威震江湖一時的武林名宿,但是敢在雲水劍宮裏布局殺人,這膽子可真大到了沒邊,確實聳人聽聞。

眾人自然心有疑慮,隻是蘇留是雲水劍宮的宮主,絕無立場誆騙大家,真如蘇留所說,麵前的勢力洗牌開始變得微妙起來,不知是誰起的頭,開始高呼:“殺上天鷹樓,神槍會,大雷門,為三位劍君報仇雪恨!”

“殺上天鷹樓,神槍會,大雷門,為三位劍君報仇雪恨!”

湖麵上的劍宮眾人群情激奮,餘音浩蕩,自然也有心思深沉些的,暗地心想:方才轟然巨響,炸毀了一葉劍舟,看來是那三家是覷準了前任劍主身殞這一契機,聯合起來對我雲水劍宮布落的陰謀殺局,這時機把握堪稱巧妙,難怪宮主要對那三家勢力動手。

風雲自此起也!

蘇留袖手而立,目光移掠,看著眾人神情激憤,恨不能立時殺上三家勢力的山門,將之踏平!

一十三劍峰上的劍君都戰死了三位,已經是雲水劍宮的巨大損失。在這樣的先驅條件下了,破三家勢力,反而是順應人心之舉。

這時候,蘇留抬手,眾人嗡嗡議論之聲登時一清,場上一寂,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劍宮蟄伏不出,這江湖上的魑魅屑小~便都來窺伺我等,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身為劍宮之主,於情於理,都要去向他們討回一個說法。”

“諸位想必都是心裏憤怨,此時正是群策群力的時候,可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聽聽,免得錯失時機。”

眾人麵麵相覷,各自低下頭去,並沒有人敢出言挑戰天鷹樓、大雷門、神槍會三家,誰知道蘇留會不會即時派出言之人去攻打那三家山門,這也是十死無生的差事。

東方劍主肅然道:“此事事關重大,但是此仇不共戴天,確實要向他們討還,此番動用多少人,如何去討這一節,那倒是值得商榷,那三家都有地榜小宗師級別的人物坐鎮,莽撞不得”

蘇留默然瞧了半響,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果然有人的臉上浮現懼色,遲疑不定。

蘇留道:“瞻前顧後,做得什麽大事,東方劍主,將盡日峰上的幾具屍體都送回去,再傳我劍令於天鷹樓、大雷門、神槍會,蘇某人不日便去拜山!”

平陽城,一座滄桑古舊朱樓巍巍然而立,平地而起已然數百年,足有數十丈高,俯瞰天地,代代傳承至今,不知出了多少代高手人傑。

樓下門前朱漆雕紅門匾上三字鋒芒陡折,宛現其上:

天鷹樓。

“報,雲水劍宮宮主車駕距平陽城已然隻餘十裏!”

“報,雲水劍宮宮主車駕已然入城”

“報!報!報!”

此時天鷹樓下報信的弟子絡繹不絕,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步伐迅捷,神情惶急。

此地是猖魏南部平陽城,也是天鷹樓的總壇。

自七日之前收到了雲水劍宮的劍符之後,天鷹樓上下便陷入了一種驚慌之中,隨著劍符一齊送來的還有天鷹上人獨子神鷹公子的棺槨。

“大驚小怪的,真失了體麵!”

朱樓最高一層,坐著一個須眉皆白的藍衫老人,他用力將桌幾拍碎的一角,咬牙切齒道:“好的很,也有種的很。”

這老人聲音如巨鍾震響,十分洪亮,麵容古挫,神情冷漠陰戾,隻是體格依舊魁梧雄壯,絲毫不見老態,瞧著內家真氣修為十分了得。這目光電射之間,便如鷹目環顧,不怒自威,叫人不自覺的便低下頭去。

“鐵堂主說的是,怕什麽,那個狂妄自大的雲水劍宮宮主若是敢來,打殺了便是。”

此時,朱樓上邊並無虛席,坐滿了本門高手,亦或是與天鷹樓交好前來助拳的高手,一個個嘿然冷笑,心中不以為然,雲水劍宮宮主輕車簡從,說是來拜山天鷹樓,隻憑他這些人,能成什麽事?

“雲水劍主楚狂人楚先生若在,憑著地榜第一的名頭,咱們還讓他三分,但是此時雲水劍主既已身殞,哪容得他囂張。”

“正是,楚狂人在位之時,尚且不敢這般放狂,這小子一朝得誌登台,便飛揚跋扈,目中無人,早晚要翻船。”

“休要叫他小看了我平陽城英雄,今日便叫他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

便在此時,天鷹樓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幽幽琴音,琴聲陡然出現,但是卻並不叫人覺得突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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