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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纖腰一擰,身子一旋,好似在下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綠影,郭襄看的分明,驚呼出聲:“螺旋九影!”

這姿勢極其優美的一個身法變動,正是出自九陰真經裏的“螺旋九影”!

這門輕功練到了深處,平地生影,一掠數丈都不在話下,那一道綠影魅閃,瞬間拔高至與蘇留同齊,當真是鬼神莫測,蘇留微微一笑,巍巍如山站著不動,似乎連動也未曾一動。身側的綠襖姑娘輕笑一聲,雙手微不可覺的生起了幻影變化,又是玄陰破脈的綽約手法,寒氣森森。

下一霎,那綠襖姑娘已經站在了樓上,她旁若無人的走到了一桌空位上,纖掌一拍桌子,道:“掌櫃的,我要請酒樓裏所有人吃飯喝酒,去把樓下那小和尚也叫來,都盡管吃。”

躲在樓梯下看戲的胖掌櫃聽的一愣,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道:“本店酒錢可不便宜,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

綠襖姑娘微豎起兩隻纖白的手掌,微笑道:“你這裏最好的酒是什麽,先給我來十壇。”

她身姿無限嬌~媚,但是豪氣不淺,一開口便是十壇子酒。

“本店店名想必姑娘也瞧著了,何為醉也不歸,也有江南足稱第一的絕色美酒,叫做五美人酒,足有五個女兒紅的年份,尋常酒量好些的漢子,喝我這五美人酒,最多也不過三壇,姑娘你......”胖掌櫃訕笑一聲,卻不多說。

綠衣女揚眉道:“難道女子便不如男兒麽,再給我多上十壇,本姑娘今日心情好,也不少了你錢財。”

蘇留不知何時已經安坐原位,正舉杯自飲,忽然笑道:“你好大的豪氣,不錯。”

綠衣女美~目在蘇留一桌掃了掃,最後落在了蘇留身上,冷笑一聲,道:“今日遇著個大金主,各位江湖上的朋友可要多喝些,不然就是不給我柳鶯鶯麵子。”

隔座有個粗豪漢子,抱拳道:“多謝柳姑娘,某行走江湖多年,倒是少見柳姑娘這樣豪氣的金主。”

柳鶯鶯狠狠的瞪了蘇留一眼,自飲不提。卻不防坐在蘇留對麵的李誌常微笑:“姑娘,這一樓上下可不便宜,你要請客,須得看看自己的銀錢夠否。”

“銀錢自然不愁的。”

柳鶯鶯一拍桌子,甜美一笑,自袖子裏一探,卻摸了個空,她笑意微微一凝,再伸手一試,卻還是摸了個空,

這時候才驚出一身冷汗,心裏不可思議的想起了與那個自顧飲酒的古怪白發人在樓梯口對峙,分明是順手牽羊將他的錢袋給摸了來,卻怎麽的消失不見了,當真是奇怪。

蘇留臉色自若,每喝完一杯,公孫綠萼便善解人意的為蘇留斟滿杯酒,柳鶯鶯瞧著刺目,更加不願示弱,俏~臉沉了下來,道:“怕什麽,本姑娘有的是錢,說請就請,還怕我請不起人麽?”

她伸手入懷,又一番摸索,可不想連懷裏都空空如也,自家的錢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連摸了三次,依舊如此。

這不咎於一道閃電在柳鶯鶯的頭頂炸響,自己妙手空空,武林世家曾偷過,皇宮大內都的敢孤身潛入,還順了幾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出來,今朝倒是終日大雁倒被雁啄了眼,也是馬失前蹄,呸呸,一時失手。

“你...你...”

柳鶯鶯又驚又怒,再看蘇留,那平靜溫和的表情,都似說不出的譏誚,她自知今日算是載了,卻說不出什麽話來,恨的牙癢,隻用纖手指著蘇留,白~嫩的手指,點點如雪戳。

也在這時,樓梯口一個圓溜溜的大光頭探了上來,一見柳鶯鶯,眉飛色舞憨笑道:“姑娘,你要請花生吃飯麽,好的很啊。”

這小和尚心懷大樂,憨態可掬,手足並用卻迅捷無比的爬上樓梯,瞅見了桌上擺放著的酒肉,雙目放光,一刻也不想移動。

柳鶯鶯心裏鬱悶,嬌叱道:“吃什麽吃,小光頭滾蛋。”

花生楞在了原地,目光艱難的從桌上的酒肉移開,吞咽口口水,訥訥道:“俺肚子餓,走不動了。”

蘇留倒失笑了,這小和尚若真是少林寺那一位的門下,那可真是懈怠,沒半點佛氣,倒也真算有趣。

“笑什麽,華發花白,老大歲數了,卻愛尋個年輕的妹子陪你喝酒,來,我也敬你一杯。”柳鶯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纖手一拍桌子,柳眉帶煞,嘴角卻自含笑。

砰!

