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蘇留微微一頓,外邊已經進來了一聲渾厚的聲音。

“秦伯伯。”蘇留連忙行禮,三位師兄也十分羞赧,不好意思的,然而秦關山的笑聲,十分開懷爽朗,一反往日不苟言笑的冷麵肅容。

“秦伯伯,是不是已覺得好了許多了,待到再服用這一次帶來的草藥,再減少衝煉內功,或許好得更快一些。”

秦關山頭道:“不錯,你那日帶給我的丹藥,好像叫做什麽玉參丸吧,很不錯,算得上奇藥。”

“尋常的醫師,哪裏有這樣的手段。”

蘇留笑了笑,糾正道:“秦伯伯,是雪參玉蟾丸,雪參和玉蟾二物,都是療傷大補的聖藥,不敢起死回生之功,但是對練功產生的內傷暗疾,可有十分的好處。”

“雪參?”

“玉蟾?”

師兄弟三人摸不著頭腦,問道;“師父你知道這兩個是什麽嗎?”

秦關山心思比這師兄弟三人可不知道快多少,早在心裏想過:但聞天下異種‘火蟾’可增長練氣者內氣,‘玉參’也是入藥的靈物,卻從未得知雪參與玉蟾到底是什麽事物。

他當然不可能在徒弟麵前丟醜,自認不認識這兩種東西,隻好輕咳一聲又板起臉道:“我當然知道的。你們問這麽多作甚。”

師兄弟三人好生沒趣,耷拉下腦袋,悶悶不樂。

蘇留強忍住沒笑,其實這是自己自鹿鼎世界裏得來,朝鮮國王給清廷的貢品,自己看遍醫書,自然知道主世界裏雖然有些靈物能代替這兩種的功效,卻實沒有“雪參”,“玉蟾”這兩樣一模一樣的寶貝。

如此一來,這雪參玉蟾丸便也可算是珍貴無比,當世就隻有自己這一家,別無分店。

秦關山看著蘇留,眼神複雜,歎了一聲:“鐵門的武功,除了煉鐵手心法的第五層,其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你的了。”

第五層麽?還遠遠不夠啊,蘇留暗想,然而自己也實沒有辦法,這遺失數百年的秘籍,數代人都不曾找到補全,接下來的第六層跟第七層心法,其實是導引人走向走火入魔的功法,不練也罷!

要內功,白玉京裏的武俠世界裏多的是。

北冥神功,易筋經,神照經,九陽九陰......

無不是震古爍今的神功秘籍,玄奧之處也不在煉鐵手殘卷之下。

自己大可從其中謀取,畢竟自己有著對原著的熟知天然優勢。

正沉思間,蘇留忽聽得秦關山道,“不過......”

蘇留心裏一動,恭謹問道:“秦伯伯可有什麽想法麽?”

秦關山唏噓道:“不過你就是練到了第四層,把鐵門煉鐵手的精髓都能理解吸收得十分透徹,知道意與招合,唯我獨霸的要旨,也算不錯了。”

“你看看阿大阿二與阿三,阿三算是稍微機靈,阿大阿二簡直是榆木疙瘩,不開竅!以你這樣的年紀,能取得這樣的成就,已經可以算是天縱奇才,世所罕見的了,你也不必傷心,日後我會想辦法的。”

他著著,又把蘇留與阿大他們相比,師兄弟三人這時候又是無辜中槍......

蘇留卻不無遺憾道:“秦伯伯,若是煉鐵手心法完全一卷尚在人間,該有多好,隻此一門奇功,秦伯伯就足以橫掃潁郡諸雄了。”

秦關山眼裏也流露出一絲希冀,道:“話也不能的這麽滿,潁郡有四大幫派,九大武林世家,高手不知凡幾,如鐵門一般,就隻有我一人坐鎮,便也隻能算是二流。”

“但若是能讓我一窺煉鐵手全卷,唉,這些人又豈在話下,便連鍾靈神宮的天地人三榜單我也多半得一席之地。

到這裏,他已經滿臉遺憾的神情。注視著蘇留道:“鍾靈神宮的鍾靈賦,三年後即將開放,你可要好好的試試看,入了鍾靈賦,就等於是年輕一輩中的人傑,日後幾乎是鐵定能進人榜衝擊天地雙榜的。”

蘇留苦笑道:“我隻想找到藥神穀,天地鍾靈自有定數,不必強求。”

“唉,鍾靈賦。”

師兄弟三人無限惆悵,羨豔地長歎一聲,他們日思夜夢無數年的鍾靈賦,對蘇留而言,卻是不必強求的,如何叫他們不惆悵,不感慨!?

秦關山正色道:“你這卻想差了,若你能入得鍾靈賦,結交各位高人異士,見識自好過我無數倍,或許能得知藥神穀也未可知。”

“這或許可以一試。”

蘇留若有所思地了頭,這才對眾人道:“秦伯伯,這包裏每一個包都是一劑藥,我已經分好了類別,我要去看看千千了。”

秦關山看著蘇留年輕挺拔的身影,仿佛又想到了那一天名動中州的靈犀上人在鐵門時的情景。

那一年,入得鍾靈神宮天地人三榜中地榜第七的靈犀上人,縱橫中州,揮灑肆意,但是見到蘇留的第一麵就目光不能移動半分地問:“此子誰家兒郎?”

秦關山淡笑答他:“上人看來有意收徒麽?這孩子是友人之後,不過那位老友卻囑咐不得讓他成年之前習武。”

靈犀上人那時也是跟自己現在一樣的神色,肅然道:“非也,此子,我不可收,更不敢收。”

秦關山動容問道:“上人何出此言?”

靈犀上人緊緊地盯著自己道:“你不知?”

秦關山實在不解,問:“知道什麽?”

“不知就最好。”

靈犀上人搖搖頭,眼神複雜,牽著當時年僅六歲的黃毛丫頭秦婉辭去了。

他一口真氣便可抬步縱身飛掠十多丈,盡顯當世先天以上高手的風采。

那一年,蘇留也死死咬著唇不話,雙手緊緊地拽著洗得發白的衣角,倔強地盯著那個帶走他童年唯一玩伴的老頭子,一直到上人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還不肯回身。

今日,他年還未弱冠,卻打破了關老的囑咐,開始習武。

不但是開始習武,還將鐵門的煉鐵手心法練到了自己三十歲時才堪堪達到的境界。

秦關山總算開始體會理解到那時候的靈犀上人為何問那一句話。

可怕!

自己也實在沒想到心頭會浮現這樣一種莫名荒謬的心思:淺灘,不足困真龍,也許連靈犀上都沒有把握收住蘇留。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靈犀上人想要知道,可能知道一內情,但秦關山卻一都不知道,想問誰能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

此子到底誰家兒郎?

【依舊感冒中...感謝魔君無道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