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大理鎮南王爺乃是當代的情聖,或可說是渣男。

約妹遍天下,負責無一人。

試想一下,這是北宋古時,堂堂一個王爺,三妻六妾,那是再正常不過。

換做蘇留,若要了一個女人,便總要負責的,安排妥帖。老段卻搞的幾個女人都恨死了他,這也是獨一份兒。

不過,秦紅棉對他說是恨意,不如說是情深濃處心起妒意而生恨。

然而兩人一見麵,遭了段正淳幾句溫言相哄,心便先軟了幾分。

她顯然是很吃這一套,嬌~軀一震,眼圈微紅,緊~咬著唇口是心非道:“想什麽,我可擔不得段王爺的想念。婉兒,你在那兒做什麽。”

蘇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倒是跟木婉清有幾分神似,不過女兒生的還比老媽水靈,更沒有遇見過老段這樣的渣男,倒也算是造化。

“我...我......”

這山崖之上,立時站滿了人,木婉清聽到師父的呼喊,頗為情怯,她也沒有經受這般陣仗,登時偷偷的拿眼看了蘇留一下。卻不料這時候段正淳背後轉出一個中年美貌道姑,手持拂塵,麵目冷淡,定定的看著段正淳道:“你,你好的很!”

段正淳聽到聲音,心下不由的大驚,便如偷腥的貓兒被主人抓到,再回過頭來看秦紅棉的反應,更是臉色大變。

老司機的直覺告訴他氣氛不對。

這道姑輕擺拂塵,又看向蘇留,柔和問道:“道友如若見過犬子譽兒,無論是生是死,還望將其蹤跡相告。”

她見著蘇留一身玄衣仿若道衣,卻罩著猙獰鬼麵。不好辨認年歲,便稱之為“道友”。聲音卻是輕輕柔柔的,也難掩悲戚之意。

段正淳的馬仔裏朱丹臣是個最會看眼色的。出得列來,勉強微笑勸慰道:“王妃勿急。自慕容公子處得到消息,聽聞一個戴著鬼麵玄衣人帶走了我家公子,該就是此人,請尊駕相告世子的下落。”

“你們真想知道?”

蘇留默然歎道,“有時候知道一件事比不知道還要來的叫人傷心。”

道姑如遭雷噬,拂塵墜落當地,咬著牙道:“譽兒手無縛雞之力,胡鬧之下出走江湖。我心裏掛念,請道友如實相告。”

段正淳素來威儀,也不免的露出了一些緊張的神色,道;“懇請尊駕如實相告我兒去向。”

至此,他們已經心裏惴惴,有些不妙的感覺。

慕容複陰冷微笑,喬峰也有些緊緊的看著蘇留。

蘇留垂下眼瞼,歎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令郎段譽已經殞身於無名洞府。”

這淡淡的兩句話語一落,真如五雷轟頂。

那該是刀白鳳的道姑便“呀”的叫了一聲。昏厥在地,不省人事。

“這不可能!”

段正淳腦袋嗡的一聲,亡魂大冒。額前冷汗直流,驚聲叫道。他可就這麽一個兒子來繼承衣缽。

“好的很!”

秦紅棉一見刀白鳳,登時便忘記了一切,鳳目通紅,最毒婦人心,她正恨不得這搶走了她愛郎的母子全都死了才好,但是又掛懷段正淳,心思複雜,再難言述。

其實除段正淳之外的有些江湖經驗的人心裏都在想。你兒子一點武功都不會,便出來行走江湖。遭遇不測被強人害了也沒什麽稀奇的事情。

段延慶更是喜形於色,鐵杖在地上篤篤直點。喉間發出了咕咕的怪笑,卻比哭還難聽。

他一向將段正淳跟占了他皇位的大理皇帝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此時段正淳的繼承人先死了,他心頭便說不出的暢快,便轉頭對蘇留怪聲道;“好,好,閣下這件事情做得是極好的。”

蘇留看著人不人,鬼不鬼,形容恐怖的延慶太子,神秘一笑。原著裏這人雖然命途多舛,但是逆襲了段正淳,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最後兒子還當了皇帝,倒也算是人生贏家。

不過現在,可算是樂極生悲,他也沒有此事揭穿,關於段延慶,也堪做一枚棋子,蘇留心裏還有一番盤算。

“我看你心裏有鬼,不說真話!快說,公子是不是你害了?”

那老司機段正淳的手下數人內,卻有一衛護,名叫傅思歸,正是大理國褚古傅朱四大護衛之一,頭腦簡單,性子卻最火爆,平日裏跟公子段譽最是要好,聽得蘇留報出的死訊,直接將蘇留跟段譽之死帶上了聯係,一股邪火湧上心頭,哪裏還能壓的住,他手持一根數十斤重的熟銅棍瘋狂一般撲向蘇留。

呼!

這一下來勢過快,段正淳正神傷跌坐在地,也來不及喝止。

有人帶頭,立馬便有一個手持大斧的護衛跟著縱身出去,哇哇亂叫,飛撲蘇留。

隻有那黃眉老僧苦笑道:“隻怕這位施主武功深不可測,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黃眉大師,何出此言?我這兩位兄弟俱都是一流的好手,以二對一,應該能穩勝這藏頭露尾的玄衣客。”

朱丹臣判官筆已經在手,他向來多智,但凡這種智計深遠之士,必然多疑,又怎麽會因為蘇留一句話,就相信呢?此時還未動手,隻因為他要尋找蘇留的破綻,一擊擒住。

黃眉老僧麵容肅然,雙目似閉非閉,一隻手指了指蘇留的腳步,搖頭歎息道:“不動如山,一步淩空飛度,此人的輕身功法,當是天下第一。”

眾人都看向此時的蘇留,身子端凝不動,隻是在鐵杖跟大斧到了麵前,才足尖一點,人便如同仙鶴飛起,玄衣翩躚,說不出的美妙姿態。

那靈鷲宮的使者定定瞧著蘇留的步法,目光不能移動,突然發話道:“這位帶著鬼麵的玄衣客是什麽人?”

“這...”

左子穆遲疑半響,竟回答不上來,他將孩子交給了門下,跟身側的辛雙清、神農幫的司空玄兩人再一合計,依舊是毫無頭緒,這兩人已經是雲南的地頭蛇級別的人物,但是對蘇留的來曆還是一無所知。

幾人嚇得滿頭大汗,訥訥道:“聖使,這人隻怕是...隻怕是隱居山林的高手,我等孤陋寡聞,實在不知。”

“哼,廢物。”

那四個聖使便齊齊的冷笑一聲,不再作聲,幾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似乎決定了什麽事情,俱都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蘇留。(未完待續。)