那桌上的酒杯便跳入了手中,雙掌按在杯上,運勁一旋,卻見得那酒碗上卻冒出了冰寒白汽,那酒碗直往蘇留的麵門落來,一道寒氣湧現,使人如墜冰窟。

這柳鶯鶯微微笑著,戲謔的瞧著蘇留,方才她冰河玄功默默運起,早將這酒碗裏的酒水都凍了住。

蘇留巋然不動,料敵機先,隻用衣袖一拂,卻將那一隻凍成了冰雕的酒碗穩穩的拿在了手裏。

公孫綠萼清淡的性子,也有些著惱了,美眸瞪著柳鶯鶯,直欲噴出火來。

郭襄動作也慢了一拍,惱火瞪眼:“賊丫頭你做什麽。”

柳鶯鶯奇怪的看了綠萼與郭襄一眼,柳眉輕挑,心想:這白頭發的武功倒是不差,隻是口出狂言是我祖師,哪裏瞞得過本姑娘的眼睛,這樣俊俏英挺,歲數定然不大,說不得是個負心漢,騙得這兩個極好看的姑娘都對他多有維護。

“要給他些好看才是。”

她腦洞一開,心裏已經給蘇留定了性,直把蘇留當做了等徒浪子,專害女子清白,那股子脾氣便上來,恨意磅礴,狠狠的瞪蘇留一眼。

蘇留卻歎道:“這門武功叫做冰河玄功麽?”

他歎息之間,手掌一鬆,左手撮指成刀,輕輕一點,將瓷碗點出了一道細密的裂紋,裂紋瞬息無比蔓延,登時便給他點的絲絲寸裂,化做了清塵,隻是那酒水卻奇異的凝結在了一起,冒著白氣,跟柳鶯鶯的冰河玄功功效無二。

柳鶯鶯失聲叫道:“你怎麽也會冰河玄功!?”

她這一句話說完,蘇留動作仍然不止,凝目注視著手裏的冰塊,遙遙的有幾分李探花小李飛刀的神采,多情傷情恰似無情,手指在那冰塊上輕劃,如刀鋒清淺劃過,卻說不出的溫柔細膩,那桌上不斷被指刀剔落下的冰棱卻又重新化作了酒水,他運指極快,到得最後,便隻剩下了他掌心的那一朵晶瑩炫目的美麗冰花。

冰花美麗奪目,叫人看的目不轉睛。

蘇留手掌卻輕輕一抬,這一朵冰花飄然旋起,便好似穿越了空間的界限,穿過了柳鶯鶯的麵紗,叫她露出了絕美容顏的冰山一角,最後斜斜的插在了她的鬢上。

柳鶯鶯發上略有異感,但是卻心裏卻已經掀起了驚天巨浪,心潮翻騰,堪堪認出了適才蘇留使的便是類似冰河玄功,她卻不知蘇留再用的是古墓派一脈單穿的上的武功掌法,最後發花的手法卻是她大雪派中另一門歹毒的暗器手法,自是李莫愁獨此一家的冰魄銀針發射手法。

若是一種,便也罷了,還能當做是巧合,但是種種機巧都加在了一起,那便絕對不是巧合了,隻能是不爭的事實。

柳鶯鶯大腦一片茫然,俏麵暈紅,心想自己今日丟的臉可大了,麵前這個得罪不淺的當真是門內的師叔祖,那可如何是好。

“好美。”

郭襄瞧著那一朵晶瑩瑰麗的冰花,沒來由的有些羨慕,更用力的瞪了柳鶯鶯一眼。公孫綠萼也微微瞥了俏麵微紅的柳鶯鶯一眼,在座之人,無不為蘇留神乎其技的武功奪神,都忘記了自己手裏的動作,UU看書(www.ukanshu)無人敢大聲出氣說話,大概也隻有李誌常李道長一心不羈,悠然自得。

“你師父不願意用本名行走江湖,新創了一派,你知不知你師父的名諱?”蘇留對著柳鶯鶯淺淺笑道。

柳鶯鶯摘下了自己鬢發上的冰花,遲疑道:“師父叫蘇離,創立了天山大雪派。”

蘇離?

蘇留微澀一笑,蘇離者,不外乎蘇李了,蘇是蘇留的蘇,李便是李莫愁的李,那時候兩人分離,才有了蘇離這個名字的誕生。

靜默半響,蘇留挑眉道:“你師父是不是還有一個冰冰冷冷的小師妹?”

柳鶯鶯不安的扭動一下~身子,低聲道:“師叔確實是清冷了些......”

到得此時,她心裏再也沒有半點懷疑,知道蘇留武功深不可測,也是她這一門的師叔祖無疑。

李誌常這時候舉杯敬道:“恭喜蘇兄了,找到了心裏所想之人。”

郭襄也酸酸的舉杯,道:“恭喜蘇叔叔,找到了意中人。”公孫綠萼更見酸澀,看著蘇留那滄桑平靜的麵容,喃喃道:“師父終於找到師母了麽。”

這一桌子人都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氣氛之中,柳鶯鶯也吐吐舌頭,想到這白發人真是自己的師叔祖,卻也知道自己今日可算是犯了大錯,她雙手抱一個壇子,脆聲道:“總之,對不住啦,那個...師叔祖......”

說罷,那一壇子酒便倒入喉間,一滴不剩,端的是豪氣幹雲。

蘇留嘴角溫柔含笑,這李莫愁是非常女子,能養出柳鶯鶯這樣古怪的徒弟,一點都不讓人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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